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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少年的聲音從左邊傳來,不知說些什么,聽語氣像是有些憤怒,“高克己”偏頭看去。樓聽雪悄悄地的向后挪了一下步子,見“高克己”沒動靜,突然猛的轉(zhuǎn)身向一條叉道跑去。在拐彎前他往回看了一眼,只看見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站在那兒以手指著“高克己”數(shù)落著。跑了一小段后樓聽雪見那兩個重身沒有追上來,就靠在一家門邊滑下去,大口喘著氣,又不敢喘太大聲。他聽到屋里有一個人在說話,他說的還是漢文,他聽得懂,并且這一個人的聲音很熟悉,再趴著墻角仔細一聽,他猜出來那個人是誰了,如果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比他們早被阿斯達人給弄來的祝唯雙。祝唯雙的重身已經(jīng)死了,如果屋里的人真是他的話,那一定就是真的祝唯雙。樓聽雪爬上墻角,偷偷的往院里伸著腦袋,這墻邊的落腳點離他最近的約有兩米的樣子,他先把一只腳送到院里,再把半個身子探下去,他本已經(jīng)胸有成竹,認(rèn)準(zhǔn)會安全落地,沒成想他跳下去之后走了狗屎運,踩了某只無辜的老鼠。緊接著一聲鼠叫,不禁差點把他自己給嚇出心臟病來,還把屋里的人給招出來了。一把疑似菜刀的武器架在他脖子上。樓聽雪僵硬的抬起臉,看到祝唯雙不動聲色的冷漠表情。樓聽雪心里有點慌,他怎么覺得這祝唯雙變陌生了?“祝公子啊,你別瞧了,本少臉上又沒開花,你先把這菜刀拿開行嗎,怪嚇人的。”“這是殺豬刀?!?/br>“我是人?!辈皇秦i啊……祝唯雙突然像放松了警惕似的,把刀移出了一點,不過他眼里盛著笑意,似乎是有意捉弄他,并沒有把刀完全移開的意思,直到屋里傳出李小池的聲音,祝唯雙才放開他。原來,李小池和林浩走散之后遇到了祝唯雙,祝唯雙在阿斯達這兒不但沒有事,而且還成了阿斯達人的貴賓,這事兒還得從小虎那兒說起。原來阿斯達人內(nèi)部有一對兄弟,分化成兩班勢力,一班是領(lǐng)頭人阿克斯的,他為兄,一班是阿克達的,他為弟。而小虎則是阿克達的兒子。當(dāng)祝唯雙被帶回阿斯達之后,阿克達把他當(dāng)成了救他兒子的“祝唯雙”。祝唯雙將錯就錯,因為不會說這里的話,他就一直不開口說話,讓人把他當(dāng)個啞巴。阿克達帶人救下他后還將他奉為上賓。李小池和林浩遇到祝唯雙之后,又在前不久遇到了樓聽雪的重身,他們一言不合之后還差點打了起來,是以才有了這會兒一見面就拿刀架樓聽雪脖子的誤會。樓聽雪心想祝唯雙竟然這么了解阿斯達內(nèi)部,那么他也應(yīng)該知道領(lǐng)頭人的住處,他問了祝唯雙,祝唯雙卻說,別說他不知道具體位置,就是他知道他也不會說,因為樓聽雪說要闖進去救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樓聽雪一拳垂在墻上,血rou模糊。夜里他沒能睡穩(wěn)覺,他是做惡夢醒的,他夢見高克己受了那領(lǐng)頭人的虐待。心煩不安的他披一個件外衣在院外徘徊了幾圈后,踹開了祝唯雙的門,把人從床上挖起來,他說,只要祝唯雙說出大概位置就好,他要自個兒混進去看看高克己是不是安好。他還說他不會魯莽行事,他會先摸清情況再想個穩(wěn)妥的方兒把人給弄出來。祝唯雙拗不過樓聽雪的死心眼,最終決定告訴他具體位置。第四十八章樓聽雪知曉了具體位置后,從祝唯雙那里弄了一套阿斯達人的服飾,又化了一個連他爸媽都認(rèn)不出來的裝,又弄了一支火把。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小屋打算夜闖阿克斯的地盤去。李小池和林浩聽見動靜,忙從床上跳起來追他去,祝唯雙叫人,一個都沒理他,沒了法子的他只能如長者嘆小輩一樣嘆了口氣,也追著三人去。樓聽雪驚訝三個人跟來,祝唯雙說他們?nèi)酥荒芩蜆锹犙淖罱牡胤竭M入阿克斯的居住地。并且只能他一個人進去。原因是阿克斯養(yǎng)了一只奇葩的鳥,只要瞧見兩個以上的人都會呱呱亂叫。樓聽雪習(xí)慣了有電的夜,也拿慣了他老爸給他發(fā)明的“手電筒”,在這走幾步都要靠火的地方瞎轉(zhuǎn)著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他一邊貓著身子在最前面探路,其他三人在后邊跟著。他那拿著火把的手老是忘了安全性隨便亂晃,時不時一個回頭,一會兒噌卷了林浩的頭發(fā),一會兒又燒了李小池和祝唯雙的衣裳。幾個人算是怕了他這大少爺?shù)淖叻?,忙搶過他手中的火把,把他扔在最后面。祝唯雙幫樓聽雪避騙過守衛(wèi)者,讓他進了阿克斯的家中。樓聽雪在阿克斯的房里看到了高克己。只見高克己閉著眼躺在床上,他連忙跑過去碰了碰他的臉,沒有一點兒動靜。他心中發(fā)急,暗暗定了心神,想著先把人弄出去再說,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呢,高克己就突然睜開了眼,微弱的光在他眼中閃了一下,又暗了下去。同時,門外響起了急亂的腳步聲,已經(jīng)有人朝這邊過來。樓聽雪被嚇壞了,分不清是被高克己嚇的還是被外面的腳步聲嚇的,總之他的心差點被他們給嚇罷工了。樓聽雪知道,如果他現(xiàn)在帶走高克己就等于自尋死路。是以他只能另謀出路。“小高,如果他們進來發(fā)現(xiàn)了我,你就把我交出去?!睒锹犙┨剿采?,躲進他被窩里。高克己沒有說話,靜默的盯著外面,神經(jīng)緊繃著,像只正在蟄伏著等待獵物的獅子。等腳步聲過去,高克己才轉(zhuǎn)過臉來,他依舊保持著半撐著的姿勢,兩眼自動發(fā)著微光光照著樓聽雪從被窩里露出腦袋。“你騙我?!睒锹犙囊吕锾统鲆幻缎酒?,舉到他面前,冷嘲熱諷的說:“某人不是說我取這枚芯片對他沒影響的嘛,怎么現(xiàn)在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兒,還要本少來相救?高克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啊!”“小主人永遠是小主人,高克己不敢?!彼f的那樣平靜,那樣的低眉順目,仿佛他從來如此。樓聽雪氣說,不敢?嘖,以前那個敢綁架我的家伙是被狗吃了嗎?還是你被人下了藥,掉了包?“對不起?!备呖思阂宦牁锹犙┨崞疬@件事,更是拘謹(jǐn)了三分。他還干過這種讓男神懷恨在心的事兒呢,再加上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了,男神丟棄他那也是早晚的事,他還敢再說什么呢,還怕男神不夠厭棄他嗎?就是要走,他也不能再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