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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心自己會不會弄花了妝容。 秦桑一哭,倒是弄得晏錦言手足無措起來。 他誠摯地攤著雙手,靜等著秦宵河把秦桑的手交給他。 而且剛剛才說舍不得秦??薜?,結(jié)果秦桑立馬就哭了……晏錦言慌了,不知怎么辦才好。 最終還是秦宵河替秦桑擦了眼淚,然后慈藹笑著,將秦桑的手交到了晏錦言手心里。 秦宵河道:“看在你小子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 不遠處和秦舟站在一起的晏辭最先想起來鼓掌,一邊拍手,一邊湊到秦舟耳邊閑話:“講真,我還是第一次見新郎單膝下跪后,雙手去接新娘的手欸?!?/br> “我哥這也太虔誠了吧!” 同樣拍著手的秦舟笑了笑,點頭,“我也是?!?/br> 所以他更加堅信,晏錦言是很愛秦桑的。 交接儀式結(jié)束后,婚禮儀式繼續(xù)。 秦桑的手挽在了晏錦言的臂彎處,身后有花童緊隨著,幫她拎著婚紗的拖尾。 一對新人在眾人的矚目下,終于來到了牧師跟前。 儀式很莊嚴,秦桑和晏錦言只需回答一句“我愿意”,儀式便算完成了。 最后,牧師笑吟吟地對晏錦言道:“新郎,你現(xiàn)在可以擁吻你的新娘了?!?/br> 不遠處的晏辭第一個吹響了口哨,曖昧的唏噓聲四起。 作為當事人的秦桑立馬繃緊了神經(jīng),眼也不眨的盯著跟前高她許多的男人,呼吸有些緊。 她還記得那紙結(jié)婚協(xié)議,協(xié)議里寫了,結(jié)婚前兩年里,她和晏錦言只做形式上的夫妻。 所以接吻這種事情……算是違背協(xié)議的吧。 以晏錦言克己守禮的性子,他應(yīng)該不會……嗯? 嗯??。?/br> 秦桑愣住了。 就在剛才,她為擁吻這事糾結(jié)著、cao著心……晏錦言卻很是干脆地俯首……將他溫熱的唇印上了她的眼眸。 是眼眸沒錯……那一剎秦桑下意識的閉了眼,然后便感覺左眼有溫熱暖軟的觸感。 那一吻仿佛印在了她心下最柔軟處,心臟戰(zhàn)栗緊縮,下一秒血脈舒張,秦桑心跳如雷,俏生生的臉蛋漲得通紅,一路蔓延到了耳根處。 男人的唇在她眼眸上明明只停留了幾秒,秦桑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后來晏錦言退開了,她也沒能緩過神來。仍舊閉緊眼,緊張得小鹿亂撞,呼吸都亂了。 雖然沒有擁吻,但賓朋們還是起了哄。 人聲鼎沸間,男人牽著秦桑的手,力道緊了緊。 他傾身,薄唇猝不及防的貼到了秦桑耳垂,嗓音低啞地喚她,“桑?!?/br> 男人的聲音傳到耳朵里,秦桑頓時有種觸電的酥麻,剛降了些溫度的臉又沸騰了。 秦桑屏著呼吸,只聽晏錦言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問她,“剛才那個吻……算違約行為嗎?” 心里最后一根繃緊的弦……斷掉了。 她偏頭朝男人看去,差點與他鼻尖相碰。 秦桑的眼神慌亂不已,想要躲藏。 但她被男人的深眸緊鎖著,根本無處可藏。 晏錦言緊盯著她,全神貫注只為等她的答案。 秦桑能感覺到他的緊張。 她無法想象,若是給晏錦言肯定的回答,他會如何。 “不、不算?!迸魳O輕,語速很急。 若非晏錦言離得近,恐怕根本聽不清她的回答。 秦桑答完便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了和男人之間的距離,目光更是看向別處,難以安放。 好一會兒,她感覺握著她的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力道又緊了些。 耳邊又拂來一股溫熱氣息,還是晏錦言磁性低沉的聲音:“老婆英明?!?/br> 這聲“老婆”,聽得秦桑差點心臟爆炸。 她好熱,渾身像火灼一樣guntang,想甩開晏錦言牽著她的那只手,卻又沒力氣掙扎。 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秦桑都在心慌意亂中度過。 她甚至不知道婚宴是幾時開始的,自己是如何從教堂離開的,天是什么時候變黑的。 …… 夜幕落下后,海城華燈溢彩。 半月灣別墅區(qū)燈火零星,環(huán)境雅靜。 秦桑和晏錦言進入家門時,正好晚上十點整。 賓客都送走了,陳叔將收到的禮金送進屋后也匆匆離開了。 雙層別墅里就只剩下秦桑和晏錦言兩人。 進門后,還穿著敬酒服的秦桑踢掉了腳上的跟鞋,赤足踩著地毯穿過玄關(guān)往客廳去。 眼下她只覺得疲憊,身子歪歪扭扭的,到了沙發(fā)區(qū)域,直接將自己重重摔在了長沙發(fā)上。 跟在她后面進門的晏錦言面色溫沉,深眸掃了眼門口被秦桑隨便踢掉的高跟鞋,他眸子里染了幾分暖。 唇角微微提起,男人默不作聲地進門,彎下腰,修若梅骨的指節(jié)勾住紅色跟鞋的后跟,順勢將其放進了鞋柜里。 然后晏錦言才換掉自己的鞋,拎著一雙女士拖鞋往客廳去。 看見直挺挺趴在長沙發(fā)上的秦桑,男人的眸色溫柔了些,走過去,將女士拖鞋放在了沙發(fā)前。 男音低淺:“要泡澡嗎???我去給你放水?!?/br> 晏錦言話落,沙發(fā)上的秦桑身子僵直了幾秒,沒抬頭,臉埋在抱枕里,悶聲悶氣道:“不、不用?!?/br> 片刻后,秦桑爬起身,沒看晏錦言一眼,低著腦袋就往樓上跑,“我自己去就好!” 男人的視線全程落在她赤著的雙腳上,直到秦桑跑沒了影,腳步聲消失在樓道盡頭,晏錦言才回神,頗為無奈的撿起地上的拖鞋,跟著上樓去。 …… 秦桑不是第一次來這套別墅。 正如晏錦言所說,這里以后就是他們的家,所以秦桑出院后悄悄過來看過。 對于房子的裝潢和布置,她還是挺滿意的,沒再添置什么。 上次過來就是把房間的格局了解了一下,所以她上樓后精準的找到了主臥。 主臥就在二樓長廊盡頭,含臥室和單獨的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里設(shè)有浴缸,秦桑這會兒便坐在浴缸邊上,盯著熱氣騰騰的出水口。 倦意臨頭,她差點栽進浴缸里。 還好晏錦言的聲音及時響起,將秦桑的倦意驚退了幾分。 “地板涼?!蹦腥税研畔潞蟊汶x開了。 如秦桑所想,晏錦言他確實是個克己守禮的男人。 婚禮上的那一記吻,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冒犯了秦桑,事后心里忐忑不已,就怕秦桑會說他違背了結(jié)婚協(xié)議的條例。 但他當時真的無法把控自己的身體,理智支離破碎,身體最終順從了心意,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親了過去。 親的是秦桑的眼睛而不是唇,這便已經(jīng)是晏錦言最后的理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哈,有事耽擱,更新晚了。輕點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