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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生長在這樣的大戶人家。 直到車停,秦舟的聲音傳來,“桑桑,我們到了,下車吧?!?/br> 秦桑回神,輕應(yīng)了一聲。 曼清阿姨說,秦家老爺子是個刻板嚴(yán)肅的,讓秦桑在他老人家面前一定要乖巧一點。 于是見到秦老爺子后,秦桑嗓音甜甜地喊了一聲:“爺爺?!?/br> 一時間,客廳里其他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秦桑身上。 主位上的秦家老爺子秦正明更是目光詫異,老臉僵了片刻,才沖秦桑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 旁邊的秦宵山夫婦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法將眼前這個聲音賊甜的秦桑和以前那個劣性難訓(xùn),沒給過老爺子好臉色的秦桑對上號。 這怎么失個憶跟換了個人似的。 陸曼清笑了笑,對身邊的秦宵河道:“桑桑這張嘴要是早這么甜,她早該是老爺子掌心寶了?!?/br> 于秦老爺子而言,秦桑一開始是秦家的恥、辱。 可后來秦桑完成了老爺子給她的考核,順利進(jìn)入了海城大學(xué),也進(jìn)入了秦家的大門。 正式相處后,老爺子對秦桑其實還是很欣賞的。 畢竟秦桑他們?nèi)齻€孫輩里,也就她的性子和老爺子年輕時候最像。 倔強且堅韌不拔。 只可惜以前的秦桑礙于過往的一些事情,對老爺子沒什么好臉色。 爺孫倆見面向來是黑臉對臭臉,箭弩拔張的,像是仇人。 但陸曼清知道,老爺子心里對他這個小孫女喜歡得緊,秦桑住進(jìn)秦家后,老爺子每年都會給秦桑雙份的壓歲錢。 雖然他老人家沒說,但陸曼清知道,老爺子這是把以前秦桑沒得到的那些壓歲錢慢慢填補上。 …… 晚飯開席。 秦桑被安置在秦念和秦舟之間的位置。 動筷子之前,主位上的老爺子看了眼秦念,扭頭問秦霄山夫婦:“念念的婚期定好了沒?” 秦霄山面色一僵,略有些為難的看了老爺子一眼,欲言又止。 還是秦桑旁邊的秦念開口,替父親解了圍:“爺爺,定好了。正月十六。” 老爺子皺眉,“正月十六?這么倉促?” 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了,來得及辦婚禮? 秦念笑著解釋:“爺爺,我和顧堯不打算舉辦婚禮?!?/br> “正月十六,是我們定下的領(lǐng)證的日子。” 女音淺柔動聽,語氣很平和,卻讓一桌人面色各異。 除了秦桑,因為她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一直在默默等著老爺子發(fā)號施令——開飯。 “不打算舉辦婚禮是怎么個意思?顧堯提的?”秦老爺子沉下臉,眉宇間隱有怒意。 秦??此@表情,暗暗嘆了口氣,心想開飯可能是沒戲了。 于是她也和其他人一樣,將目光放在了身邊的秦念身上。 曼清阿姨說,大堂姐秦念是個溫柔恬靜的美人,很好相處。 這會兒秦桑打量著她,很贊同曼清阿姨的看法。 所以她對秦念結(jié)婚這件事情,生出了一點興趣來。 “是我和顧堯,我們兩個人做的決定?!鼻啬罨氐?,聲音平靜且堅定。 主位上的秦老爺子聽得來氣,當(dāng)即一巴掌拍在了長桌桌面上:“什么狗屁決定?” “顧家那小子,真把結(jié)婚當(dāng)兒戲了?” “以為我秦正明的孫女沒人要了?”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旁邊的秦宵山趕緊安撫道:“爸,您消消氣?!?/br> “消氣?怎么消氣?顧堯那臭小子搞大了我大孫女的肚子,連婚禮都不肯辦?這是欺負(fù)我們老秦家沒人了?” 老爺子這話引起了秦桑的興趣,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秦念還算平坦的肚子,略驚訝。 秦念懷孕這件事情,家里人都知道。 也就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她和顧堯酒后結(jié)下的果。 顧堯是誰,秦桑不知道。 但聽老爺子的意思,對方應(yīng)該也是個豪門貴公子,和秦念算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 所有人都在勸秦念,一定要說服顧堯舉行婚禮,包括秦舟。 可秦念一意孤行,堅決表示不辦婚禮是她和顧堯兩個人商量好做出的最終決定。 最后把老爺子氣得不行,當(dāng)場便離席,連團(tuán)年飯都不吃了。 餐桌上的氛圍因為秦念婚禮的事情僵硬起來,一直置身事外的秦桑適時開口,問主位旁邊坐著的秦宵山:“大伯,可以開飯了嗎?我有點餓了?!?/br> 她的語氣很平淡,聲音也溫柔,秦宵山被問得一愣,隨后笑著點點頭。 老爺子不在,餐桌上自然是秦宵山說了算。 終于可以動筷子的秦桑彎了彎唇,對她面前的烤鴨下了手。 接下來的時間里,餐桌上的僵硬氛圍得以緩解。 一直被眾人以各種理由勸說的秦念松了口氣,垂著眼簾捏緊了手里的筷子,許久才側(cè)目看了旁邊大快朵頤的秦桑一眼,心里感激。 如果不是秦桑岔開了話題,她剛才可能會情緒失控,當(dāng)場哭紅眼。 這些日子,秦念心底已經(jīng)累積了不少委屈。 可她無處發(fā)泄,也不知道該向誰傾訴。 這一刻真的感覺鼻尖酸澀,很想哭。 就在秦念想靠深呼吸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將眼淚忍回去時,旁邊的秦桑探手輕輕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手。 秦桑脆生生開口:“大伯大伯娘,我想讓大堂姐陪我去下洗手間?!?/br> 她話落,沒等二位長輩反應(yīng),便拉起秦念起身離席。 秦宵山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等兩個丫頭不見了影,他才看向一直沒怎么吭聲的秦宵河:“桑桑的性子變了不少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秦宵河笑笑,并不言語。 …… 夜涼如水。 大概是因為遠(yuǎn)離市區(qū)的關(guān)系,別墅區(qū)這一帶的夜空偶有煙花綻開,璀璨美麗,一閃而逝。 秦桑牽著秦念的手,直到走出了客廳到了外面長廊,她才松開。 自顧自的順著長廊步下臺階,往院子里去。 “當(dāng)心路滑?!彼仨嵝蚜饲啬钜痪?,想了想還是停下來伸出手讓秦念扶著一些。 畢竟秦念身懷有孕,摔跤可不是小事。 秦念看著她,有一瞬失神。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道了謝,扶著秦桑的小臂下臺階,姐妹倆一起去庭院后面的溫室花棚。 進(jìn)了花棚,明顯暖和了些。 秦念松開了秦桑的小臂,猶豫了一下,動了動唇:“謝謝你,桑桑?!?/br> 秦桑笑笑,“客氣了。” 曼清阿姨說,她失憶以前跟秦念的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秦桑沒辦法看著她被困在飯局上,只能憑借深呼吸強行平復(fù)情緒。 她找了條長椅坐下,問挨著她落座的秦念:“你真的…不想舉行婚禮?” 女人身子僵直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