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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蘇泯,再比如夏螢和秦桑,以及陳秀那伙人。 今晚這個聚會,當(dāng)真是魚龍混雜。 秦桑推著晏錦言進門后,一路遇到了不少熟人,大家都還是像以往一樣,客客氣氣的跟秦桑打招呼。 盡管過去的一年里,她淡出了他們的圈子,洗心革面變成了一個三好學(xué)生。 在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下,秦桑和晏錦言進了二樓最大最豪華的包間。 包間里眾人正歡聲笑語著,有兩個女生在唱歌,聲音甜美音色特別好聽。 當(dāng)時蘇燁正被眾人圍著,一個個搶著給他敬酒。 大都是他們同級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高考結(jié)束后也都先后跨過了18歲這一道坎,可以光明正大的喝點小酒了。 被圍在人群中間的蘇燁面上帶著笑,一雙丹鳳眼流光溢彩,看誰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似笑非笑的。 直至他的余光瞥見了剛進門的秦桑和晏錦言。 蘇燁唇角的笑僵住了,看著那兩人同框,他心口刺痛了一下,頓時沒了喝酒的心情。 周圍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蘇燁臉色的變化,剛才還吵鬧著要敬酒的幾個男生全都消停了。 最后大家也都循著蘇燁的目光看見了剛進門的兩人。 包間里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秦桑和晏錦言身上,夏螢和陸箏坐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 夏螢?zāi)酶觳仓忭斄岁懝~一下:“箏子,你桑姐來了。” 翹著二郎腿玩魔方的少年皺了一下眉,“關(guān)我什么事?!?/br> 夏螢:“……” 她是真沒想到陸箏對秦桑的態(tài)度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從秦桑改邪歸正開始,陸箏也悄悄的變了。 他以前特別崇拜秦桑,這份崇拜之情,大概得追溯到孩童時期吧。 陸箏小時候體弱瘦小,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一直被同一伙人欺負(fù)。 后來是秦桑教會了他反抗。 那天她用同樣嬌小的身子撲倒了欺負(fù)陸箏的那個小胖子,還把小胖子揍得回家告家長。 當(dāng)時秦桑身上那股狠勁兒,誰看了都害怕。 從那以后,陸箏便成了秦桑身后最忠誠的小跟班。 她就是他心中的女英雄。 可自從秦桑認(rèn)識了晏錦言,她整個人都變了。 收斂了一身的匪氣,乖巧起來倒還真像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女孩子。 可這樣的她,卻不再是陸箏敬仰崇拜的那個女英雄了。 陸箏心里郁悶,他甚至覺得秦桑的改變,是對他和蘇燁一幫人的拋棄。 可理智又告訴陸箏,那是秦桑自己的選擇,他沒有理由去埋怨她。 所以最終陸箏選擇了和秦桑保持距離,盡量不去打擾她,但也不再如以前那樣與她情同姐弟了。 …… 秦桑將眼睛安頓在了夏螢和陸箏他們所在的那個角落里。 包間里音樂喧天,人多混雜,她不好隨意將晏錦言扔下。 安頓好晏錦言,秦桑主動往蘇燁他們那邊走去。 眾人見狀急忙讓路,客客氣氣的喊她一聲“桑姐”。 除了趙妍。 等秦桑走近后,趙妍整個人幾乎是掛在蘇燁身上的,沖她笑得一臉?gòu)擅模骸皢眩=銇砹??!?/br> “稀客啊。” 偌大的包間里,估摸著也只有趙妍敢奚落秦桑兩句了。 誰讓她現(xiàn)在是蘇燁的女朋友呢。 秦桑雖不知道蘇燁和趙妍復(fù)合的事情,但她是個明眼人,單看趙妍掛在蘇燁身上那副親昵模樣,便也猜到了一二。 對此,秦桑的情緒毫無波動。 她早就說過的,蘇燁這個人,并不是非她不可。 就算沒有秦桑,他也一樣過得快活。 秦桑沒搭理趙妍,只將禮物遞給了蘇燁:“聽說你要出國了,這是告別禮。” “祝你前程似錦。” 女音平靜,語氣真誠。 蘇燁斜瞥了一眼秦桑遞過來的禮盒袋,有剎那恍惚。 掛在他肩上的趙妍伸出手,替他接了,嘴角笑意甚濃:“裝的是什么?。堪?,我替你拆開看看吧?” 她話音剛落,蘇燁回了神,直接從趙妍手里奪回了禮盒袋。 一記冷眼掃過去,趙妍的氣焰頓時滅了,臉色驀然一白。 她很清楚,蘇燁之所以答應(yīng)跟她復(fù)合,絕對不是因為喜歡她。 不過是被秦桑傷了心,找個人慰藉一下受傷的心靈。 說白了,趙妍之于蘇燁,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所以她不敢在蘇燁面前過于造次,從來都是看他臉色行事。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蘇燁看趙妍的眼神,秦桑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只當(dāng)沒看見一般,跟蘇燁打了招呼:“你們繼續(xù)吧,我去夏螢他們那邊?!?/br> 然后自顧自的走了。 仿佛她來這里,只是為了走個過場。 蘇燁蹙眉,唇動了動,挽留的話在嘴邊打了一轉(zhuǎn)又咽回去了。 高傲如他,又怎么能允許自己在被秦桑狠狠拒絕后,還沒臉沒皮的往她身邊貼? 這個念頭轉(zhuǎn)瞬就被蘇燁打消了,他覺著秦桑既然今天來參加了聚會,自己一個大男人,若是再同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下去,顯得多沒風(fēng)度??? 更何況秦桑還特意為他帶了禮物過來。 蘇燁抿唇,嘴角揚了揚,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正想著過去夏螢他們那邊,再和秦桑好好敘敘舊,挽回一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結(jié)果蘇燁看見秦桑走到了晏錦言身邊,還特別體貼的幫晏錦言拿了一杯果汁。 她和晏錦言說話的時候,嘴角揚著笑,那場面瞬間又將蘇燁的心扎得千瘡百孔,他痛不欲生。 “燁哥?”旁邊有人喊了蘇燁一聲。 他回神,掩去了眸中的悲色,冷笑了一下:“喝酒,繼續(xù)喝酒?!?/br> …… 秦桑和晏錦言一直坐在角落的沙發(fā)那邊。 和夏螢閑聊著,偶爾也問問陸箏的近況。 那小子雖然沒給她好臉色,但秦桑問什么他也都一五一十的回答,特別公式化的口吻。 一直玩到了晚上九點多,秦桑才湊到晏錦言耳邊,問他要不要回家。 少年全程安靜,與包間里喧囂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但他沒有催促秦桑,只是耐著性子等她。 晏錦言知道,秦桑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像今晚這樣放松過了,她為了學(xué)習(xí)對自己的要求極其嚴(yán)格,日子過得有些緊繃了。 所以晏錦言才會陪著她一起來參加蘇燁的送別會。 可是晏錦言不得不承認(rèn),剛才看見秦桑朝蘇燁走去的時候,他連呼吸都緊了緊,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盯著他們那邊。 當(dāng)他注意到蘇燁看秦桑的眼神依舊飽含深情時,晏錦言有些吃味了。 他喜歡秦桑,默默喜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