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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說這種話! 讓人太不好意思了。 謝吉祥在床上滾了一會兒, 滾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才聽到外面何嫚娘叫她:“小姐, 雨停了。” 謝吉祥一把掀開薄被,安靜聽了一下, 外面果然沒有落雨聲。 她問何嫚娘:“奶娘, 幾時了?” 因著落了雨,帳幔外的天色并不明媚, 昏昏暗暗的天讓人不自覺便慵懶下來。 何嫚娘笑著說:“還不到辰時, 時候還早?!?/br> 其實也不算早, 不過今日謝吉祥似乎沒什么事,何嫚娘便沒有提前叫她。 謝吉祥拍了拍臉, 讓自己精神起來,然后便起身穿衣梳妝。 “今日還是要去一趟衙門,”謝吉祥對何嫚娘道,“昨日還是有些線索的?!?/br> 她辦案子, 何嫚娘經(jīng)常只是笑著聽她念叨,偶爾幫著想一想,不過聽過就算,不會往外面多說一個字。 昨日帶了杏仁酪回來,謝吉祥還挺愛吃,早晨也想吃這個。 何嫚娘大早起就忙活上,給她烙了一張蔥油餅,讓她卷了雞蛋和肘子rou來吃,抹上一層甜面醬,滋味好極了。 謝吉祥洗漱完畢,一邊吃杏仁酪一邊咬卷餅,咬得嘎嘣脆。 她這邊剛咬一口,那邊門就響了。 昨日趙瑞送謝吉祥回家,便也沒再折騰去衙門里,直接住在個隔壁。 何嫚娘過去打開門,趙瑞英俊的笑臉便出現(xiàn)在兩人的眼前。 好不容易被謝吉祥壓在心底的那些片段,不由自主再次浮上心頭。 趙瑞對何嫚娘問過早,然后便往謝吉祥身邊行來。 他先是用帕子擦干凈手,然后乖巧坐下,笑瞇瞇看著謝吉祥。 謝吉祥:“……” 大清早的,過來就為看著我? 不過,似乎 往常的趙瑞也特別喜歡看她。 謝吉祥如此一想,臉上就忍不住要泛紅。 似乎一夜過去,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不,或許變的只有她。 謝吉祥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正常一些,不要太過羞澀,便白了趙瑞一眼:“好好吃飯?!?/br> 趙瑞差點沒笑出聲。 不過,為了讓小青梅不至于連飯都吃不下去,他還是忍住了。 他吃飯很快。 謝吉祥慢吞吞吃完一張餅,他兩張都用完了,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何嫚娘又烙了幾張餅,把rou醬、肘子rou、青瓜絲、雞蛋餅等都放好,另外還給他們準(zhǔn)備了脆皮梨和水蜜桃。 叮囑謝吉祥:“小姐一忙起來就連水都不喝,夏日里干燥,仔細多吃些水果。” 帶著這一籃子美食,兩個人上了馬車。 謝吉祥道:“儀鸞司可有記檔?” 她問的是毛肚張的過往,儀鸞司在大齊開國之初便有設(shè)立,毛肚張又在燕京,或許會有些記載。 趙瑞摸了摸腰間的香囊,道:“因不能大張旗鼓查探,所以只命人翻閱了部分卷宗,對于毛肚張為何關(guān)門,沒有明確記載。” “不過,卻記載了一件趣聞。” 謝吉祥認真聽他講。 趙瑞道:“大抵在洪武六年春,長安市坊有一個少年郎,平素最愛吃,因他學(xué)問出眾,家中人都很體貼,便也慣著他。他便成了長安市坊里有名的食客,整日混跡于此。” “只是后來他要去青山書院讀書,便也就不再整日混在長安市坊,”趙瑞頓了頓,垂下眼眸,“他原本是長安市坊有名的神童,結(jié)果去了青山書院整日精神不濟,課不好好聽,學(xué)不好好上,沒過多久就因為考試末等被批評,被關(guān)了禁閉?!?/br> 當(dāng)年大齊人丁凋零,人才不豐,為了迅速培養(yǎng)一批能人志士,青山書院早年是出了名的嚴(yán)厲。 考中的學(xué)子無不廢寢忘食,一旦考試落為末等,就要被關(guān)禁閉,一關(guān)就是五日。 五日之后,考試通過,才能從禁室出來。 趙瑞解釋了一番,才道:“關(guān)了五日之后,這位學(xué)生倒是恢復(fù)如常,重新?lián)炱饘W(xué)問?!?/br> 因事關(guān)青山書院,所以儀鸞司才有記錄。 不過這也只是大概記錄。 這個案子,若非牽 扯到長安市坊,校尉們覺得不能放過線索,這才挑選出來。 謝吉祥略一琢磨,遲疑地說:“難道是因為青山書院的飯食太難吃?他才精神不濟?!?/br> 趙瑞憋不住笑了:“不無可能?!?/br>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到了皋陶司衙門。 今日他們還要去白云觀和平攬湖,明日才能去北郊的皇覺寺,都很忙碌。 然而他們剛到了皋陶司,還沒來得及坐下煮一壺茶,就看到夏婉秋匆匆而入。 夏婉秋語氣略急:“大人,出事了。” 趙瑞有些詫異:“出了什么大事?” 夏婉秋一貫冰冷的面容,此刻也略顯難看:“大人……蘇紅棗死了?!?/br> 謝吉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什么?” 夏婉秋身上的傷才好轉(zhuǎn),便沒有帶隊搜尋線索,而是留在皋陶司處理燕京各地的案件匯報。 蘇紅棗的死,并非護城司報上來的,而是由亂葬崗縮在的北郊義莊發(fā)現(xiàn)異常,匯報給護城司。 燕京護城司便跟其他案件一起整理送了過來。 對于蘇紅棗這個人,夏婉秋印象深刻,一下子就把這個案子提了出來。 趙瑞一下子便沉了臉:“本官不是命校尉盯緊蘇紅棗?” 雖說阮大死了,阮家的一雙兒女也離開了家,蘇紅棗卻依舊留在香芹巷。 不過她沒有再掛燈,整日里縮在蘇宅里,校尉不得私闖民宅,便只能在外守著。 她本來就不常出門。 每隔五日,都會有一名在香芹巷幫傭的仆婦給送些米面rou菜,都是蘇紅棗親自出來迎門,校尉只要看見她,便不覺得有異。 她身上牽連著同興賭坊,同興賭坊的幕后主使一直沒有查清,所以趙瑞對她也一直沒有放松警惕。 便是她從良,皋陶司也沒有撤離盯梢校尉。 可即便如此,蘇紅棗還是死了。 夏婉秋單膝跪地,目光沉沉:“屬下知錯,屬下愿意領(lǐng)罰?!?/br> 盯梢的校尉是她的屬下,她必須擔(dān)責(zé)。 趙瑞沒說如何處罰,只道:“她如何失蹤,又如何死亡,如實說來。” 夏婉秋正要張口,蘇晨卻又匆匆趕來。 他一進明堂,一句話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