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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周自橫又贏了一把,直搖頭嘆氣:“老周,你知道現(xiàn)在叫你什么合適嗎?” 周自橫又自覺得開始洗牌:“賭圣?” 林平之:“不,周扒皮。” 周自橫:“……” 周自橫也不生氣:“周扒皮要把你們這個月的生活費都贏走。” 支往哀嚎:“別啊,周哥,周老板,做牛做馬都行,就是沒錢??!” 林平之疑惑:“不,這才月初,怎么就沒錢了?你還是個單身狗,又沒有用錢的地方。” 這話著實扎心。支往如實交代:“我辦了個健身卡。” 季慵這才瞥了他一眼:“怪不得我見你肚子小了不少,這方法不錯,繼續(xù)堅持??!” 支往:“主要是那個教練小jiejie太好看了,我沒辦法拒絕她?!?/br> 眾人一聽,開始吵著要聽健身房的秘密情/事,于是周末晚上就這么度過。 接下來還是上課,偶爾的月考,期中考,周自橫的分數(shù)都高的嚇人——他不再用掛科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陰霾和無措,那是逃避,終究是沒用的。 是季慵教會他要勇敢面對。 周自橫想起前兩天去徐教授家中的時候,對方提起季慵當時說的一句話—— “其實沒什么,我能做的就這么多。如果周自橫在面對您、面對這件事時是脆弱的,是不堪一擊的,那就讓我擔起那份勇敢。我不自量力,我多管閑事,但只要他能快樂,我沒什么不能的?!?/br> 周自橫當時就愣住,沒想到季慵是這么想的,一瞬間,他的心像是融化的雪水,化作小溪,叮叮咚咚朝前歡快地流淌。 大三那年,季慵帶著周自橫回家。 季父和溫書琴態(tài)度熱情,像是迎接盼望許久的客人那般,一桌子菜做得豐盛無比,中間溫書琴還不停往周自橫碗里夾菜,生怕他吃不飽。 “我說你們小年輕怎么都這么瘦,季慵那小子也是?!睖貢僖步o季慵夾了個魚頭,“來,補點腦子?!?/br> 季慵:“再補也沒人天生的聰明?!?/br> 周自橫暗地里瞥了他一眼,只繼續(xù)乖乖吃飯,他不太會和家長聊天,就時不時“嗯”一下表示自己在聽。 不像季慵當時去自己家那次,招搖進屋,和周琮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侃侃而談,一聊就是兩個鐘頭。 要不是知道季慵提前一晚看了十多本關于考古學的書,他都以為對方是周琮組里的學生。 于是季慵那天晚上走之后,周琮不停跟周自橫夸對方:“你這位室友,還真是長得帥又聰明,不知道是哪家能教育出這么好的孩子。” 周自橫:“……” 行吧,那是你沒見識過他sao的一面。 飯后,季父去上班,留下四個人在客廳里聊天。 周自橫坐在獨立的沙發(fā)里,季慵坐在他旁邊的扶手上,指著對面這倆女人:“老周,你的到來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們家男人的地位可以這么高?!?/br> 周自橫被季慵說得一愣,就聽溫書琴瞪著季慵:“放心,以后你依舊是老季家地位最低的?!?/br> 季雪跟著附和:“沒錯,老哥,以后廚房依舊是你的天下,沒人跟你搶?!?/br> 季慵眼皮抽得慌:“媽,女人不干活容易變老?!?/br> 溫書琴冷哼一聲,不再繼續(xù)跟他扯下去,而是從茶幾下面摸出一個木盒子。 季慵也沒見過,愣住,生怕她做出什么尷尬的事情,忙按住對方要開盒的手:“媽,這里面不會是什么噴水馬桶吧。” 別怪他這么說,實在是因為溫書琴有前科。前一陣子這位女士,也不知道為什么,沉迷于整蠱游戲,把家里這幾位都當做了實驗對象。有時候季慵明明看出來了還要繼續(xù)甘愿被她整蠱。 他自己被整沒什么,別把他室友嚇到了。 然而溫書琴拍開他的手:“你懂什么,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氖骤C?!?/br> 季慵眼神復雜:“……為什么每家都有這種東西?” 溫書琴這邊還沒打開呢,問:“還有哪家像我們家這么傳統(tǒng)又高雅?” 季慵把左耳伸過去:“看見沒?這是老周家祖?zhèn)鞯亩??!?/br> 季雪叫起來:“哇,老哥,你這好酷啊,能分我一個嗎?” 季慵顯然不愿意:“你沒耳洞要它干嘛?” 季雪:“多好看??!” “好看也不是你的,老周送我的。” “……” 溫書琴的手一頓,剛露出一條縫隙的盒子又被蓋上。 季慵有些疑惑:“媽,怎么不開了?” 溫書琴:“……不要炫耀好嗎?平時怎么教你的?!?/br> 季慵:“……” 一個手鐲有什么好炫耀的。 最后那個盒子在沒有開封的情況下就交給了周自橫,第二天,季慵就看見對方手腕上戴了那個手鐲。 灰不拉幾的,看上去就很……土。 怪不得當時溫女士不肯打開盒子。 季慵有些迷惑,盯著那手鐲不放。 周自橫問:“怎么了?” 季慵:“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我老祖宗的品味這么差?” 周自橫:“所以才遺傳千年?” 季慵:“……” 不得不說,小室友這損人技術(shù)越來越精湛了。 于是季慵把人拐上床,讓他見識了一下什么才叫禍害遺千年。 大四的時候,周自橫得到了一個去美國的機會,當晚就告訴了季慵,因為這機會一年只有一個名額,如果去的話,他們就要暫時分開一年。 季慵當時是這么說的:“知道我為什么要送你星星嗎?因為你對我來說曾經(jīng)遙不可及。但是你不用墜落,我會努力去你身邊?!?/br> 周自橫當時就笑了,輕輕抱住他,心想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怎么又讓他給遇見? 兩人當天晚上躺在一起談理想。 “我的理想……”周自橫停頓了一會兒,他以前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像是和尚撞鐘一般,了無生趣。 但是現(xiàn)在—— “好像都實現(xiàn)了。” 真的都實現(xiàn)了。他把徐濤的課題接著做了下去,發(fā)了論文。和周琮的關系也日漸和諧,兩人竟?jié)u漸開始斗嘴,家里也算有點人氣了。 嚴慧那邊,他也算是釋懷了。 “你說我爸會不會就這么單身一輩子?”周自橫有些擔憂道,“要不要給他找個伴?” 以前周自橫從來不會想這個問題,甚至覺得自己在得知他爸再婚后會跟他斷絕父子關系,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身邊需要一個人,相互陪伴,也算有個牽掛。 “行?。 奔俱紦ё∷拔乙灿X得咱爸需要有個伴,我覺得他還挺有趣的,學識豐富,還會盜墓,有老男人的魅力?!?/br> 周自橫:“你覺得我爸適合什么樣的?”他很久才明白,周琮和嚴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