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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添條秋褲了? 進屋后,暖氣讓他雙腳上的血管一下活躍起來,又痛又癢,密密麻麻。 屋里的擺設(shè)沒怎么變化,看來周琮沒在這里待多長時間。周自橫圾著拖鞋到廚房看了一圈,上次兩人吃餃子用過的碗和筷子都干干凈凈擺在櫥柜上。 晚飯還沒吃,他準備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拿點上回沒煮完的速凍餃子,剛一打開冰箱就怔住了—— 冰箱被塞得不留一絲縫隙,牛奶、水果、速食、雞蛋、掛面……雜亂的堆在他眼前。 周自橫維持著原姿勢不動,明明目光停留在這些說不上多營養(yǎng)的食物上,卻讓人覺得他又不僅僅是在看這些。 那是周琮離開之前買的。 周自橫心中五味雜陳。不一會兒,他把第三層最里面的白色塑料袋拎出來,食材太多,袋子里經(jīng)不起折騰的草莓已經(jīng)被擠出汁來,一時間竟找不到幾顆完整的。 半晌,周自橫嘴唇微微動了—— “哪有這么糟蹋食物的……” 聲音很平,尾音卻又帶了點輕快。 他將冰箱收拾整齊后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食欲,只隨意從里面拿出盒牛奶。牛奶還是冰的,周自橫也懶得熱,剛撕開往嘴里灌時就有電話打進來。 “喂?”聲音含糊不清,是因為周自橫含著牛奶的包裝紙。近季者sao,他在不知不覺中也染上了對方的習性。 季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小室友,吃了沒?” 周自橫看了眼手中的牛奶,剛準備回答對方急吼吼地喊—— “別吃,我給你點了宵夜?!?/br> 周自橫:“……這么晚了,別了吧。”這么晚吃飯容易積食,道理還是小時候周琮告訴他的。 季慵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不依不饒,最后周自橫迫不得己答應了他。 季慵掛斷電話,想起剛剛林平之的問答。 “怎么泡?用37度的水。再不行,用溫度更高的心?!?/br> 他突然就明白過來,自己在這患得患失,磨磨唧唧,不如讓對方看見自己的心。 那顆心赤誠,guntang,比37度更灼人——他想讓周自橫知道,他那顆心里滿滿當當都是對方。 招財貓安安靜靜擺在桌角,手臂輕輕晃動著。季慵拿起來,“吧唧”一口親在了貓臉上。 “小室友,你想不想我?” “可我好想你啊?!?/br> 周自橫為了等季慵點的外賣,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窩了半小時。直到他在圍棋游戲里打敗了第十個對手時,門鈴響了。 他起身穿鞋,從貓眼向外看,對方的帽檐擋住了大半張臉。 開門。 戴帽子的年輕人抬起頭,是一張熟悉的燦爛的笑臉。 “這位顧客,你的宵夜到了。” 季慵提起雙手上的白色袋子:“你想先吃什么?” “Milk?Barbee?” 周自橫:“……” 第32章 茶幾上一片狼藉,牛奶剩半瓶,串兒也擼得差不多,周自橫仰頭看客廳掛鐘——十點一刻。 非得積食不可。 季慵第一次來周自橫家里,雖知道家里沒長輩,但坐在沙發(fā)上還是有些拘束。他暗地觀察:客廳挺大,廚房和陽臺對立,整個裝潢偏簡約,只放置著一些基本家具。 十分缺少人情味。 “那是什么?”季慵指著掛在電視機上方的一幅畫,上次他在周自橫朋友圈里見到過。 周自橫正收拾著桌子,抬眼看過去,隨口說:“一個朋友送的?!?/br> 季慵漫不經(jīng)心:“哪個朋友?” “你不認識。”說起來好久沒跟錢若土聯(lián)系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樣,周自橫將垃圾分好,放進桌角的垃圾桶了,見季慵半天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的態(tài)度太冷淡了。 也是,人老大遠從宿舍跑來,還帶了夜宵,他沒盡到地主之誼就算了,再不咸不淡就過分了。于是他又詳細地解釋了一遍:“我發(fā)小,我回國那天他畫了這幅用來接機的。” “那畫的什么?”季慵早就想知道了。 周自橫端了兩杯溫水過來,一杯推到季慵面前:“螃蟹?!?/br> “哈?”不是故意的,季慵真沒看出來,把天上地下圓滾滾紅彤彤的東西想了個遍,唯獨忘了這水里的。 那副畫早就按照原創(chuàng)作者的意思,被裱起來跟幾幅抽象派油畫一起懸掛于客廳。由于少于清理,玻璃上蒙了層薄塵。 “我以前的外號?!敝茏詸M抿了一小口溫水,“不過也就他這么喊我?!?/br> “螃蟹?”季慵一面在心中判斷這位發(fā)小的地位,一面企圖從室友身上挖出更多的小秘密,“怎么給取個這外號?” 說完又朝對方脖子耳垂處多看幾眼:“難道小時候愛臉紅?” 周自橫搖頭:“當時的事忘得也差不多了。話說——” “你今晚怎么辦?”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宿舍已經(jīng)回不去了。家里有三個房間,但其余兩間都沒打掃過,周自橫認認真真考慮了一遍。 要不然,讓他跟自己住一起? 反正平時宿舍就他們倆人,現(xiàn)在讓他住下來只相當于把兩張床并在一起。 想到這些,周自橫心率不穩(wěn),剛準備將人留下,季慵那邊就發(fā)話了。 “沒事,對面就是我小姨媽家,我去她那邊湊合一晚,順便看看我表妹?!?/br> 周自橫:“……”算了,他瞎cao心什么,居然都忘了他親戚就住在這里。 往常季慵臉皮厚得可以防彈,但今天不敢造次一分。自從上次宿舍床單濕了也沒能得到周自橫的同情后,他就不敢再有半分想法?;蛘哒f想法是有,但不敢說出來。 他室友也不像是會跟別人睡一張床的人。 小姨媽家沒有多余的床,估計自己得在沙發(fā)上湊合一晚。季慵突然有點后悔,這么縮手縮腳得做決定,是不是會錯過什么。 然而周自橫已經(jīng)開始毫不留情趕客。 時間不早,兩人各找各床,帶著一肚子食物就這么躺下了。 周自橫這一覺睡得很沉。結(jié)果他沒被夢魘侵擾,卻被早上七點鐘就來敲門的季慵給喊醒了。 “干嘛?”小室友帶著一聲低氣壓,沉著臉,沒好氣地問。 季慵還沒說話,身后就蹦出來個小女孩,白凈軟萌,扎著倆羊角辮,穿了件嫩黃小襖,活潑可愛。 周自橫很自然的收起了周身的戾氣,眉眼舒展開,仔細一看,小女孩看著面熟。 “哥哥!”小安驚喜喊出聲,沒想到面前的人就是上回幫自己推秋千的哥哥。 這個聲音讓周自橫也回憶起自己在哪見過這小女孩,原來她是季慵的表妹。 季慵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了一圈,“你倆認識?” “嗯!”小安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