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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而已。眾老爺們團坐,少頃,但聞口技人,嗷一嗓子,滿座寂然,無敢嘩者。” 眾人:“……” 于是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被血染紅的幾個大字——。 周自橫:“……” 這應(yīng)該就是片名了。只是這片名……周自橫皺眉,滿臉寫著嫌棄。 一般像這種,雖然他都看過了,但不介意跟他們再重溫一遍。可這哥幾個看什么不好,非要看這種國產(chǎn)恐怖片——畢竟它是唯一可以和國足媲美的東西了。 這種名字,一聽就是爛俗國產(chǎn)恐怖電影了吧。 一般的國產(chǎn)恐怖電影,周自橫基本上可以猜出套路:首先是一幫年輕的男男女女,至于為什么年輕,那是因為不年輕跑不動且沒有看頭。這群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后必然被困在一處封閉的空間里,有可能是雪山,也有可能是孤島。接著手機等通訊工具必然沒有信號,然后就是各種死法,生拉硬湊劇情,不夠時長中間再加點賣/rou情節(jié),這也就是為什么必須要一群年輕人來演的原因。最后,其中一個年輕人就是這一切故事的始作俑者,他cao縱引導(dǎo)了一切,總之就是五個字—— 鬼片沒有鬼。 隨著自帶滴血的五毛特效的“搓背師”三個字,影片開始了。周自橫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腦屏幕,這劇情……果然開始朝著爛片套路發(fā)展了—— 一群男人圍在澡堂里說說笑笑,突然間搓背師死了,然后就這群人就開始手忙腳亂,慌亂之中每個人看上去都像是殺人兇手。當(dāng)然這期間包括這種尖叫,電話打不通,停電等慣用手法。 周自橫半睜著眼,看著屏幕上半/裸/著死去的搓背師,又朝不時發(fā)出尖叫的支往和林平之看去:“……” 為什么這么無聊的片子,他倆要怕? 周自橫默默往后挪,怕一不小心被這倆波及。本來他以為害怕這種爛俗的橋段的人,這屋里找不出第三人來了,哪知突然有只手搭在了自己腿上。 周自橫順著往上看:“……” 季慵的手正滿臉緊張對著屏幕。 那表情……沒比電腦面前那倆好哪兒去! “你怕?” “不怕?!?/br> “那就松開?!?/br> “不松?!?/br> “你松不松?” “?。∥夷_好像抽筋了!”季慵小聲叫嚷著,他確實不怕鬼,就是里面一些鏡頭過于血腥,作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這些畫面容易引起身心不適。 所以他要找個像被窩那樣可靠的“安全點”。 室友挺淡定,看上去挺有安全感。 對方簡直得寸進尺,周自橫冷漠道:“你再不松手,我腳也要抽筋了?!闭f完,準備直接拿掉搭在自己腿上的大豬蹄子。 宿舍昏暗,周自橫看不見,手指剛一碰上季慵的手背,對方就將手翻了過來—— 季慵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這里就是握個手,沒什么好鎖的) 其余三人正專心致志盯著電腦屏幕,可能是被劇情吸引住了,沒人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那只手骨感,修長,卻有力。溫暖又潮濕,連帶著周自橫的手心都開始熱起來。隔著手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不安,緊張中帶點顫動。 凌晨寂寥,電影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驚悚又心悸的音效讓專心看電影那幾人目不轉(zhuǎn)睛,深陷其中。 先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周自橫覺得嗓子眼兒和胸腔里涌上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想拼命忽視它,壓住它,卻愈發(fā)強烈。 季慵一直沒松開手。 窗外,是安靜的星空,不知名的小蟲肆無忌憚地叫著,夜里是它們的天下。 周自橫的手心被人撓了撓,季慵聲音低沉,又帶著些許沙?。骸笆矣??”這聲室友喊得輕巧,比平時多了些親昵和纏綿。 “恩?”周自橫只輕輕回應(yīng)著,尾音半拖,跟貓爪一樣撓得心癢癢。 “沒事,就想喊喊你?!奔俱及醋¢_始“撲通”作響的心臟,不敢再說話,他怕一說話,心臟跳動的聲音就從嘴里傳出來,被對方聽見。 周自橫也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怪異,但好在恐怖片的聲音夠大,連帶著這份說不出口的不自在一并掩蓋了過去。 隔了好一會兒,季慵又喊他:“室友?” 不過這次的聲音和語氣正常了點。 周自橫借著電腦的光,想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_自己挑眉,又往洗手間那邊努了努嘴。 周自橫順著看過去—— 那是系列的面具,上次季慵國慶節(jié)從家?guī)Щ貋淼?,被扔在洗手間的架子上,這會兒估計都積了一層灰了。 看季慵的表情……周自橫突然覺得林平之要遭殃了。 “??!又死了一個!”支往也是個膽小鬼,口號喊得震天響,現(xiàn)在卻縮在小毯子里掐萬方的胳膊,估計這部電影看完,萬方胳膊也報廢了。 林平之正看得入迷,就感覺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他正看到關(guān)鍵部分呢,一轉(zhuǎn)頭,先是愣了幾秒隨后發(fā)出比電影中那幾個人更凄厲的聲音—— “啊~~~~~~~” 喊得驚天地泣鬼神,一棟宿舍樓為之一顫。 他嚇得從凳子上彈起來躲到角落:“臥槽——有鬼?。 ?/br> 整棟樓的燈都亮了。 第二天上課,四人懨懨地承包了教室最后兩排,看上去臉色疲乏,倦意不堪。 “季哥,我覺得我快撐不住了……”支往剛剛頭往桌子上一碰,只撞得發(fā)懵,這會兒才稍微清醒那么一點兒,“你快拿兩根牙簽出來,幫我把眼皮撐一下……”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感覺下一刻就要睡著了。 季慵雖然也困,但沒他那么慫,最多神情比平時更松懶一些,他癱在座位上,仿佛那是自己家沙發(fā),看著支往直搖頭:“看看你像什么話,昨晚可是你提議看電影的,明知道今天有課。” 支往嘴努了努,沒說話。 季慵說的確實有道理,昨晚是自己帶頭起哄說要看恐怖片,可人家林平之第二天沒課,可勁通宵熬都沒事兒,他這個上午有課的也不知道在瞎起哄個什么勁兒! 結(jié)果被季慵那面具一嚇,一棟樓的人都差不多醒了,把宿管大爺也招來了,五個人挨了一個多小時批不說,還被那精神利索的大爺罰寫了幾千字檢討。 檢討編完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微亮了。 支往抬起右手,虎口那股兒酸痛仍滯留著。 季慵手指輕輕揚起,朝左邊瞥一眼:“我說你啊,要不就像人萬方那樣,繃著神經(jīng)聽課記筆記,要不就像老周一樣,直接趴桌子上睡,不在乎老師給的那點平時分?!?/br> 這幾個人精神都不好,但屬周自橫最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