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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今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那里冰涼到幾乎快要失去溫度。 霍明澤醒了,正好看到這一幕。 趙云今面無表情,那神態(tài)襯在她絕美的面容上有種說不出的孤寂。她紅裙帶血,妖冶里又自帶一絲陰冷,像開在黑森林里誘人來食的暗夜之花,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他的頭一陣劇痛,酒徹底醒了,慢慢回想起方才趙云今那一下敲擊,再向前,又記起趙云今出現在霍璋書房和她瞬移般回到臥房的一幕。 這女人比起五年前更加撲朔迷離了,身上籠罩著一層看不清的迷霧。 趙云今握著江易的手,抬眸望向他?;裘鳚蓻]來由打了一個冷戰(zhàn),她眼里的神情既不是五年前那種天真爛漫,也不是重逢時那樣的嫵媚妖嬈,而是種淡漠到了極致的冷靜,不帶任何感情,只是靜靜地盯著他。 霍明澤嘴里堵著一團紗布,無法發(fā)出聲音,他也很識趣地沒有發(fā)聲。 他目光瞥向床上的那人,隱約覺得眼熟,似乎從前在哪見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孟靜汶準備好手術工具,趙云今起身讓地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凌晨兩點。手機上有一條賀豐寶在十一點鐘發(fā)來的、她還未來得及查看的消息。 她點開來看,整個人如受雷擊般靜止。 【指紋檢測結果出來了一部分?!?/br> 她一眼先看到這句,蹙了蹙眉頭,不敢相信警方的效率會如此之高。 【其他二十幾枚指紋還沒有對比出結果,但其中三枚指紋的主人曾經在警局做過備案?!?/br> 趙云今清冷的眸子下瞥,看到最后一行。 ——【那三枚指紋,是江易的?!?/br> 孟靜汶正準備為江易注射麻藥,趙云今奪走她手里的針筒。 她彎下腰,溫柔地摸了摸江易的額頭:“阿易,能聽到我說話嗎?” 江易微不可聞嗯了一聲,費力睜開雙眼。 她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問道:“你為什么會去慶祥棺廠?” 江易瞳孔驟然縮緊,這一抹細微的神色被趙云今捕捉到了,她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可江易沒有說話,重新閉回眼睛,要將沉默把持到底。江易的拒絕配合激起了趙云今的憤怒,當年莫名其妙的分手、林清執(zhí)撲朔迷離的死因,他待在霍家的動機,在今日看來,每件事情背后都有更深層的原因,可他什么都不肯說。 她指尖落到他肩膀的傷處,按住那塊模糊的血rou朝下擠壓,江易額頭瞬間疼出冷汗,喉嚨間難以抑制地低吼了一聲。 孟靜汶:“云今……” 江易傷口再次崩裂開來,鮮血齊齊朝外涌,浸濕了身下的白床單。 趙云今無視那guntang的熱血,手下的力又用了三分:“告訴我,當年的事,你到底知道什么?” “唔--”一旁的霍明澤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得雙目圓瞪。今晚的一切就像場噩夢,眼前這女人身上圍繞的那層迷霧更重了,如同從地獄里爬出的艷麗惡鬼,沒有半點他當初愛上的那個清麗女孩的影子。 趙云今全部的注意只集中在江易的身上,手指毫不留情插.入他傷口之中。 江易嘴唇蒼白,痛得渾身抽搐,因為劇痛死咬牙關不當心弄破了舌頭,偏頭吐出一口血沫。 他望向趙云今,驀地笑了,嗓音嘶啞,但卻叫人聽得分明。 他一字一頓:“——母、螳、螂。” ☆、043 2014年。 鬧鈴嗡嗡嗡吵得人煩, 趙云今從被子里伸出手臂按上鬧鐘。 她醒了會盹兒才起床收拾,放著房間的衛(wèi)生間不用,抱著牙缸跑到了樓下。 林清執(zhí)剛值完夜班回來, 正坐在餐廳吃早點,他口味淡, 不喜油膩, 早餐只吃一碗素面配普洱茶。 趙云今踩著拖鞋吧嗒吧嗒從他旁邊經過, 困得直打哈欠,林清執(zhí)問:“早啊,你昨晚沒睡好嗎?” 趙云今嗯了一聲, 她進了衛(wèi)生間, 一邊刷牙一邊朝外偷瞄。 林清執(zhí)吃完飯在看晨間新聞,目光專注地落在電視上,她洗漱好出去, 坐到林清執(zhí)身邊:“哥,昨兒失眠了一晚上, 頭有些疼, 你幫我揉揉吧?!?/br> 林清執(zhí)的注意力從新聞上收回來,拇指按在她的太陽xue上:“這里嗎?” 趙云今閉著眼睛唔了一聲, 像只慵懶的貓咪,感受著林清執(zhí)輕柔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她唇角露出一絲jian計得逞后調皮的笑意。 林清執(zhí)停了動作,笑著問:“頭疼?” 趙云今點頭, 他說:“那還笑得出來?” 女孩撒嬌:“被林警官的手指按了幾下, 比止疼藥還要管用呢,哥,你再揉揉。” 林清執(zhí)看出她并不是真疼, 松開手催她:“別鬧了,上學要遲到了?!?/br> 趙云今這才慢吞吞坐在桌前吃早飯。 林清執(zhí):“還有件事你要注意,最近西河發(fā)生了好幾起晚自習放學后襲擊女學生的案子,香溪高中已經有人中招了,西河一中暫時還沒聽說,但保險起見,你放學后不要亂跑,早點回家?!?/br> 趙云今滿口答應,吃完飯朝他扮了個鬼臉,拿起書包出門了。 * 近些天變.態(tài)襲擊女學生的事在城市里傳得沸沸揚揚,學校里也不例外。 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對這種恐怖的社會事件既害怕又癡迷,下了課就聚在一起討論。 “那變.態(tài)作案的時候喜歡穿一身的黑衣服,還帶著鴨舌帽和口罩,就跟電影里演得一樣?!?/br> “是啊,都說學校和警方怕引起恐慌造成不好的社會影響才不敢公布真實數據,但實際的情況比通報出來的更嚴重呢,我朋友就在香溪高中念書,她說香中被襲擊的女生已經有十多個了?!?/br> “被襲擊的女生都長什么樣子???”男生顯然更感興趣女孩子的容貌問題。 朋友在香中念書那位女生一驚一乍地說:“當然是那些又漂亮身材又好,還沒家長接送的呀。香中學生的家境都很好,女生手里零花錢多,不管穿衣打扮還是顏值比其他學校高出一截,被心懷鬼胎的人盯上不是沒有道理的,經過這件事后,香中的家長們不敢放孩子單獨回家,每天晚上都開車來接送呢。” 男生聽見“顏值高出一截”這個形容,有些不以為然,他瞄了眼坐在后邊靠窗位置的趙云今,壓了壓聲音:“那倒未必吧?!?/br> 他聲音不大,趙云今卻不知怎么感應到了他的注視,從習題本上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 男生的臉倏然紅了。 趙云今在西河一中是名聲響當當的人物,學習從沒掉出年級前十,謙遜有禮,最絕的是一張漂亮的臉蛋,想不惹人矚目都難??蛇@樣耀眼的女孩在學校里卻沒什么朋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