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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酒局說不定都是特意為了“修復”她和霍明澤的感情而設下的。因此她不會忤逆霍璋的意思, 更別說她也需要時間和霍明澤獨處。 ——書房的事被他撞見了, 至少要編排個謊話和他解釋清楚,不然等他告訴霍璋,她一定會有麻煩。 保鏢把霍明澤架上汽車后座, 幫他系好安全帶,趙云今才開著車子緩緩駛出霍宅。 霍璋的輪椅立在料峭的風口, 保鏢側身為他擋住冷風:“霍先生, 您要回去休息嗎?” 霍璋低頭看了眼腕表,夜里十點四十分, 他唇邊彎起一抹涼薄的笑:“別急,好戲才剛開始?!?/br> * 金富源正抽著煙, 一輛紅色跑車飛馳著從他面前的道路上駛過。 “聽說霍璋很寵她,如果這次的事辦不成, 九爺打算綁了她跟霍璋做交易, 換巴子出來?!彼穆錈熁?,看著那跑車遠去的影子,不懷好意地笑, “以九爺?shù)氖侄?,這女人到時候肯定不會還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分給兄弟幾個玩玩。江易,你給她開了這么久的車,對她最了解,說不定到時候還得勞煩你親自動手去綁,要是真有這種福氣,你可別先偷著玩。” 江易一言不發(fā),眸色深暗。 十一點到,他戴上帽子和口罩,朝著燈光寂滅的霍宅走去。 …… 夜深人靜,霍宅燈火熄了大半。打暈保安、破壞安保系統(tǒng)、放倒黑背,一路順利得不可思議,哪怕常年刀口舔血的金富源都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一句今晚運氣太好,竟然沒有遇到絲毫阻力。 霍宅種了許多湘妃竹,郁郁蔥蔥的,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是最好的遮掩。 金富源貓腰穿過庭院到達后院的地窖,此時霍宅只有主樓二層霍璋的書房里亮著燈光,他撬開地窖的門,門里面是一道向下的水泥樓梯,直直通入地底。地窖內(nèi)長期不通風,空氣污濁,一股糞便混雜著鮮血的腥臭味撲鼻而來。金富源聞著這味就知道地方找對了,庭院電網(wǎng)全斷,伸手不見五指,他打開手電向下摸索,江易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霍宅也沒傳說中那么難進嘛?!表n巴近在咫尺,離完成九爺?shù)慕淮徊钜徊骄嚯x,金富源事沒做完,人已經(jīng)半放松下來,他嘲笑,“你在九爺面前把這宅子的安保吹得天花亂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只有讓九爺覺得這事難辦,你才能得到更多好處?!?/br> 黑夜里看不見江易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冷峻的嗓音:“等你把人帶出去了,再說這話也不遲?!?/br> 樓梯走了幾十節(jié)就到了地底,地窖分為兩間,外間擺著許多雜物。 墻邊架子上放了成堆別人送給霍璋的酒水,那些酒夠不上檔次擺進家里收藏,就通通在這堆著。 金富源在黑暗中摸索,雙掌碰到了一堵墻,墻側開著小門,門里面就是地窖的內(nèi)室。他扭開沒掛鎖的門,一抬眼就看見正對面有座大狗籠,奄奄一息的韓巴被關在籠子里,他身上的衣服大半個月沒換了,雖然漆黑一片看不清模樣,但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聞到股酸臭味。 韓巴趴在地上,油膩的頭發(fā)遮住面孔,死狗般一動不動。 金富源叫了一聲:“巴子?” 韓巴不應,金富源跑進內(nèi)室敲籠子:“是我,老金,我來帶你出去?!?/br> 趴著的“韓巴”動了動,將壓在身下的胳膊抽出來。金富源瞄見他連著手腕的掌上五指全乎,瞳孔驟縮,混道多年的本能使然讓他感覺這事不對,他拽著江易轉(zhuǎn)身就跑,可事不遂人愿,剛跑到外室,地窖的大門被人砰一聲關上,幾個保鏢手里拿著鋼管沿臺階下來。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徹底成了甕中之鱉。 吊頂燈泡亮起來,燈光黃幽幽的,室內(nèi)依然十分昏暗。 地上的“韓巴”爬起來,他摘掉油膩的假發(fā),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保鏢推著霍璋從內(nèi)室走出來,手里拖麻袋一樣提著半死不活的韓巴。 韓巴身上衣服全不見了,皮膚沒一處是好的,血跡干涸、再流、再干涸,在身上結了厚厚一層硬痂,離遠了看不像活人,只是團血色的東西。 霍璋臉上依舊戴著一副溫和的假面,笑得斯文極了。 金富源戴著口罩,自覺霍璋認不出來,但只要對上那男人的的眼,就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一樣無所遁形。他此刻心里明白過來,早前一切的順利只不過是霍璋誘他深入的局,但憑他的腦子一時想不出來今晚計劃的紕漏到底出在哪里。 “夜里加班辛苦了?!被翳笆疽獗gS把韓巴丟出去,“我招待他這么久也浪費了不少精力,你們想帶他回去說一聲就行,何必大費周章呢?!?/br> 韓巴伏在地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金富源咧嘴一笑:“好啊,既然這樣,讓我把韓巴帶走吧?!?/br> 霍璋兩手交疊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可以是可以,嘴硬的人我不喜歡,還你就是,但作為報償,你們要留下來陪我喝杯茶?!?/br> 金富源眼里精光四射:“你要覺得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寂寞早說啊,也好叫我收拾好東西再過來,這匆匆忙忙的什么都沒帶,留下來也太打擾了?!?/br> “不打擾?!被翳靶α诵?,“我很愿意招待烏姨的朋友?!?/br> 幾個保鏢把前后的路堵得死死的,目的不言而喻,是怎么都要把他和江易留下來了。 金富源知道這時候說什么都沒用,能不能脫困全看個人本事,他環(huán)顧四周,眼睛瞄到墻邊裝酒的架子,計上心頭。他趁保鏢沒防備奔上前去一腳踹翻酒架,酒瓶碎了滿地,高濃度的白酒瞬時流滿了整個地窖。 金富源手里攥著一瓶酒,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按著舉到臉前。他戴著口罩,說話聲悶悶的:“霍二,你真以為我來這就沒一點準備?我話撂這,韓巴今晚我也不要了,要么你放我倆走,要么咱一起死在這?!?/br> 地窖每日通風,有足夠的氧氣令酒精燃燒,一旦高溫令酒精蒸發(fā)爆炸,后果不堪設想。 霍璋活到今天這個地位,足夠惜命,哪怕金富源點燃酒精保鏢也能保護他,困死在這的幾率并不大,但他依然不會以身涉險。 ——有更好的底牌,誰會拿自己賭命呢? 金富源咽了口吐沫,手里攥著那打火機越發(fā)緊了。 燈光的影子映得霍璋俊美的臉頰泛黃,他微笑道:“好,我放你走?!?/br> 金富源擋在江易前邊:“你先走?!?/br> 江易沒動。 金富源氣急敗壞,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調(diào)罵:“你他媽傻愣著干嘛?要不是九爺吩咐,老子真想把你留下來當墊背的?!?/br> 江易抬眸,對上遠處的霍璋,男人似笑非笑,正用種審視的目光度量他。 按約定,他將金富源誘進霍宅,霍璋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