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5
書迷正在閱讀:旅游真人秀不是相親節(jié)目、質(zhì)子為皇[重生]、穿成暗戀男二的炮灰受、春日失格、國家一級保護(hù)天才、我,女裝,A爆你、柏葉深深 可見猶憐、燕京閨殺、總裁總想和我秀恩愛、風(fēng)在江湖飄
…這眼神簡直讓拿玫覺得母愛泛濫。 符畫好了。 萬祺捧著手臂站起來。 拿玫羨慕地看著她:“這紋身夠帶感的。” 萬祺:“???紋身?你知道有多痛嗎?” 拿玫卻又轉(zhuǎn)頭看向婆婆:“我可以也搞一個嗎?感覺我最近運(yùn)氣也不太好。” 婆婆搖了搖頭:“你不需要。” 搖曳的燈光映著那張蒼老的臉。 她的話意味深長。 拿玫:“那你怎么不給自己畫一個?” 婆婆淡淡道:“天命不可違。走吧?!?/br> 說罷她就沉默轉(zhuǎn)身,提著紅燈籠,領(lǐng)兩人繞過古廟,繼續(xù)朝后山走。 余光之間,拿玫似乎看到那漆黑的飛檐上站著一個人。 烏云之間,一雙腫脹、青白的腳踝,皮膚上爬滿了尸斑。 但她假裝沒有看見。 * 萬祺絕望地說:“mama,我要回家?!?/br> 拿玫同情地摸了摸她的狗頭。 寺廟背后,她們看到了滿山的墳頭。 石頭墓碑像是一張又一張青白的臉,層層疊疊地占據(jù)了這個小山坡。 而一群老人卻手提著白燈籠,站在墓碑前。 慘白的紙燈籠。 面無表情的臉。 萬祺默默地抓緊了拿玫的手臂。 “我們……到底來干嘛的???”她小聲說。 婆婆卻聽到了她的話,微微側(cè)頭,淡淡道:“交換庚帖?!?/br> 接著她就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張大紅的柬帖,遞給另一個黑衣婦人。 對方神情肅穆,頭頂配一朵白花,被燈籠照得臉色慘白。 拿玫:“這媒婆的打扮很有創(chuàng)意啊?!?/br> 對方轉(zhuǎn)過身,蹲在墓碑前,將拿玫的柬帖給點燃了。 她一邊燒,一邊碎碎念著什么。 圍觀的老人卻漸漸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呼嘯的風(fēng)聲里送出他們的低喃。 “他同意了……他接受了!” 婆婆也轉(zhuǎn)過身,渾濁的眼睛望向拿玫:“玫玫,我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br> 這充滿綿綿愛意的口吻,讓拿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拿玫:“……為什么您突然變得雞湯了起來。” 媒婆卻站起身來。 “玫玫,來認(rèn)識一下……你未來的丈夫。”婆婆緩緩地說,“你別怕?!?/br> 墳前的庚帖還在燃燒著。 狂風(fēng)大作,卻絲毫不能讓火焰熄滅。火舌狂舞著,反而如同在跳一支繾綣的舞。 借著火光,拿玫看清了墓碑上的照片。 那當(dāng)然不能是別人了。 奇怪的是,這明明是一張黑白照,Valis的眉眼卻依然如此深邃,依然讓拿玫想到一片湛藍(lán)的海。 拿玫情不自禁地說:“爸爸的遺像都這么好看,好想在他的墳頭蹦迪哦?!?/br> 萬祺:“?” 她又喜滋滋地轉(zhuǎn)頭問奶奶:“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所以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現(xiàn)在嗎?” 老婆婆:“?” 第93章 冥婚(6) 第二天早上, 拿玫被一縷直射的日光喚醒。 冬日暖陽的溫度如同一只溫柔的手拂過她的臉。這大概是這個游戲少有的溫情時刻。 躺在溫軟的被子里,拿玫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平安地活過了第一夜。 ——并且即將結(jié)婚了。哇哦。 她恨不得在房間里掛個日歷, 上面就寫七個字: 【結(jié)婚倒計時兩天】 嘻嘻。 拿玫在被子里翻了個身, 打算再睡一覺,最好能做個結(jié)婚演習(xí)的美夢。 但是敲門聲卻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 “咚” “咚” 敲門的人當(dāng)然只能是萬祺。 萬祺強(qiáng)行把她從被子里拖了出去, 要去找路顯揚(yáng)。 拿玫揉著眼睛,迷迷瞪瞪地說:“啊?我們不先吃個早餐嗎?!?/br> 萬祺:“吃吃吃,你就知道吃?!?/br> 拿玫:“寶貝你好兇哦QAQ” “哼?!?/br> 老婆婆并不在家。 院子里空無一人, 她們徑直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明明太陽出來了,村子里的雪依然絲毫沒有化的跡象。 厚厚的雪在日光下反射出更刺眼的光,白茫茫的新雪,讓整個村莊都如同被凈化過。 幾個村民站在家門口曬被子,看到她們經(jīng)過,都站直身體行注目禮,露出了非常友善的笑容。 萬祺下意識地挺了挺胸,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 拿玫:“傻子, 他們在看我?!?/br> 萬祺一臉冷漠:“哦。哼?!?/br> 她們很快來到那一排玩家所住的合掌屋前。 這座小院在白日似乎同樣也沒有那么陰森了。尖尖的人字頂上鋪滿了糖霜一般的雪, 甚至有幾分童話感。 萬祺左顧右盼:“你覺不覺得這個村子……白天好像不太一樣?” 拿玫:“哪里不一樣?” 萬祺:“就是, 好像溫馨了很多啊。晚上明明怪嚇人的?!?/br> 她話音剛落,寫著“路小雞”三個字的房門打開了。 路顯揚(yáng)一臉菜色地走了出來。 他仿佛個活骷髏, 全沒有半點活人的精氣。眼窩深深地凹陷,眼下一圈青黑, 嘴唇也干得裂開了。整個人都散發(fā)出某種死亡的氣息。 萬祺嚇了一跳, 慫慫地說:“……收、收回剛才的話。這里白天也很嚇人。” 拿玫:“嘻嘻?!?/br> 她親切地招呼路顯揚(yáng):“早上好, 你沒睡好嗎?” 路顯揚(yáng)痛苦地?fù)u了搖頭:“不好, 一晚上都昏昏沉沉的,好像總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拿玫:“是嗎?叫的是路顯揚(yáng)還是路小雞?” 路顯揚(yáng)愣住了:“叫的是……” 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但他疑神疑鬼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到門上那碩大的三個字,突然間明白了什么。 萬祺:“臥槽?!?/br> 她同樣明白了什么。 她卷起袖子,曼珠沙華一般的咒文,依然爬滿在兩條雪白的手臂上。 甚至好像顏色更深了一點。 路顯揚(yáng):“這是?” 萬祺:“拿玫的奶奶給我畫的?!?/br> “昨天我就覺得很奇怪了,但是不敢問。”她繼續(xù)說,“奶奶為什么對這些詭異的事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還會畫符咒……感覺像個巫女啊,或者嶗山道士之類的。” 路顯揚(yáng)十分深沉地說:“拿玫,你奶奶不簡單,肯定不是普通人?!?/br> 拿玫體貼地說:“是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不簡單。恭喜你說了一句完全正確的廢話?!?/br> 路顯揚(yáng):“……”謝邀,氣死了。 萬祺又看了看房門:“所以昨天她是故意讓你們寫下名字?難道其實是在「詛咒」你們嗎?可是為什么?——大家不是賓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