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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來熟,三兩杯酒下肚,就能和人以兄弟相稱,比陸意和別人聊得還來。 吃完了年夜飯后,洪影每個人都挨個發(fā)了紅包,發(fā)一個說一句吉祥話,一群人說著啊這也太不好意思了,一邊開心地把紅包往兜里裝。 等發(fā)到了陸意的時候,洪影笑著道:“祝小意天天開心?!?/br> 這句話和顧衍高中寫給他的時候是一樣的。 似乎陸意的身邊人,都希望他每天開開心心的。 陸意也笑著回:“祝洪姐青春永駐,來年發(fā)大財!” 洪影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又轉(zhuǎn)頭去給顧衍發(fā):“小顧就......祝你事業(yè)有成,不許虧待我們小意。” “好的姐,”顧衍說,“祝姐萬事如意,健康美麗?!?/br> 洪蕭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發(fā)紅包上,給他紅包,他收得很是敷衍,一心想要往外沖。 這是放鞭炮放煙花的時候到了。 往年都是陸意和洪蕭負責的。 洪蕭迫不及待地拉著陸意一起去院子里,把鞭炮和煙花擺好,然后就給了陸意一個打火機,陸意放鞭炮,他負責放煙花,因為這一陣放鞭炮他放膩了,所以這回想玩點不一樣的。 陸意其實挺怕這種會炸得人震耳欲聾的玩意兒的,但是過年嘛,不就圖一喜慶,放鞭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tǒng)了。 他把鞭炮放到地上,人站得老遠,然后彎腰,小心翼翼地拿打火機去湊那根引線。 顧衍站在他身后,靠在柱子上,姿態(tài)慵懶地抱著手,英俊好看的眉眼浸著滿滿的笑。 陸意回頭看了眼顧衍,顧衍也看著他,唇角彎著。 陸意也對他笑了下,重新轉(zhuǎn)身去點引線。 就在這時,一團黑影猛地竄了過來,一聲不吭地把手里點著的線香往那根引線上一碰,引線迅速地燃了,然后那團黑影對著陸意一扒眼角,吐著舌頭。 又是隔壁那小孩! “啊——”陸意被嚇了一跳,差點摔在地上,然而下一瞬,引線便燃到了盡頭,火光沖起,甚至都能聞到硫磺的氣息,陸意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把手里的打火機一扔,轉(zhuǎn)身就跑,“顧衍??!” 劈里啪啦,像是瞬間踩爆了無數(shù)只氣球,爆開聲響徹云霄。 顧衍圍觀了全程,樂不可支,看見陸意跑過來,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抱他。 陸意猛地沖進了他的懷里。 點燃了煙花的洪蕭回頭看著這一幕,有些微妙地泛酸,旋即便想起了自己的小女朋友。 顧衍伸手捂住陸意的耳朵。 煙花驀然升空,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綻開,流光溢彩,映亮了半邊天空,又像是一張張笑臉。 洪影家是第一家放煙花的,就像是某種信號似的,旋即,接二連三的也有人開始放煙花。 一時之間,點點流金爆發(fā)開萬丈光芒,將整片天空照得亮如白晝,絢麗多彩,一朵接一朵的煙花升上天空,爭奇斗艷,比著看誰開得最好看。 雪依舊還在下,但是卻沒那么冷了。 陸意依偎在顧衍的懷里,對著他笑靨如花:“新年好啊衍哥。” 顧衍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新年好,阿意?!?/br> 晚上是要守夜的,一大群人在一起很快就攢起了牌局。 陸意和顧衍兩人對這個都沒什么興趣,于是便順著胡同往外走,出去散散步。 遠離了喧囂的人群,兩個人也終于有了可以獨處的空間。 陸意踩著腳底下的雪,低頭看著一片白茫茫的地,有點猶豫怎么開口,但是也就猶豫了幾秒鐘,他便決定不糾結(jié)了,直接問:“你是不是和你爸吵架了?” 顧衍把陸意的手裹在掌心里,放進自己的口袋里,聞言嗯了一聲。 陸意偏頭看了他一眼。 “因為觀念不同,我和他發(fā)生了一些分歧,我剛開始以為這些分歧是可以調(diào)解的,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那只是他給我的假象,”顧衍寥寥幾語,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再然后我們就鬧翻了,我跑出來了。” 顧治是鐵了心想關(guān)住他,但是顧衍的脾氣向來倔,軟硬都不吃,尤其不吃硬,顧治這種行為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把顧衍對那個家的最后一絲留念也毀得一干二凈,他當即便爆發(fā)了,代價是受了些傷,但是這不重要,從此以后,顧衍再也不會踏進那個家一步,他把最寶貝的那些東西也全都移到了自己家。 陸意沒有說話,沉默地走著。 胡同里只亮了幾盞燈,燈光昏黃,能照亮的地方也有限,灰色的高墻上堆滿了雪,胡同深處時不時地傳出一兩聲狗吠,將這寂靜拉得更悠長。 顧衍察覺到陸意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腳步一停:“怎么了?” 陸意低著頭,昏暗的光線下他半張側(cè)臉的線條顯得格外的柔軟,眼神低垂著:“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說實話?” 顧衍走之前,陸意問是不是和他有關(guān),當時顧衍否認了。 陸意有時候敏感細心到讓人吃驚的地步,尤其是在對顧衍相關(guān)事情的感知上。 顧衍頓了頓,沒有出聲。 “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陸意看著他,“你爸想把你關(guān)起來,是因為我?!?/br> 這是費曲的人打聽到的消息。 “為什么不告訴我?”陸意一直在等顧衍跟他解釋,哪怕是說兩句也好,但是出了這么大的事,顧衍居然能夠像是沒事人一樣,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這么多天來給我打電話只是為了安撫我,你為什么不讓我跟你一起去面對?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是顧衍教他的,讓他勇敢地學會去表達自己的想法,說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遇到了事情不要躲避,要去解決。 可是為什么,到了這種關(guān)頭,顧衍卻要把他推開呢? 他難道還覺得陸意是以前的那只背著殼的蝸牛嗎? 他難道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他嗎? 陸意不可遏制地覺得有點酸澀,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委屈和難過。 “阿意?!鳖櫻芴痤^看著天空,雪已經(jīng)變小了,他安靜了會兒,轉(zhuǎn)頭看向陸意,“你是我全世界最相信的人?!?/br> 他還說這種話來安撫他...... 他如果真的覺得他可以相信,又怎么會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瞞著他? 陸意偏開頭,酸意不住地往上涌。 顧衍開口問道:“高中畢業(yè)那一陣,顧治是不是去找過你?” 陸意一愣。 這件事他沒有跟顧衍講過,他當時跟顧衍說的是,分手是因為他高中畢業(yè)那天發(fā)生了很多事,又欠了很多債。 顧父來找他,可能也起了一部分的推力作用,但是沒有顧父,陸意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的。 “我知道他跟你說了些什么,”顧衍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認真,“我也知道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