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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壓低了聲音,讓伊藤千鶴下意識緊張了起來。 中原中也:? “大部分男人都喜歡…嗯……那種,捕獵心理嘛,其實我大部分時候就是個擋箭牌和幌子,還比不過外面誰知道有多少的鶯鶯燕燕?!眲C說著還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誰叫我有那個能力來應(yīng)付那源源不絕的暗殺者呢?!?/br> 伊藤千鶴滿眼震驚:“這,這就是你早上的時候問我能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原因嗎……” 凜眨了眨眼,垂著眼不置可否,沒幾秒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嘴唇一抿,眼淚毫無征兆的直接掉下來了,落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好像不知道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別哭啊,沒事的啊,實在不行就離婚——” 背后的中原先生:……?…?? 離婚?離什么婚?什么離婚?擋箭牌?擋什么??? “我是自愿的啊。”凜吸了一口氣,聲音都輕輕顫了起來,手扶著額頭,拿另一只手擦著淚珠,結(jié)果直接順著滑下來,好像止都止不住。 這句話好像帶著千般苦澀萬般祈愿。 雖然感覺什么都不清楚但是光靠腦補就編出了十幾集連續(xù)劇的伊藤千鶴懵了,手忙腳亂地拿手帕遞給對面的凜。 “我那樣喜歡他,我什么都做了,他怎么能這樣對我……他就差把人帶到我面前了,我每天就待在家里,有時候都不敢出去,就是怕……” 這邊一人凄涼一人憤慨,另一邊坐著拿著咖啡杯的人手都在顫抖,背后感覺在飛雪,還莫名其妙地被瞬間扣了很多口鍋。 ——你不出門不是單純想宅著玩游戲嗎? “結(jié)果今天還遇到伊藤小姐了?!眲C輕笑了聲,擦干了眼淚,看向了玻璃外的景象。 “所以你現(xiàn)在還要等這種渣男回心轉(zhuǎn)意嗎???”伊藤千鶴難以置信,立即站起了身,然后在發(fā)現(xiàn)自己吸引了周圍視線的時候又坐了下來。 “渣男”先生眼神放空,他不想喝咖啡了。 太苦了。 Ⅱ 等凜的戲癮過了,她強行塑造的為了愛與生活忍氣吞聲但又仍對未來與丈夫心懷希望的完美賢內(nèi)助人設(shè),已經(jīng)完全立起來了。 太完美了,不愧是她。 她告辭后帶著平靜的仿佛無事發(fā)生的笑容離開。 中原中也眼睜睜看著某個戲精附體的少女走出了咖啡廳,才起身,回頭微妙地掃了眼正處于恍惚狀態(tài)的伊藤千鶴,而她在接受到目光的時候也茫然地看了過來。 只這時他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快步朝著咖啡廳外追了過去。 凜還沒來得及從袖子里摸出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就被背后突如其來的一雙手按住了肩膀,接著輕而易舉地扯到了旁邊的巷子里。 ……真的算突如其來嗎?其實不然。 畢竟她還能不知道誰來了嗎。 “這真是委屈你了啊?!?/br> 戴著手套的手貼在了凜的臉上,一個手指點在她的眼角旁,一個摩拭著她的下巴。 他們的臉挨得極近,卻又剛好沒有貼到。 中原中也此刻才看得清晰,他想,她要是想哭得好看那想必是極簡單的,甚至都不用走心,有時候眼淚甚至能成為她的武器——只是中原中也下意識又有些不爽。 哭給別人看干什么?!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重點不知不覺就偏了的中原中也面無表情瞇著眼看著凜。 “不委屈。”凜眨了眨眼,欣然接受。 中原中也:“……我出軌?我拿你當(dāng)擋箭牌?我還想把外面的女人帶到你面前刺激你?” 他說著挑起眉,膝蓋抵著墻壁,拭目以待地看著凜準(zhǔn)備怎么回復(fù)。 反正她總能有話說。 “我…我醋嘛?!眲C睫毛顫動,臉上還有幾分紅暈,也不知是剛剛哭的,還是現(xiàn)在被如此近的呼吸和溫度靠近染上的,說著她抬起手臂抱住中原中也的脖頸,稍微動了動,額頭相碰。 “中原先生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br> 中原中也的眼神松動了幾分。 嘛,雖然他也猜到了。 “你乖一點,別胡思亂想就行,別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的,也不關(guān)心?!?/br> 他說著還嘆了口氣。 “我就是因為除了中原先生外都不關(guān)心,所以才……”凜抿了抿唇,好像有些不滿,眼角瞥到他橘色發(fā)絲遮擋下隱約有些泛紅的耳廓,驀然抬眼,“那個…那個……” “嗯?”中原中也剛想推開,就被凜拉著領(lǐng)口,貼了上去。 唇瓣相觸,她身上還帶著幾絲糕點房的甜香,輕而易舉地將兩個人的距離在這狹隘又偏陰暗的巷子里拉得更近。 凜卻偏偏又在中原中也眼神一變,手托著她往上送想更進一步撬開她貝齒的時候推著他松開了嘴唇,在他的死亡凝視下親了親他的下巴。 她的口紅早在剛剛的咖啡廳里弄沒了,所以什么也沒留下。 “我們回家吧。” “不在外面吃完飯嗎?” “那我要吃流心蛋包飯……” “你…知道哪里有賣?” “誒嘿!我知道的來來來,我?guī)е性壬ァ?/br> 要說蛋包飯幾乎誰都會做,但是要找出能做出流心爆漿效果的蛋包飯,那還真是個技術(shù)活,偏生凜就是個這方面的佼佼者,明明自己就會,但像是和什么較近似的非要在外面找出這樣的技術(shù)人才。 只是中原中也任由她帶著輕快又肆意的笑容拉著自己手腕往前走,也勾著嘴角沒有任何要拒絕的意思。 各自樂在其中。 冬天的夜晚來得更早些,等中原中也和凜手牽著手從小鋪子里出來時,外面各色風(fēng)格的燈牌已經(jīng)閃耀著奪目的光了。 “喂你果然還是穿少了吧?”中原中也手指著她的腿。 “還,還好……?我沒有很怕冷?” “所以說不要用疑問句來問我啊…你別學(xué)現(xiàn)在那些女學(xué)生那套,大冬天的穿個制服短裙最后把自己凍傷了。”中原中也半月眼開始半吐槽半埋怨地說起來。 凜看了看自己的長筒襪,因為是保暖款里面還有那種細(xì)絨毛…說實話她覺得她穿得比中原先生要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