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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像是早已習(xí)以為常。 青年打了飯,端起盤子朝空位最多的地方走來,卻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人。 他朝著江潼恩的方向瞥了一眼,好像覺得她打擾了自己,鼻子輕輕皺了皺,不大高興地在距離江潼恩三四個位置的地方坐下。 即便隔了一段距離,江潼恩也能聞到他身上的油墨味。 青年低頭扒了幾口飯,聽到江潼恩挪動椅子的聲音,握著筷子的手攥緊。 他用最快的速度咽下了飯菜,因為吃得太急,還差點噎到,咳嗽了好幾聲。 就在他終于完成了任務(wù)似的吃完了飯,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他的頭頂落下一片陰影,手邊被人放了一張方形的餐巾紙。 餐巾紙上畫著一個男人的側(cè)臉。簡陋的餐巾紙和普通的簽字筆顯然不是合適的作畫工具,簽字筆的墨跡一下子就暈開了,但是作畫的人卻能夠巧妙地運用這暈開的墨跡,將這幅簡筆畫變得更加有趣。 青年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側(cè)臉屬于自己,但只是形像,神卻不像。 他應(yīng)該是陰郁的,人類避之不及的,讓人厭惡、甚至惡心的,而這個餐巾紙上的男人卻是高貴優(yōu)雅的,讓人觸不可及,卻又想要靠近的。 他盯著自己耳邊那朵黑色墨跡暈開的“花”,神色不明。 江潼恩站在餐桌旁,她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有點不好意思,謙虛道:“手生,好久沒有練習(xí)過了。” 青年抬起握著筷子的手,用沾了醬汁的筷子尖點了點那朵墨花的花蕊。 黑白畫一下子就有了色彩和生機。 江潼恩眼前一亮,正要夸獎,卻沒想到青年身子一顫,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似的,再抬起頭看向江潼恩的時候,他那雙玻璃珠一樣漂亮的眼睛終于有了靈魂。 青年連飯盤都不端了,往桌上一放,反復(fù)朝著江潼恩說謝謝,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卡和錢都塞到江潼恩的手里,飛快地朝著離開的方向跑去。 就像他終于找回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那樣快樂。 江潼恩拿著手里的零錢和一張黑金卡,有些意外,又松了一口氣似的,悠悠地走到打飯阿姨面前,露出禮節(jié)性的微笑,開始點餐——“請來一份紅酒煎鵝肝?!?/br> 第4章 狡猾千金 江潼恩拎著一碗粥和一碗面回到病房。 那青年給她留下的零錢剛好夠她和江煥軒這頓飯錢。 江煥軒沒想到江潼恩真有辦法換來吃的,他看著江潼恩研究床上桌怎么展開,小腦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皺起一張小臉。 “你……”他想問江潼恩是用的什么方法換來的食物,可是又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知道以前錢不夠用的時候,“江潼恩”會賣掉自己的首飾去換錢,每次她從外面典當(dāng)完東西回來之后臉色都很難看,但她并不會對他發(fā)脾氣,這樣讓他心里更加不好受。 就像是,他拖累了她。 江潼恩好不容易把小桌板展開放好,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小男孩又紅了眼眶。 原主的兒子原來是個小哭包? 江煥軒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江潼恩看向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其實她并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她的兒子,而是當(dāng)成了和她一樣平等的人,他問出了口。 “這些食物是怎么來的?” 說起這個,江潼恩也很有成就感。 “我以前學(xué)過畫畫,和拉小提琴的同學(xué)在法國戛納的街頭給行人畫速寫。他們覺得好看,就會把小費放在畫架旁邊的小提琴盒里。”江潼恩想起自己的學(xué)生時代,有些懷念。 江煥軒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學(xué)過畫畫。 “所以你在醫(yī)院給人畫畫?” 江潼恩笑了笑,“我看到一個人?!?/br> 她給江煥軒描述剛剛遇到的青年,然后下結(jié)論:“他看起來很愛畫畫,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好像失去了這項技能。” 要是給普通人畫畫,他們也不懂什么技法、結(jié)構(gòu),但是如果對象是畫畫愛好者,那就不一樣了,他肯定知道這幅簡筆畫的價值。 “你怎么知道?”江煥軒被她的講述提起了興趣。 江潼恩點了點自己的腦子,狡黠地一笑:“直覺?!?/br> 江煥軒剛被她勾起來的興趣像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江潼恩就喜歡逗他這個早熟的小孩,幫他打開了還溫?zé)岬闹啵瑢W(xué)著剛剛在食堂看到的家屬,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吹涼了遞到江煥軒的唇邊。 江煥軒像是受寵若驚般怔怔地張開口,含住了塑料勺子。 這是一碗玉米瘦rou粥。粥很暖,也很甜。 “雖然說是直覺,但也有證據(jù)支持?!苯骼^續(xù)剛剛的講述,“他袖口和指尖上的顏料和身上的顏料顏色幾乎完全相反,一個暖色調(diào),一個冷色調(diào),一個人畫畫的風(fēng)格不會突然轉(zhuǎn)變。而且從顏料的結(jié)塊程度,我猜他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沒有作畫了,或者說,他只是在隨意涂抹畫布,根本不知道要畫什么?!?/br> 江潼恩又舀起了一口粥,遞到小男孩的嘴邊時,對上了江煥軒亮晶晶的眼神。 小朋友的眼神很純粹,崇拜就是崇拜,不摻雜一點其他的雜質(zhì)。 這讓江潼恩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別看我,快喝粥,一會涼了。” “好!” 正如江潼恩所猜測的那樣,頂層的私人病房內(nèi)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糊了一團(tuán)不明顏色的畫紙,各種色彩的顏料堆放在地上,讓人無處下腳。 從食堂跑上來的林源松一回來就坐在畫架前,他的手機屏幕明明滅滅,而手機的主人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有被打擾。 手機屏幕徹底熄滅了下去,而下一刻,房門突然被打開。 風(fēng)從窗戶灌了進(jìn)來,吹起了白紗窗簾。房門口的人被吹起的白紗吸引了視線,驚叫一聲,徑直沖向了大開的窗戶,跑過去的動作過于著急,差點被打翻的顏料絆倒。 “源松!” 林源松落下最后一筆,這才從自己的世界里走出來,抬頭看向背對著自己,趴在窗沿往下看去,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的經(jīng)紀(jì)人。 “小文,你不會以為我跳樓了吧?”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經(jīng)紀(jì)人轉(zhuǎn)過身,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臟可算是放了下去。 經(jīng)紀(jì)人快步走到林源松跟前,氣得舉起拳頭想要捶他一拳,又怕他日漸消瘦的小身板承受不住,只能自己捶自己的掌心,臟話都飚出來了,“你TM嚇?biāo)牢伊?!?/br> “要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別說我們工作室,就是你爺爺那邊,我都沒辦法交代?!?/br> 林源松聽到他提起爺爺,壓下舌尖的苦澀,“這段日子讓大家擔(dān)心了?!?/br> “醫(yī)生讓你多去接觸人群,好好吃飯,保持身心健康,你呢?今天吃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