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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青紫干枯的手,那手掌風(fēng)極大,沖著宋溪就來。宋溪揮動木劍,木劍砍在那手上,竟發(fā)出猶如砍在鋼鐵上的聲音。阮瑜是知道木劍的威力的,削鐵如泥,砍東西猶如切豆腐。但是現(xiàn)在木劍竟連這雙手都砍不動。阮瑜不禁有些擔(dān)心。但是宋溪仍舊是毫無動搖的樣子,同時攻擊越來越凌厲。那雙手的主人逐漸出現(xiàn)全貌。阮瑜看了一眼,就推斷出這個人絕不可能活著。因?yàn)椴还苁撬呀?jīng)失去一半的腦袋,還是快要斷掉的脖子,都預(yù)示著這個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第67章異事4阮瑜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拉住宋溪的口袋,怕打斗過程中自己會掉出去。宋溪的劍式凌厲,來人也是相當(dāng)陰毒。那人專挑人身體薄弱處攻擊,那雙手比什么武器都好用,猶如鋼筋鐵泥一般,打在什么上面就會打出一個大窟窿。阮瑜抿著唇,他現(xiàn)在毫無用處。只能在一旁看著宋溪打斗。那怪人猶如餓虎撲食一般掌心成爪狀向宋溪襲來,宋溪不躲開,而是手握木劍直接迎了過去。木劍與那人掌心相交,竟將木劍劈出了裂口,而那人卻絲毫無傷。宋溪迎著上去,木劍還是緊緊握著。只聽到咔嚓一下,木劍竟被那人掌風(fēng)打斷了。阮瑜屏氣凝神,看著宋溪動作。宋溪毫不慌亂,棄了木劍,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白紙,白紙并不是乳白,而是帶著潮濕的黃色。那人的攻勢也愈來愈烈,宋溪身形矯健,絲毫不讓那人近身。手上動作卻不停歇,他拿出白紙,白紙四四方方并不大,卻見宋溪兩手拉開白紙,紙變的越來越長,那怪人一襲來,宋溪直接撲上前去,用白紙將那人的腦袋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見一絲縫隙。說來也奇怪,捆上了白紙后,那人就沒有了動靜,保持原樣站著。宋溪低下頭看了一眼口袋里的阮瑜,“沒嚇到吧?”阮瑜搖頭。宋溪這才繼續(xù)開始自己的動作,他找出一把剪刀,剪掉了那怪人的衣服。沒了衣服的遮掩,這怪人比起人,更像是一具干尸。“這還是人嗎?”阮瑜不禁問道。宋溪正在研究那雙青紫的手,聽了阮瑜這樣問,回道:“這只是一具會動的尸體。”而且即將入魔,如果吃掉了再次進(jìn)來的人,就能成魔。宋溪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接下來宋溪將剪得破破爛爛的衣服又披到干尸身上。阮瑜繼續(xù)問道:“會動的尸體?那他是要成魔了嗎?”“你怎么會知道成魔?”宋溪驚訝的看向阮瑜。這是他第一次表露出這么驚訝的神情。阮瑜其實(shí)想要得意洋洋一下,但是卻沒有得意起來,語氣變得虛弱起來,“是陸堯教的。畢竟我也算是個妖怪?!?/br>宋溪沒作聲,只是看了阮瑜一眼,低下頭繼續(xù)看那具尸體。“那顧夫人呢?”阮瑜忽然想到這一點(diǎn),“她不上來偷襲我們一下不符合事物的正規(guī)發(fā)展啊。”宋溪連回答的欲望都沒有,提起腳步就往前走。阮瑜許久沒聽到答復(fù),這才發(fā)現(xiàn)宋溪連話都沒有說就走了。完全沒管身后那具尸體,就好像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下,然后就算了。阮瑜一頭霧水,“這是怎么回事?”宋溪則打開了倉庫的大門,門好像很輕易的就被宋溪打開了。打開門的瞬間,門外一片漆黑。明明是有開著燈才進(jìn)來的。而且這片漆黑沒有一絲亮度,就算是有個人無聲無息地站在你面前你都不可能感覺到。阮瑜扯了下宋溪的口袋,沒有發(fā)出聲響。宋溪將手在阮瑜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只是輕輕拍了一下。宋溪就抽出了木劍,拔劍的速度很快,阮瑜是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道殘影才發(fā)現(xiàn)宋溪的劍動了。只聽到令人牙酸的一聲“嗤”,就好像有什么鈍器刺破了皮rou。然后就聞到了血的腥味,這種味道太明顯了,尤其是在這種黑暗中。阮瑜這時才深切感知到原來自己就是個妖怪,原來人類流出的血液對妖怪而言這么特殊。是宋溪的血。阮瑜此刻幾乎是痛恨起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痛恨到幾乎要暴起的階段。但是宋溪的木劍卻是越舞越快,快到似乎聽到劍劃破了空氣的鏗鏘聲。宋溪的動作停了,木劍刺在空中的某個地方。燈亮了。阮瑜能看到宋溪身上流著的血液已經(jīng)打濕了胸口,他跳出口袋,用自己的身體擋著那個傷口。他抬起頭,能看到宋溪的臉。仍舊是古井無波,就好像傷口沒有長在他身上。阮瑜將腦袋輕輕放在宋溪的肩膀上,宋溪心臟砰砰砰的還在跳著,此刻的阮瑜忽然想到了陸堯。“我可真是討厭他像是逞英雄一樣去死?!?/br>阮瑜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而宋溪仍舊是沉默的拍了拍阮瑜的腦袋,仍舊是輕輕的。木劍刺中的是一個人,那人還沒有死,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阮瑜和宋溪。那人是顧先生。阮瑜回過頭的時候,眼神鋒利,里面可以看到殺意。“顧先生,您家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還有,殺人這種事,到最后總是會有應(yīng)到自己頭上了?!彼蜗槌隽四緞?,那顧先生便倒在了地上,但是身上看不到一個傷口。宋溪轉(zhuǎn)了身,就看到顧夫人站在樓梯口那里,樣貌仍舊是猙獰不堪。阮瑜看著這個女人,也有點(diǎn)于心不忍。但是宋溪只是輕描淡寫問了一句。“顧夫人,您在殺顧先生前妻上有沒有出過力?”阮瑜抬頭看宋溪,逆著光,根本看不清宋溪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阮瑜知道此刻的宋溪心情肯定不是很好。因?yàn)樗淖齑骄故俏⑽⒙N起,就好像在笑一樣。出了顧家大門,迎面便是一股冷風(fēng)吹過。阮瑜感知不到冷,但可以感受到餓。“我們?nèi)コ燥埌桑渣c(diǎn)熱乎乎甜膩膩的糯米飯吧,然后飯后再暖呼呼的喝一杯甜米酒。我記得梁小姐帶來了很多米酒,我們?nèi)コ园?。”阮瑜很是開心,像是馬上能吃到飯,所以特別愉悅。宋溪的笑容消失了,表情重新平靜了下來,“你會把全身都吃得黏糊糊的?!?/br>“切,才不會?!?/br>……“也就是說,那個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