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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到宋溪,整個車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做夢嗎。阮瑜有些迷糊,卻試著去推車門,車門被鎖死了,怎么都打不開。突然看到窗戶是開著的,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太迷糊了。敏捷的爬出來,然后浮上來,車卻迅速的沉下去了。阮瑜并沒有立刻爬上岸,而是重新一頭扎進水里,找尋著宋溪,念著宋溪的名字。水中的世界昏暗暗沉,像是被掐掉聲音的黑夜。水里沒有找到宋溪,也沒有看到司機的蹤跡。往岸邊游著,好不容易上岸。“宋溪,你在哪,宋溪!”大聲叫著宋溪的名字,阮瑜腳步不停,在岸邊邊走邊喊。“別喊了?!?/br>忽然傳來的人聲讓阮瑜嚇得一屁股做到地上,回轉(zhuǎn)身去才發(fā)現(xiàn)河堤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眼睛很亮,像是貓瞳般的眼孔,乍一見,顯眼又令人驚懼。“你想把那種東西喊來嗎?!蹦侨藧汉莺菡f道,然后從河堤上跳下來,跳到了阮瑜的身邊。雖然不是奇跡,但是這種跳躍能力也很讓人咋舌。阮瑜勉強笑了一下,當做友好的象征,“我的朋友掉下去了,我要找他?!边@句話便脫口而出,原來自己已經(jīng)將宋溪當作朋友了嗎。“我不管,快滾,不然就強制性讓你滾。這是我的地盤?!?/br>阮瑜盯著面前的人,“你的地盤?你以為你是誰?”那人嗤笑一聲,“就憑這個?!?/br>只聽到極輕微的響動,若不是阮瑜注意力集中,異常戒備的情況,這聲響大概就像是水花折射的光芒,隨著水花的消散便沒了。只留下阮瑜耳垂流著的血花,阮瑜用手摸了下,摸到一片潮濕。耳垂被射穿了,先是麻,現(xiàn)在才感受到痛。但是阮瑜還是笑了下,不是勉強的笑,而是幾乎于微笑了,“你的憑仗就是把我射成篩子嗎,那把我射成篩子之前我還是能找到我的朋友的。他可是比你厲害多了?!?/br>其實阮瑜心里完全沒有把握,但是面上的笑容卻逐步擴大了,快活的像是吃了排骨燉玉米湯一般。兩個人僵持著,阮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還真痛。不知道女孩子打那么多個耳洞是怎么忍的?!?/br>那個對面的人沒有說話,阮瑜接著說著,“一人退一步,我只是暫借寶地,你既說不發(fā)聲那我不發(fā)聲,那也請你退一步,借個能發(fā)光的東西,我靜悄悄的找?!?/br>話音剛落,那人丟給阮瑜一個電筒,阮瑜接住。“謝謝?!北懵冻隽艘粋€笑,阮瑜的笑容似乎在發(fā)光。那人冷冷道:“你既要找,也小心沒命找?!?/br>“多謝提醒。”阮瑜的笑容更加真誠了。有人提醒自己,真是個好人啊。“哼?!蹦侨寺冻霾恍嫉谋砬椋罢l提醒你了。你別出聲就行了?!蹦侨苏f完就隱匿在黑暗中,找尋不到聲影了。阮瑜手中握著電筒,往河中走去。現(xiàn)在阮瑜能碰到水了,水不知道為什么,顯得異常冰涼。阮瑜膝蓋下浸在河水中,手電筒一點點掃遍整個河域,掃完一處便換一處看。差不多走到河堤截止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宋溪的蹤跡,難道是還沉在河水中。阮瑜深吸一口氣,將手電筒放在河岸上,準備在水中再尋一遍。阮瑜的頭剛剛伸進水中,就被人拉住了手,阮瑜一驚,但因剛剛遇到的那人,所以也沒有特別害怕?;剡^頭,卻看到的是宋溪,宋溪站在自己身后。阮瑜眼睛又變成月牙了,然后真心實意的笑了。“你笑起來眼睛顯得可真小?!彼蜗恢獮槭裁凑f出這句話,阮瑜表情很不解。宋溪卻伸出手去捏阮瑜的臉,“你表情變換可真快,好像我小侄子。”“去你的。”阮瑜大怒,“誰是你小侄子。”氣氛開始變得輕松起來。阮瑜從看到宋溪開始就開始安心起來,畢竟木劍的力量勢不可擋啊。“你剛剛?cè)ツ睦锪税???/br>宋溪沒有回答,阮瑜也沒有強求宋溪回答。“我剛剛叫你,你為什么不答應???”阮瑜一個接著一個問問題,并沒有指望宋溪回答。“因為沒有聽到?!?/br>阮瑜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嚴肅的問道,“那你聽到了我叫你的名字的話,你會回答嗎?”“會啊?!?/br>很自然,脫口而出的回答。而阮瑜笑容收斂了,但是心情就像是盛夏時節(jié)在樹蔭下吃雪糕,然后乘涼,夏日風一起舒適又愉快,“好呀。你可要記得你說了什么啊。”“不過,我們怎么回去?”話音一轉(zhuǎn),阮瑜忽然想到這個嚴重切事關當下的問題,宋溪似乎也有些茫然,“坐車?”深更半夜哪里來的車啊,阮瑜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安心是不是安得也太快了。“還是找地方過夜吧,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現(xiàn)在有張床我就會一把撲上去,呼呼大睡了?!比铊ばΦ馈?/br>宋溪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卻又恢復了平靜,“那我們要先找到地方過夜。”“嗯,不過有光的地方就應該能找到吧?!?/br>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nèi),阮瑜和宋溪都沒有找到能借住地方。這里明明應該有住人的地方,阮瑜在此之前碰到的一個人不然是睡哪里啊,阮瑜很不解。但還是繼續(xù)找著。“阿嚏!”阮瑜用手背揉了揉鼻子,褲子都是濕的,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但是風起的時候還是感覺得到有點冷。阮瑜并沒有太在意,找到住的地方才有得換,所以沒有抱怨。但是宋溪卻停下了腳步,“手?!?/br>“呃?”阮瑜不解,一臉傻樣。宋溪自顧自拉過阮瑜的手,宋溪的手很冷,阮瑜打了個寒顫。“你手怎么這么冷???”阮瑜去拉宋溪另外一只手,“你是想熱傳遞嗎?”宋溪重重的拍了阮瑜一下,“什么熱傳遞?”說著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阮瑜的身上。說來也奇怪,阮瑜穿上這件衣服后,竟覺得暖和起來,大概是心里錯覺吧,因為褲子還是濕答答的。“大恩不言謝啊。”阮瑜笑嘻嘻說道。找到地方的時候,阮瑜兩條腿都快斷了,而宋溪也久違的松了口氣。“砰砰砰。”阮瑜放輕了動作敲了門,既然燈開著,應該還沒有全部休息。雖然還要找個好借口借個地方睡一覺,但是想想也不是件好開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