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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用力,隨后整個人和那人撞了個滿懷。谷衍牢牢地拉著他,俯視著他,目光深邃幽深,看不見光。良久,他帶著一絲玩味,緩緩開口:“不打算打個招呼再走嗎?”他一字一頓,意味深長地念出那三個字:“江成宴?!?/br>沈嶼揮開他的手,神色淡定道:“你認錯人了?!闭f完就要走。楚謖的心已經(jīng)開裂成幾瓣,哪還有心思聽他們倆在說什么,眼見谷衍對沈嶼有了興趣,立刻瞅準時機準備開溜。卻聽到那邊的人聲音低沉地說道:“你今天敢跑了,這輩子夜色就沒有跟你姓的時候了?!?/br>楚謖立刻把腿收回來,神色宛如踏入死地一般的烈士一般,可憐巴巴地看向沈嶼。殊不知,沈嶼的心臟已經(jīng)碎裂成了碎片。他比楚謖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對谷衍。他莫名其妙被套上了偷窺犯的罪名,具體行為居然是偷窺別人睡覺。谷衍注視著他,和這個人的見面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情。眼前這個人,除了瞳仁顏色變成了深棕色,身形比幾年前修長一些,幾乎分毫不差。似乎覺得他說話有趣,谷衍低聲重復(fù)道:“認錯?”楚謖不知道這兩人間的事情,疑惑地問谷衍道:“你們之前見過?”谷衍突然抽開身,給沈嶼讓出一條路,淡淡說道:“喔,是我認錯了?!?/br>沈嶼心里呼出一口氣,正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背后突然傳來慵懶的男聲。“既然不是熟人,這事要怎么解決?!?/br>沈嶼站在原地,沒有轉(zhuǎn)身。一旁的楚謖親熱湊上前問道:“熟人怎么解決?”谷衍牢牢地盯著沈嶼,沈嶼突然涼涼地開口道:“你說的是什么事?”他站在門口,伸腿便可出門,但他沒動,保持站在原地的姿勢,漫不經(jīng)心道:“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谷衍眸色一變,點開鼠標,之前的記錄果然都被刪得一干二凈。難怪楚謖慌不擇路跑出去的時候,沈嶼沒有動,他留在這里,干凈利落地清除了所有歷史記錄和播放記錄,直到谷衍進來。谷衍低低地笑出聲來,他緩慢地走到沈嶼身邊,低下頭注視著他。兩人靠得太近,撇開監(jiān)視器中四目相對的時候,這一次,實在太近了。近到連對方的呼吸聲也聽得一清二楚。“你真是長本事了?!惫妊艿恼Z氣中滿是贊賞,卻讓人不寒而栗。沈嶼受不了這樣的距離,往后一退,客氣地回禮道:“過獎了?!?/br>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走劇情了。第16章中政北京,中國政法大學(xué)(簡稱中政)昌平區(qū)。告別了市區(qū)的霧霾天,重新回到郊區(qū),沈嶼感覺整個肺都得到了凈化。藍天白云紅磚綠樹,連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你站門口干嘛,洗澡去嗎?”林桓端著盆,莫名其妙的看著舍友。沈嶼點頭,回道:“我晚一些,你先去吧?!?/br>林桓沒說什么,端著盆去了澡堂。他和沈嶼是一個宿舍的人,住了快三年,彼此卻并不熟悉。按理說,一個寢室六個男生,屋子小,專業(yè)近,總能打鬧到一塊兒去。但是沈嶼不然,他待人疏離有禮,入學(xué)時也是一個人報名,放假也從不回去。沈嶼很少談起自己的家庭背景,只說自己有一個叔叔,在北京工作。上了大學(xué)大家就都是成年人了,很少有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小孩子。大概因為手頭拮據(jù),沈嶼接了很多兼職,林桓私心倒是蠻欣賞沈嶼這人。他雖然待人客氣有禮,但是處久了就覺得,這個性蠻好,加上林桓自己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家孩子,彼此之間互相照應(yīng),有時會一起出去打工,倒也處得不錯。宿舍里其他幾個男生對待沈嶼也挺好,大概都是男人,彼此都會欣賞有能力有骨氣的人,這幾年處下來,不少工作機會都是互相推薦的。只不過有一點,北京爺們起初想不通,后來也逐漸習(xí)慣的,那就是沈嶼天天都要洗澡。他洗澡一定是等到學(xué)校澡堂幾乎沒人的時候,才端著盆拿著衣服過去。都是爺們來著,咋就不能互相搓個背潑潑水啥的。沈嶼就不行,他冷起來的時候像塊冰,壓根不理別人的勸告,對于林桓這次的邀請,沈嶼一如繼往地婉言拒絕了。晚上八點多,宿舍的人基本都回來了,沈嶼這才慢吞吞地去了澡堂。然而直到九點多,他還沒回來。季原翻了一頁書,問道:“老三該不會睡里面兒了吧?!?/br>宿舍的男生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按照生日先后排名,季原老大,林桓老二,沈嶼老三。“澡堂太舒服了,睡過去不是什么難事?!绷只傅?。“我過去看看?!奔驹琢思路?,起身出去。中政的昌平校區(qū)不大,去哪里都是走幾步就能到的事兒,澡堂離男生寢室不遠,走過去七八分鐘就夠了。澡堂里霧氣蒙蒙的,看不真切,季原穿著拖鞋站在門口喊道:“沈嶼你在嗎,睡著了沒啊?!?/br>澡堂里沒有回應(yīng)。季原皺皺眉,心想這孩子還真不讓人省心。他挨個龍頭找著沈嶼,澡堂深處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馬上回去?!?/br>那聲音低沉沙啞,被霧氣氤氳著,聽不真切。季原默默地念叨:這家伙怎么像個小孩子,洗個澡居然這么久。隨后叮囑他讓他別洗太久,接著就走了。澡堂的深處,嘩啦啦的流水聲不斷。源源不斷的熱水從他光潔玉白的肌膚上流下,線條修長優(yōu)美。沈嶼仰著頭任由熱水沖刷,滿足地呼出一口氣,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關(guān)上閥門。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一直閉著的眼睛微微張開。淡金色的瞳仁流光溢彩,宛如古書里的蝴蝶,在它飛過的地方,金色的余韻久久不散。換好衣服后,他平靜地把隱形眼鏡從儲存盒中拿出,輕巧熟練地將它扣在了眼球角膜上。他抱著盆走出來,深棕色的眼睛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古水無波。“我從市區(qū)帶了吃的回來?!鄙驇Z擦著頭發(fā),拎出一袋零食說道。老六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