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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墜地的前一秒,他推開了龍?zhí)煊穑骸拔以谶@里有自己的生活了,不會再回去。”“咚”地一聲,身子重重落到地上,那一秒,他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身體里發(fā)出“咔吱咔吱”破碎的聲音。“每天起大早擠地鐵上班,晚上加班擠地鐵回家,忙得都沒時間好好吃頓飯,還時不時地出差,這就是你說的生活?你不覺得累我替你累。能別再這么虐待自己了好嗎?”龍?zhí)煊鹨宦犓f那話就有點火。昨晚上看他那么晚回來,今早上又是一大早就上班去了,然后還加班,尤其是看他每天都要和那么多人擠地鐵,光是看他這么生活一天,龍?zhí)煊鹁陀悬c忍受不下去了。“我覺得很好。過去的事,不想再提,以后的事,彼此互不干涉最好。”易清走遠了,站到門邊上。“能給個理由嗎,易清?”“沒有?,F(xiàn)在可以走了吧?”“是因為我媽嗎?”龍?zhí)煊鹱哌^去,兩個人站在窄窄的門口,明明離易清這么近,卻又覺得隔好遠,“如果當(dāng)時她身體再好點,我也不會走到最后那一步,我肯定是會來找你一起去見我媽,讓她同意咱倆在一起。后面不得已沒說,讓我媽直到臨走前都以為我要和姚瑤訂婚成家,于我媽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走的時候沒留下什么遺憾?!?/br>龍?zhí)煊鹂拷它c,熱熱的氣息打在易清的臉上:“易清,別覺得有什么對不住我媽的。我媽要是還在世,咱倆好好過日子,一年、兩年、三年……遲早有一天她也會同意咱倆的。你家里那邊也是,咱倆先試試行嗎?”行嗎?不管有多難,我們都試試,不要放棄,行嗎?他把臉小心地湊過去,微微抬頭,嘴唇在易清額前輕輕地一點,烙下柔軟而溫潤的一吻,爾后,暖暖而壓抑的嘆息聲在易清耳邊響起:“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啊?!?/br>那輕輕點點的一吻,點在他的心尖上,像一束明亮的陽光照進了他的心田,開出了萬紫千紅的花,而隨之而來的嘆息聲又帶著陽春三月怡人的暖風(fēng)吹拂過來,花瓣飛舞,花香四溢。易清覺得自己開始醉了。他聞到了滿屋的花香,在耳邊、在眼前、在心里……龍?zhí)煊鸬闹苌矶紟еT惑,溫暖的誘惑,花香的誘惑,迷醉的誘惑……多和他待一秒,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沉淪下去了。“我累了?!彼樕蠋е底話暝蟮钠>耄佳劾锷⑷チ朔讲乓凰驳氖?,恢復(fù)了清冷的神采,退到門里面,把門關(guān)上了。龍?zhí)煊鹫驹陂T外,從走廊上吹過來的冷風(fēng)打在臉上,任寒夜再冷,凍不住的,是內(nèi)心里的火熱。易清關(guān)了門,把客廳散落的杯子碎片打掃干凈,沙發(fā)茶幾擺正了,坐在客廳里發(fā)了會呆,然后才進到臥室里,準備去衣櫥里拿睡衣褲洗澡。一打開來,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衣櫥里比平常擁擠了不少,架子上、格子里都塞滿了衣服褲子。他仔細看了看衣服褲子的尺碼,突然想起自己那時提龍?zhí)煊鹣渥拥臅r候就感覺著挺輕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人是把自己行李箱的東西塞這里來了。他趕緊走出去開門,想看下龍?zhí)煊疬€在不在,在的話就把里面的衣服全拿出來讓他帶走。走廊上空空蕩蕩的沒一個人影,轉(zhuǎn)身進到客廳里想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拿走,按下?lián)芴栨I的那一刻又想起,要是真讓他回來拿了,說不定今晚就又留這了。算了吧,酒店里也是有睡袍的,將就一晚上也沒事,明天再打包給他送過去就可以了。這么想著,他就把龍?zhí)煊鸬囊路寂顺鰜?,整整齊齊地碼到一個行李袋里,準備早晨上班的時候再帶給他。龍?zhí)煊鹛嶂渥拥綐窍罗D(zhuǎn)了幾圈,然后又坐路邊的椅子上吸了幾根煙,一直到全身都凍透了,這才打開手機來準備找家附近的酒店解決今晚的住宿問題。攔手打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兜里的錢包不見了。下午去見易清的時候還在的,難道是在去餐廳的路上,或者是回來時在地鐵上掉了還是被偷了?龍?zhí)煊饹]一點印象,此刻身無分文的他,相比于知道錢包被丟后腰掛失補辦的N張卡,,更讓人惆悵的是如何步行找到酒店。易清給他訂的那家酒店他還是有印象的,自己在網(wǎng)上搜了搜,從這里步行過去的話,估計要走到后半夜了,前提還得是自己不迷路的情況下。他坐在長椅上想了想,到最后還是提著箱子又上樓了。早就已經(jīng)是半夜,易清怕是早就睡了。龍?zhí)煊鹕先チ艘矝]敲門,箱子放門邊上,自個屁股坐地上,靠著門就打算這么湊合著睡一晚上。易清第二天早上起來,臨出門的時候給龍?zhí)煊鸫蛄穗娫?,那頭彩鈴剛響起,自個就聽見門外有手機鈴聲。從貓眼里往外看又沒見著什么人,剛一拉開門,就有東西栽了進來,倒在自己的腿上。低頭一看,是龍?zhí)煊稹?/br>這一夜龍?zhí)煊鹚貌⒉皇嫣?,先是被走廊上兩邊灌風(fēng)給凍醒了,起來關(guān)好窗戶后接著睡,這么坐著睡覺睡得他腿麻、手麻脖子酸,來來回回換了好幾種方式挪了好幾個位置,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勉強睡過去了。被易清這么突然一開門,毫不知情的他直接就往里栽倒了,突然的失重讓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手撐在地上想馬上站起來,但腿麻著,努力了幾下都沒能利索地起身,還是易清幫了他一把,揪著衣領(lǐng)子把他從地上撈了起來。“昨晚沒住酒店?”“我錢包不見了?!?/br>“怎么不打我電話?”“發(fā)現(xiàn)地晚,估計那時候你早就睡了?!?/br>易清有點無語,看他一臉的菜色:“你先進來,錢包什么時候丟的有印象嗎?里面有什么重要的證件沒?身份證、□□……”“下午在酒店那的時候掏東西還在的,其他時候也沒察覺有什么異常。身份證沒在里頭,就是一些□□之類的……”易清一邊聽他說著,一邊又在房子里找了起來。要是路上沒丟的話,那就有可能是落家里了。昨晚上回來也沒在房子里怎么走動,就客廳這小小的一塊地,雖說要是真落客廳里,昨晚打掃的時候應(yīng)該會看到才對,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又仔細地再找了一遍。到最后,兩人終于在沙發(fā)下面找到了龍?zhí)煊鸬腻X包。一想,估計是昨晚栽倒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從兜里滑出來的,后來兩個人又站沙發(fā)旁拉拉扯扯,一個不注意把錢包踢到了沙發(fā)底下也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