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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了。易清一口氣把碗里的湯喝光了,看向易子峰:“沒有?!?/br>“真沒有嗎?”易子峰笑了下,“你別多想,你的事,我不會多參與。只是要是真在一起的話,就帶回家里跟爸媽見個面,聊一下,讓爸媽對他也多個了解,以后也放心?!?/br>“帶回來看看,就吃個飯,隨便聊聊。我們不會多為難的?!鼻灏殖林?,語重心長地說著。這是自己和龍?zhí)煊鹉羌乱院?,家里第一次再談起自己的性向問題。而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面紅耳赤的爭吵,也沒了掀桌子摔杯子的謾罵,更沒了拳腳相向的毆打,只有在經(jīng)過這么多年死不妥協(xié)的抵抗和心照不宣的冷戰(zhàn)后,大家終于可以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向彼此低頭。而這樣的結(jié)果,來地太晚、太遲。他在今天,終于聽到了哥哥的一句和解,等到了父母的認同,只是自己卻再也找不到一個想把他帶回家,想將他介紹給家里人認識的那個人了。那個他想帶回家的人,就在今天,他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他馬上就要有一個自己的家了,一個和自己無關(guān)的家。他想笑,想跟父母、跟哥哥說聲謝謝,謝謝他們最終和自己的和解,可是一張嘴,卻失了聲。那剛喝下去的湯guntang著翻涌上來,沖到自己的眼眶里,灼熱地自己眼眶一陣發(fā)熱。他仰起頭,用力地睜大著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天花板。不能眨,一眨,淚水就會從眼眶里擠出來。他重重地吐了口氣,等到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慢慢地收了回去,他才低下頭,啞著嗓子說:“我沒和他在一起。不早了,我回去了。”沒等母親再站起來挽留,他拉開椅子快速地站了起來,穿過客廳,走出家門。他騎著單車,從家門口的那個斜坡上沖了下去,眼淚被吹落在冷風里,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這一天,他得到了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同時也失去了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只是無論是得到的還是失去的,都讓他有種流淚的沖動。得失之中,悲歡之間,是笑著笑著就會讓自己流淚的再也回不了的過去和到不了的將來。☆、第二百章龍?zhí)煊鹨鸵Μ幱喕榱?,這是易清知道消息前幾天,兩人對龍媽宣布的。幾月前,他倆拉著手,十指緊扣,站在龍媽的病床前,龍?zhí)煊鹫f:“媽,這是我女朋友,姚瑤。你認識的?!?/br>那是她從昏迷中醒來后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比醫(yī)生來告訴自己的病痊愈了還要高興的消息。聽了龍?zhí)煊鸬脑?,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拉著龍?zhí)煊鸬氖?,哽咽到說不出話。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親耳聽到兒子的這句話,她覺得自己可以死而無憾了。龍?zhí)煊鹂粗赣H臉上的笑,覺得無論讓自己做什么都值了。易清從自己房間離開后的那晚,他趴在地板上,看著從易清手背上滴落的血滴凝固在地板上。他將自己的食指指腹輕輕地落在其中一滴上,感受著血液中的黏膩,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將深紅的血滴抹開。指尖觸到底下冰涼地板的那一刻,額前的汗水滴了下來,滴在那團抹開了的血跡上,將那一團團刺眼濃稠的深紅漾成淡淡的水紅。他看著地板上那團混合著自己和易清血汗的淡紅,一遍遍對自己說,龍?zhí)煊?,放下吧,放過易清,也放過自己,不要再這么彼此折磨了。人不一定非要愛情不可的,人不是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的。生活里,不是只有愛情,還有那個沒了自己真的會活不下去的母親,還有沒了自己就會破產(chǎn)倒閉的龍家企業(yè)……比起這些非自己不可的東西,愛情,又算得了什么。放下了,過去了,看開了,到最后才明白,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最讓自己踏實的。他不再需要愛情了,他也不需要易清了,他只想好好地,抓住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比如母親,比如事業(yè)。“姚瑤,能幫我個忙嗎?”在一個看似特別平常的午后,姚瑤像平常一樣進到龍?zhí)煊疝k公室給他送完文件后要離開的時候,龍?zhí)煊鸾凶×怂?/br>“可以的,龍總?!币Μ幾吡嘶厝?,站在龍?zhí)煊疝k公桌前面。“和我交往吧。”龍?zhí)煊鸬椭^看著桌上攤開的文件,手下的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停都沒停一下。姚瑤愣在那里,看著龍?zhí)煊鹑魺o其事的樣子,以為自己幻聽了。“龍總,您剛才說什么?”龍?zhí)煊鹛痤^,看向她:“你沒聽錯,我問你能不能和我交往?”好似怕姚瑤又要問一遍,他只好把桌面上的文件一推,指著自己前面的椅子說道:“你坐?!?/br>姚瑤坐下了,呆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龍?zhí)煊鸾o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我媽那邊,謝謝你之前時常去看她陪她。我媽,她很喜歡你?!?/br>“龍總工作忙,替您時常去照看下董事長,這是我工作內(nèi)的事?!币Μ幎酥樱钟悬c抖。“我媽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能看到我有個著落,是她最大的心愿。我剛和你說的交往,只是說給我媽聽而已,你不要有負擔。不是真的,只是配合著在她面前演場戲而已?!?/br>滿臉通紅,一直沉浸在剛才的天大的驚喜中還沒平靜下來的姚瑤聽了龍?zhí)煊鸬脑?,被龍?zhí)煊饎偛诺脑捯幌伦訌奶焯玫涞降鬲z。原來只是演戲啊,只是假的啊!她生怕被龍?zhí)煊鹂吹阶约簾t的臉,微微地側(cè)過身子,將水杯放到自己的嘴邊做出喝水的樣子,試圖擋住自己的臉。失落地想當場大哭,想把杯子里的水潑到龍?zhí)煊鹉樕?,想朝他大喊:“我愛了你這么多年,難道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難道,你一點都不感動嗎?你知不知道你剛說的話有多傷人嗎?……”龍?zhí)煊鹉闷鹱郎系囊环菸募戳讼?,簽好字放到一邊,盯著姚瑤又問了句:“可以嗎?可以的話,改天我?guī)е闳ジ覌屨f。她喜歡你,知道我倆的事后一定很高興?!?/br>“龍總,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姚瑤強忍著內(nèi)心的失落和傷感,她看著龍?zhí)煊?,想起了高中時期被他丟到垃圾桶里的那封情書,想起大學時期煞費苦心制造卻被完全無視掉的偶遇,還有這幾年里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看他背影的那些時間。一直以來,她都心甘情愿地當著龍?zhí)煊鹕磉吥莻€隨叫隨到的隱形人,可是現(xiàn)在,她再也不想對龍?zhí)煊痣[瞞自己的內(nèi)心了,他剛剛給過自己不超過一分鐘的幻想和之后無情的現(xiàn)實刺激地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我愛龍總,從高中的時候就愛。我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