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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聽到咀嚼的聲音,馬上從客廳的一角跑了過來,又圍著易清的腳轉(zhuǎn)了起來。從今天下午到現(xiàn)在,除了在咖啡廳吃的那幾塊小餅干,還有后來在書店里嚼的幾頁碎紙,其他一點正經(jīng)的食物都沒吃,一一早就餓地不行了。易清吃了一陣才發(fā)覺下面有只饞蟲正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他瞧了瞧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蔬菜和水果的沙拉,再看了看下面那張咧著嘴巴伸著舌頭眼巴巴望著自己的萌神,最后還是無賴地站起身來,打開冰箱翻了翻,從里面找到了一盒牛rou還有幾個雞蛋。他切了一小半牛rou出來,把鍋里放了水,等煮沸后把牛rou和雞蛋全丟了進去,等到牛rou全熟了就撈了出來,放冰水里迅速降溫。一一聞著rou香味,早就忍不住地在旁邊上躥下跳起來。等到易清把已經(jīng)變得溫?zé)岬呐ou切成小塊,還有煮熟的雞蛋去了蛋黃,也切成小塊和牛rou一起放在小盤子里端到一一的面前時,小家伙哈喇子都滴到地上去了。☆、第一百七十八章當(dāng)晚一夜無事,一人一狗相處地很是和諧。天剛蒙蒙亮,易清就被門外的小家伙撓門的聲音吵得睡不成懶覺,只好穿好衣服把門打開了放一一進來,自個又去洗手間洗漱。也是奇怪,一一在龍?zhí)煊鹉抢镆幌蚴歉呃涞暮埽她執(zhí)煊鹬獾钠渌硕疾荒芙?,尤其是女人這類的母性生物,對于一一來說更像是死敵一樣。龍?zhí)煊鹈看螏б灰怀鋈ュ迯?,方圓十米內(nèi),只要聞到有女性的氣息,那小眼睛就睜得老大的,嘴里的獠牙也露了出來,還從鼻孔里發(fā)出“吭哧吭哧”的威脅聲,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姚瑤每次去龍?zhí)煊疝k公室拿文件什么的,經(jīng)過客廳遇到一一的時候,總要被它盯得發(fā)憷。就連張亮和楊一這樣的好哥們,一一也照樣不給人面子,心情好的時候被喚一聲還有點反應(yīng),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狗屁股對著人家,拽得不要不要的。張亮和楊一每次見著一一這副氣人的模樣,總?cè)滩蛔∨u龍?zhí)煊饚拙?,直說是他把一一寵壞了,誰都不放在眼里。龍?zhí)煊鹁陀X得自己挺冤的,一一就這狗性子,自打自個把它抱回家,就還沒見它對自己撒過一次嬌,給它吃的就吃,喝的就喝,散步就散步,從不給自己添半點麻煩,但也從不做半點討好自己的事。偶爾碰上它心情不好的時候,龍?zhí)煊疬€得小心著自己別去招惹它,然后安慰般地在狗糧里給加個餐什么的討好下,簡直稱得上是半個狗奴了。就是這樣地被小心對待著,龍?zhí)煊疬€沒得著一一的一個笑臉,更何況別人。一只特立獨行的狗,龍?zhí)煊鹗沁@么定義一一的。要是龍?zhí)煊鹂匆娨灰辉谝浊暹@里的這番撒嬌賣萌討好的樣子,肯定會吐血的。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從寵物店里拯救了出來,給你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當(dāng)個老爺一樣伺候著,沒想到你這不知感恩的狗,人家什么都沒做呢,你就這么沒節(jié)cao地貼上去了。易清不知道一一高冷的一面,還一直以為它就這種既粘人又愛賣萌,還有點壞壞的狗。洗漱完畢后,便把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一一放在了單車前面的小籃子里,繞著小區(qū)騎車鍛煉去了。這一片因為旅游開發(fā)的緣故,很多民宅都已經(jīng)出租了出去變成了各種店鋪,得往巷子的最里面走,才能看見一些原住民。易清喜歡沒事的時候就騎著單車在這些小巷子里亂轉(zhuǎn),看七八十的老大爺們在家門口支個小桌子下象棋,看三四歲的小屁孩光著腳丫一跳一跳地走過青石板路……等他騎完兩圈,安靜的小區(qū)也漸漸熱鬧了起來,有三三兩兩的游客嘻嘻哈哈地開始進到小巷子里來,店主們大聲指揮著店員打掃衛(wèi)生、擺商品,賣早餐的攤點在旁邊綁了個喇叭,不知疲倦地重復(fù)著:“豆?jié){油條豆腐花嘍,剛做好的嘍?!睂庫o在這一刻被打破,熱鬧接手,開始一整個白晝的喧嘩。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是易清結(jié)束每天的鍛煉,回家洗澡吃早餐,然后開始一天的工作。一一從來沒坐過單車,一開始還縮在籃子里蜷成個球樣,生怕掉下去。后來發(fā)現(xiàn)沒什么危險后,竟然還敢站在籃子里,把毛毛的小腦袋伸出籃筐外,吹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歡樂地不行。易清把車停在店外面,把一一抱了下來,打開店門,想著小靜過一會兒就會過來上班了,便也沒再關(guān)門,直接帶著一一一起上到二樓去了。龍?zhí)煊鹱蛱斓哪且霍[引起了不小的動靜,當(dāng)時在場的一些客人都在旁邊拍了照片,現(xiàn)在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這消息要是一經(jīng)在網(wǎng)上傳播開來,作為龍家企業(yè)的接班人形象,一定會在公眾心中大打折扣。姚瑤一收到龍?zhí)煊鸨慌に团沙鏊南⒑?,馬上就派人過去做保釋,而自個則帶著人去了鬧事的書店現(xiàn)場,趁事件還未被擴散之前把當(dāng)時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找到了后封鎖了各方面的消息,及時阻止了這場事件的惡化。龍?zhí)煊甬?dāng)天并沒有被順利地保釋出來,警察有心想包庇,但還是得做做樣子,不然無法安撫那幾個被打傷的大學(xué)生的心情。那派出所所長陪著小心給龍?zhí)煊鹬v了自個的苦衷后,交代了所里給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吃的喝的盡管上好的招呼著,簡直是伺候個活菩薩一樣。人都做到了這份上,龍?zhí)煊鹨膊槐銥殡y,盡管此時的他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再回到書店那里,找到那個穿白背心的男的,但他也知道,那人一時半會也走不掉,自己就是明天再去,肯定還是會再遇到的,也不差這一晚。龍?zhí)煊鹦睦镞@么安慰著自己,總算心平氣和地在監(jiān)獄里待了下來。晚上一夜無眠,腦子里一直是那白背心的背影。六年了,愛過、恨過,也想過徹底忘記過,但還是會被任何一個小小的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牽動自己的情緒。他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次,在疾馳而過的車與車之間,只因為透過半開的車窗瞥見里面坐著一個和他輪廓差不多的人影而讓司機一路跟過去。他也不記得有多少次,發(fā)了瘋地沖到人群里,滿懷期待地掰過前面人的肩膀,然后在別人錯愕的目光中失魂落魄地走開。他努力了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忘了絕望的痛,忘了等待的苦,忘了一個人的孤獨,卻唯獨忘了要把他忘掉。易清,會是你嗎?龍?zhí)煊鹱诖采?,將左手無名指放在唇邊,嘴唇一點一點地吻過戒指的刻痕。易清,如果是你,我又該如何面對你?他吻過那個“清”字,牙齒輕輕地將那一小塊rou含在嘴里,有血水漸漸從齒間流了出來,滲到指間,紅地刺眼。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