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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有默契似的整個下午都沒跟對方說一句話,放學后,龍?zhí)煊饹]跟楊一幾個打招呼就回宿舍去了,直到上晚自習也沒出現(xiàn)。易清上了一節(jié)晚自習沒見到龍?zhí)煊?,就去宿舍里找他。龍?zhí)煊鹱娔X桌前打游戲,見易清進來了頭也不回,只顧著看屏幕?!皸钜徽f你一上午都沒去上課。”易清站到龍?zhí)煊鹋赃叀?/br>龍?zhí)煊饹]說話,打游戲的手卻沒有停。“我們能不能說說?”“說什么?說你和陸鳴兩個怎么計劃著去美國這件事嗎?”易清沒想到連陸鳴考上跟自己同所大學這事龍?zhí)煊鸲贾溃@訝道“你怎么知道陸鳴也考上了?”“怎么,難道還妄想一直瞞著我?”龍?zhí)煊鹈偷匕咽髽送厣弦凰?,那鼠標瞬間碎成了幾瓣。“我瞞你什么?”“呵呵,自己心里清楚?!?/br>“我承認申請XX大學這事瞞著你,這所大學一直是我想考的,從去年開始我就在準備了。”“原來已經(jīng)籌備這么久了,我他媽還像個傻逼似的一直以S大學為目標,易清你有意思嗎?”“去XX大學是我的心愿,但這并不代表會是你喜歡的。”“所以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嗎?”龍?zhí)煊鹛痤^,望向易清,那張被自己看了無數(shù)遍的臉,那張即使閉著眼睛只憑觸摸也能被認出的臉,龍?zhí)煊鹣霃倪@張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的神情,可是易清的臉上除了一貫的冷淡,什么都沒有。“易清,我是不是從不在你未來的規(guī)劃里?”易清站在那里沒有說話。“你原諒陸鳴了?”“陸鳴申請那里的事我不知道,我沒對他說過這事。”“說了也沒關(guān)系,我他媽有資格管嗎?!饼?zhí)煊馃┰甑卣酒饋?,“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就趕緊走?!?/br>“我申請那里的時候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考上,當時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br>“現(xiàn)在你考上了,怎么辦?你要去嗎?”“也就四年時間,寒暑假也會回來?!?/br>“意思就是去嘍?”龍?zhí)煊鹩X得今天一天都是活在地獄里,身心都被虐地徹徹底底。四年,在一生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是世事變幻無窮,誰能保證這四年里不變心不移情?自己明明天天待在易清的身邊都還抓不住,何況以后相隔兩地?龍?zhí)煊鹣胍牟⒉皇悄欠萏摕o縹緲的承諾,他要的是真真實實的,伸手能觸到,轉(zhuǎn)頭能看到的愛情。以前易清給過,以后不是不給,而是不能。“我想我們兩在一起,每一天。四年,我等不起,一天也不行?!饼?zhí)煊鸬穆曇纛澏吨路痣x別就在明天,那想見而不得見的痛苦涌上心頭。“沒試過怎么知道?”易清的聲音也失了一貫的平穩(wěn),摻雜著些許嘶啞。“這就是你想的?”龍?zhí)煊鸱磫枴?/br>“不然能怎樣?”易清緩緩地說。是啊,還能怎樣?難道要易清放棄自己一直向往的學校?龍?zhí)煊鹫f不出口,憑心而論,自己站在易清的立場上,拿自己的前途換一段生澀的愛情,代價太大。難道要分手嗎?龍?zhí)煊鸶幼霾坏?。在自己的心里,龍?zhí)煊鹪缇桶岩浊逅阍谧约憾畾q、三十歲、四十歲,一直到死的人生里了,自己以后人生的每一段,少了易清就不叫完整。這樣左右為難、無所適從的局面,龍?zhí)煊鹦睦镏北镏还蓯灇猓瑹o法排遣,雙手握緊拳頭,直把指關(guān)節(jié)都握地發(fā)白。“易清……”龍?zhí)煊疠p輕喚了聲,用力地抱住易清,用盡全身力氣地抱著,在心里不停地渴求著: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易清站在那里,任龍?zhí)煊鹂彀炎约盒厍焕锏目諝舛紨D掉也不動彈,他的眼睛越過龍?zhí)煊鸬募绨?,看著墻上那幅自己的自畫像,一直看著。那天,直到易清回去,兩人都沒再說什么,絕口不提這事突然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協(xié)議一樣。不是不想提,而是再也不敢,一提就進入一個死胡同,找不到出路。☆、第五十二章還有兩個月,加上暑假的話還有四個月。只要易清還在自己身邊一天,只要易清還和自己在一起,總有一天會想出辦法的,龍?zhí)煊疬@么安慰著自己。生活好像又回歸到正軌,易清出國留學的事似乎沒造成多大影響,龍?zhí)煊鹩窒褚郧耙粯訛橹鳶大學每天奮筆疾書埋頭苦讀。連日里的毛毛細雨終于結(jié)束,陽光普照,因天氣原因而被停掉的體育課終于回來了,龍?zhí)煊鸷蜅钜粠讉€抱著籃球準備出出汗。幾個人打著打著,突然聽見cao場上一陣尖叫聲,幾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聽見楊一發(fā)出一聲“靠”。李景灝帶著幾個人走到龍?zhí)煊鹚麄兡抢?,到了也不說什么,就站在場邊上饒有興味地看著。楊一有個球沒投中,那其中一個人就發(fā)出一聲不懷好意的笑聲來,楊一被那聲笑刺了下,一下子把手中的球向那邊擲去。球在空中打著飛旋著朝李景灝這邊飛來,楊一的力道也大,這一球砸地狠,一般人是連躲都躲不及。偏李景灝站那一動不動,待那球快貼著自己面門時,插褲兜的手刷地伸出來,變戲法似的將那球穩(wěn)穩(wěn)地接了下來。李景灝把球端在手掌中,朝楊一這邊走了過來,楊一也上前了幾步,沖他說道:“怎么,要打架?”“就你,也配?”李景灝瞧了楊一一眼,輕蔑地說。楊一被氣得不輕,要不是龍?zhí)煊鹪谂赃吺疽?,早就要沖上去揮拳頭了。龍?zhí)煊鹱叩嚼罹盀媲?,正要從他手上把球拿過來,誰知手快碰到球時,李景灝的手輕輕一躲,“我和我兄弟跟你們打一場如何?”李景灝把球往腋下一夾,擺出一副你不答應的話球也別想要的姿勢。龍?zhí)煊鹂戳讼吕罹盀砗蟮膸讉€人,又瞅了眼自己的兄弟,說道:“可以?!?/br>李景灝這才笑著把球往楊一身上一丟,道:“那開始吧?!?/br>兩邊都選好人在場上了,張亮卻說打累了要休息,換了另外一人上場,自己只坐在場邊看。場邊很快就圍滿了人,實在是龍?zhí)煊鸷屠罹盀@兩個扎眼的人在場,不引人注意不行。龍?zhí)煊鸷退男值芏际腔爝^校隊的,又經(jīng)常在一起打球,配合度相當高,球只要一落到他們這邊就會進。沒想到李景灝打得也不賴,他身子高,彈跳好,速度又快,扣籃一個一個準,跟龍?zhí)煊饚讉€打起來,也沒顯出弱勢來。幾個人打了幾十分鐘下來后,楊一就有點跟不上了,在場上叫張亮接替:“亮子,過來?!?/br>張亮磨蹭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