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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殉天下。 但是……他還不想死。 “伯修,快換衣服,咱們一起逃!”劉琥接過張德義奉上的衣裳,對陸維道。 陸維卻緩慢而堅定的朝劉琥搖了搖頭,用那把被天子所愛,清朗的聲音道:“陛下隨張公公走吧,罪臣不走?!?/br> “會死的,留下來會死的!伯修!”劉琥抓住了陸維的衣袖,失態(tài)的大喊出聲。 “陛下還有御林軍未動,不是嗎?”陸維垂眸,平靜的望向劉琥。 “御林軍只有一萬五千人!這點人馬……如何對抗二十萬大軍?!”見陸維不肯走,劉琥急得冷汗迸出,白瓷般的額上掛滿了晶瑩的小水珠。 陸維輕笑了一聲,道:“無法對抗,總能拖延時間?!?/br> 說完,他一撩衣擺,跪倒在地,朝劉琥低下挺直如劍的背脊,“罪臣乞求陛下賜予御林軍兵符,為大穆盡忠!” 張德義雖恨陸維,卻知道他是忠臣良將,為了讓天子順利出逃而自己斷后,的確是陸維能夠做出來的事情,這時倒是有些慶幸數(shù)月前未能順利鏟除陸維了,于是在旁慫恿道:“陛下,您、您就答應侯爺,成全侯爺?shù)囊磺怀嗄懼倚陌?!?/br> 劉琥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暗格旁,從里面取出一枚金燦燦的虎符,遞給了陸維。 陸維起身接過虎符,朝張德義語重心長道:“張公公,出城之后,陛下就托付給你了?!?/br> 張德義此時亦動了幾分真情,流著淚行大禮道:“侯爺放心……老奴、老奴從前有錯待侯爺之處,還望侯爺大人大量,原諒老奴。” “不,朕不走!”劉琥將虎符交給陸維之后,卻轉身披了絳紗龍袍,端坐在殿內主位的梨花木圈椅上,“朕就在此處,等伯修得勝歸來!” “可是陛下,侯爺此去……” 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張德義看著他的陛下那總帶著幾分蒙蒙霧氣的桃花眼中,出現(xiàn)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時,吞掉了后面半截話。 陸維掌心中捏著虎符,看了劉琥一眼。 白瓷的天子身披深紅龍袍,微微仰起那張秀致精美的面龐,以一種孤勇的姿態(tài),在明燭高照的倚香殿中端坐著。 陸維轉身,一步步踏出倚香殿,踏入茫茫的夜色之中,每一步皆沉穩(wěn)堅定。 陛下,畢竟相愛一場,臣原本想要放你自由的。 是你自己不肯走,怨不得誰。 作者有話要說:張公公含淚:侯爺真是個好人哪…… 陸維微笑:大家都這么說。 第19章 陸維身披甲胄,騎了西域的高大健馬,以虎符號令萬余御林軍,朝著奉京城正北門的方向而去。 御林軍人數(shù)雖不多,卻皆由皇族以及高門的精英組成,其利益榮耀、家族親人與大穆血脈相連,是一支可以死戰(zhàn)不退的隊伍。 也是這一夜,北疆大軍唯一可能遇到的頑固抵抗。 此時兵臨城下的消息還未傳開,又正值宵禁時間,城內十分安靜,只能聽到馬蹄敲擊青石板,而產(chǎn)生的聲聲脆響。 銀色獅盔之下,陸維的薄唇微微彎起。 看這情況,父親和弟弟他們已經(jīng)按照計劃,把城內的百姓官員們全都控制了起來。 避免無謂的傷亡,這樣很好,很符合他的美學。 陸維經(jīng)過一路疾馳,來到北門之上,往下看去。只見漆黑的夜里,有無數(shù)火把聚集在此,如長龍般蔓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御林軍統(tǒng)領齊尚,按著腰間的寶劍,立在陸維身旁,向陸維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據(jù)齊尚所知,陸維半年前就死在了詔獄。以他的慘死為引,才導致了勛臣黨的土崩瓦解。 但是半年后,陸維又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還拿著號令御林軍的,天子持有的虎符。而兵臨城下的北疆大軍……與陸維曾經(jīng)有過千絲萬縷的關系。 怎么想,陸維此人都很值得懷疑。 齊尚已經(jīng)拿定主意,如果一會兒陸維發(fā)布開城門之類的可疑命令,拼著違抗虎符,他也定要當場斬了陸維。 “齊統(tǒng)領,看來北疆大軍全都集結于此啊?!标懢S收回目光,望向齊尚。 “是的?!饼R尚也見到城下的火把規(guī)模,浩浩蕩蕩,理應有二十萬之眾,同意了陸維的說法,“看這個情形,他們應該是會等到天亮再進行總攻?!?/br> 陸維點了點頭,道:“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能和他們硬拼,只能堅守城池,同時快馬報訊,等待荊州、豫州以及揚州的總兵來援?!?/br> “奉京城只要能守足十日,便不會再陷入被動之局。此時乘他們還未發(fā)動總攻,我們得連夜加固城墻和城門?!?/br> 齊尚看著陸維有條不紊的說出對敵之策,愣在了原地。 陸維手持號令御林軍的虎符,非但沒有下達開城門的命令,反而要去加固城墻城門,做足了守城迎敵的打算。 難道陸維真的和此次反叛沒有關系,是自己錯怪陸維了嗎? 陸維見狀,拍了拍發(fā)愣的齊尚,溫聲道:“去吧,十日很快就會過去,天子還在奉京城中,我們此戰(zhàn)只能勝,不能敗?!?/br> “希望十日之后,陸某能有幸,與齊統(tǒng)領在慶功宴上把酒言歡。” 齊尚見陸維坦坦蕩蕩,君子作派,心中不由大起慚愧之意,當下抱拳為禮道:“是!” 接著,就匆匆下去,部署安排御林軍進行加固城墻、報訊等工作。 陸維站在奉京城高大的城墻之上,望著齊尚離去的背影。夜風吹動他獅盔上的白色長纓,星眸之中閃爍著屬于獵食者的銳利光芒。 齊統(tǒng)領……真是心思單純,直爽可愛的一個人呢。 …… 御林軍忙忙碌碌,加固了大半夜的城門墻體,沒等到天亮北疆大軍攻城,卻等到了一個半身染鮮的傳訊兵。 “報!報??!”傳訊兵剛下馬,馬匹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他則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大叫,“我們中計了!南門已經(jīng)被內應打開,他們、他們從南門進來了??!” 陸維看著這個傳訊兵,在心里嘖了一聲。 御林軍內皆是高門富戶人家的精英子弟,這傳訊兵才十六七歲的模樣,身上還有些孩子氣,縱是放他回來報訊時戲要作的真,也用不著下這么重的手。 看著太慘。 臉上卻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什、什么?!怎會如此?!” 再望向身旁,齊尚的臉上同樣露出大驚失色的慌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