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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的還有讓他有些無法抵擋的困意。所以說,這些日子顧淺生一直是忍著困意趕路的,然而他現(xiàn)在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都看見了床,再不睡似乎有些對不起自己了。他是真的擔(dān)心,一覺睡醒之后這些天的努力就又白費了。可是他挺住不睡,困意與日俱增,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算了,沒了就沒了吧,大不了再重新修煉。栽倒在床上的時候顧淺生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是絕不意味著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真的看到自己靈力就這么莫名妙的沒了!顧淺生感受著自己空蕩蕩的氣海,感覺睡足了的腦仁兒又有些泛疼了。慕容海趁著夜里偷偷叩響了顧淺生的房門,“淺生兄弟,快出來,咱倆去紅樓里面逛逛?!?/br>!誰要跟你去逛,煩心事還不夠多么。顧淺生一點兒沒壓抑自己的動作,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門,“要去你自己去,別再來煩我,不然那我就告訴你meimei?!?/br>然后還不待慕容海反應(yīng),便將門死死拍上了。旁邊的客房里傳來一聲叫罵,顧淺生半點兒理會的心思都沒有。慕容海就倒霉了,隔壁屋門突然打開,飛出來一只鞋,好巧不巧的拍在了慕容海的背上,“滾,別特么打擾老子休息?!?/br>慕容海臉色一冷,拍到他背上那只鞋還沒等下落便猛地變成了一團火光。等落到地面的時候早已變成了細(xì)碎的飛灰,一點兒氣味都沒發(fā)出來,就這么堙滅在了世界上,慕容海回頭盯著那個人,“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試試?”“新……新城禁止殺人的?!蹦莻€大漢有些磕磕巴巴的說著,還很慫的倒退了一步,轉(zhuǎn)著眼珠子想靠城規(guī)硬氣起來,然而悲催的發(fā)現(xiàn)在慕容海這個眼神下面完全做不到的好么!倒退著砰的一聲撞到了桌子上。慕容海懶洋洋的勾唇,“可是我記得,似乎是你先攻擊我的。”大哥。拖鞋攻擊也算數(shù)的么?!論如何用一只鞋算作攻擊路數(shù)而丟掉性命可以論述成書了吧那個大漢苦著臉,“大爺我錯了,您繼續(xù),您繼續(xù),我就不打擾您了?!币贿呎f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抬手將門慢慢合上,半點兒聲音都沒敢發(fā)出來。慕容海就那么看著又一道門在自己眼前合上了。他也懶得出手,在新城出手也是麻煩,算了算了,沒人陪他去見世面,那他就自己去好了。慕容海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穿過過道下了樓梯。☆、第三百零一章惑人者惑心(上)新城的夜晚也不寂靜。夜晚是所有墮落的源頭,暖燭燃起,空氣之中便盡是頹靡的氣息。此時同樣是一天之中,人的精神最容易疲憊的時候,慕容海目標(biāo)明確,順手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著一邊往紅樓的方向走去。因為他吃著包子的樣子還被門口的幾個守衛(wèi)給攔住了。具體來說則是,感覺這個人在這里面消費不起。慕容海僅僅冷著臉略略放出了自身的氣勢,那幾個攔住他的人便恭敬的退了下去。門檻高挺不錯的。慕容海瞇了瞇眼睛,越是這樣,他才覺得自己不是白來的,哼了兩下不成曲調(diào)的音符,慕容海昂首挺胸的走了進(jìn)去。玲珠正拿著一個陶罐,將自己白玉一般細(xì)嫩的手掌伸進(jìn)去,帶出一些淺灰色的粉末,一點點的涂抹在自己的琴面上。她神情格外認(rèn)真,仿佛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而在不遠(yuǎn)處的桌面上,正丟著那面法器寶鏡,不管以前那面鏡子是有多大的名頭,此刻已經(jīng)靈氣全失,徹底的變作了一面普通的鏡子。“小姐,外面已經(jīng)滿客了,您還不出么?”門口的珠簾被掀開,慌慌張張的走進(jìn)來了一個小丫頭。玲珠紅寇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不是說了,沒有吩咐不要進(jìn)來的么,至于那些人,他們愿意早來,關(guān)我什么事兒,現(xiàn)在出去,豈不是自降身價?!?/br>“小姐息怒,這次實在是因為,有人剛剛進(jìn)來坐了王公子的位置?!?/br>“坐錯了位置,換就是了,和我說什么?!绷嶂閾]揮手,“你出去。”“不是,因為客座已經(jīng)滿了,那位公子說什么都不愿意讓開。”“那就等王公子來讓他自己收拾!出去!”玲珠抬手拿起桌上的鏡子,狠狠的朝著那個姑娘砸去。那姑娘嚇的向后一躲,鏡子咣的一聲砸到了地面上,上面的銅制鏡面直接給摔了出來,在地面咕嚕咕嚕的滾了幾圈,一直停到了那姑娘腳邊。玲珠眼神里帶著冷怒,“你弄壞了我的法器,便拿命來抵償吧。”那姑娘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奴婢,奴婢什么也沒做……小姐饒了奴婢吧,求求小姐?!彼贿呴_口求饒,一面慌慌張張的跪到地上,止不住的磕頭,眼淚瞬間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玲珠將陶罐和琴都放到了桌上,慢慢走向了她,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倒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妖精樣子,今晚,不如你替我接客,好不好?”她瞇著眼睛,聲音輕輕的。“你愿不愿意?”“奴……奴婢愿意。”那姑娘磕磕巴巴的說著。玲珠將她猛地甩到了地上,站起身背對著她冷冷道,“這次就算了,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別在我未吩咐時候進(jìn)來,下次,沒的可就是你的小命了。”“謝謝小姐。”那女婢連聲道謝,飛速從屋里撤了出去。玲珠又繼續(xù)坐到了桌前做她之前做的事情了,再看向她伸手進(jìn)入的陶罐里,里面是半罐子不斷扭動掙扎的活蛆,但在被她手指捏出來了之后,便成了灰白色的干粉,均勻的涂抹到了琴弦上。呵呵。這些來看她表演的人,跟蛆蟲最像了,貪圖享樂,毫無追求,那么便徹底同化他們變成這種沒有腦子的生物吧。這樣,這個世界,或許會有趣的多了呢。哎呀呀。真是,能力越大,責(zé)任就越大,要做的事情也越多呢,真可惜,她樂在其中。慢悠悠的將整面琴都涂抹好了之后,玲珠才慢悠悠的起身將陶罐拿到墻邊,扭開了一道機關(guān),放到了一個暗格中放好,再原樣封閉起來,她扭動著腰肢無限嫵媚的走回桌前,抱起了那張她已經(jīng)用了許久的琴,現(xiàn)在,該到她表演的時間了。絲竹亂耳,案牘勞形。世間之樂事,又有幾人真正知其真意呢。慕容海之所以會來這個堂屋,純粹是因為這里的人實在是很多,紅樓里面一共有六堂,每一堂每日表演的姑娘都不一樣,才藝絕學(xué)也都各不相同,玲珠每六日表演一次,這日定然其她姑娘們是沒有生意的,所以索性紅樓這一天僅僅開玲珠這一堂。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