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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斷閃爍著,同他周圍翻滾的黑氣融為了一體。于此同時,他像是全身都長了眼睛一般,避讓開了晝的一切攻擊,隨著他身上裹脅的藍光越來越盛,一直未晝所波動的時空之?;謴土似届o。饕餮終于再度睜開了自己黑漆漆的眼睛。“所以,現(xiàn)在才是公平,不是么?!彼曇衾飵еp嘲,這次真的抬起了爪子迎上了晝揮來的拳頭。像是羽毛一樣輕盈的接觸,晝眼底的銀光閃爍了一下。兩人迅速錯開。“倒是有些急智,只是同樣的手段,你覺得我是有多蠢,才會中招兩次?!?/br>“原來之后你也未盡全力?!编嶑纯粗矍斑@個人類的目光透露出危險。晝微微挑眉,“你速度倒是不慢,若是從這里逃出去,只怕我追不到你。”“我絕不會逃。”饕餮的眼神里漸漸盛滿了怒火,朝著晝猛地撲了上去,啊嗚一聲張開了大口。變得難纏了許多。晝一邊躲避著饕餮的撲咬,微微皺了皺眉,“難怪你不愿用你的元神,只是剩下了這些粗魯野蠻的獸性攻擊了么?”保持在攻擊狀態(tài)的鄭翊還是懶得理會晝說的話,只想著怎么能在他身上破開一道見血的傷口。這個人實在難纏。他裹脅了時空之海力量的尖銳爪子比晝的拳錐也相差不多,只是即使難得一兩次拍到晝身上的時候也沒有產(chǎn)生任何應有的效用。晝有時候拳錐也會擦過鄭翊的身體,但是對于一道元神來說,尤其還是一道獸類的元神,這樣的攻擊不過像撓癢癢一般,即使有著些許作用也叫鄭翊的鎧甲給擋住了。晝漸漸不耐煩了起來。他發(fā)覺自己將這道元神逼出來似乎是個錯誤,時空之海和虛妄之境,這個地方,他現(xiàn)在身處的這個地方,對于一個元神來說,尤其是一個被這里認可了的元神來說,簡直就是無盡的加成。他是怎么看到跟這只饕餮決戰(zhàn)的地方會是這里的,莫不是如果不是這里,他根本不用動用那個手段!“我覺得,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似乎是你打不過我?!编嶑囱凵窭锏呐d奮光芒愈發(fā)濃郁,利爪帶起的光芒不斷劃破黑暗,在瑩瑩藍色之中綻放無匹的金光。“原本,不想用這個方法對付你的?!睍冮_始成了避讓那個人,因為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頭大家伙的攻擊對于他的傷害正在逐步加深。這根本不是應該發(fā)生的事情。虧他還以為這個地方對于他滅了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情敵有幫助,晝銀色的眼睛都有發(fā)黑的趨勢了然而銀色還是銀色,他仍舊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只是晝最會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往被人心口上捅刀子了。對于他來說,即使這個捅刀子的方式是他不愿意選擇的,他可以忍受自己背負所有的黑暗,唯獨不愿重新使用他所傾慕的那個人萬年前留下的東西。“你還有什么手段么?!编嶑床恍嫉?。他們的攻擊都是實打?qū)嵉?,即使是在速度很快的交錯之中,你一拳我一爪子的,沒有動用任何高深的術(shù)法,鄭翊不由鄙夷,神原來還是沒給人類留下他最本源的東西。至少神獸還能參透一星半點兒。卻不知自從顧晴之死后,晝整日陷入到了無盡的自責與后悔之中,他將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對于預知的研究之中,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找到了奚梧島,才進入了這片擁有時空之海的禁域,并且建立了玄閣,掌握了通往這里的唯一通道。這一切都是為了顧晴之。所以他也不愿意讓顧晴之再多背負些什么。因為他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他想要的太多,可是這個人,這個人是顧晴之真正愛的人,他將自己當做仇敵,自己絕對不可能留他在世上。“你神魂之中,當年顧晴之也留下了一味蠱?!睍冞@次沒有再躲避鄭翊的的攻擊了。“當年神獸之戰(zhàn)的時候,我沒有動用,而在晴之死了之后,我更不應該,用晴之在這個世界上,留給我唯一剩下的東西了?!?/br>“你說這些干什么?”鄭翊冷笑道,“告訴我你們之間恩恩愛愛,情比金堅?”“別開玩笑了!那一切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了,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來吧,不然,就拿命來!”饕餮瞬間一閃,留下了一道虛影,破空之聲呼嘯而過,半空之中舉槍當頭朝著晝刺下的人,正是鄭翊本來的樣子。他一直在等這一刻。在看到時空之海的能量的時候,他心里就生出了這樣的計劃。無主的寶藏,自然誰有能力誰拿了,而現(xiàn)在,他自信自己積攢的能量足夠破開晝頭骨的防御了。至于下在他元神里的蠱蟲?別開玩笑了!足足一萬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元神究竟是如何復生的,如果還能再帶著那種莫名其妙的存在的話,他也認了。他命中注定大概要栽在蠱這個字上。萬年前自己是,萬年后托生的人類也是。晝抬起頭,一雙眼睛睜對著朝他當頭刺下的鄭翊。他兩手掐成蘭花形狀交疊在身前,手上的拳錐也再度散開籠罩在他的周圍。變成淺薄的藍色護盾。帶著一往無前氣勢悍然砸落的鄭翊,額前突然閃過一道紅光,他感覺自己一瞬間失去了對于外界的感知,更失去了自己對于元神的控制。晝的眼神之中劃過了一絲痛心。用過了之后,這個蠱蟲即使鄭翊死了,他也收不回來了。“就讓你為萬年之前的晴之陪葬吧。”晝后退了一步,將已經(jīng)落到幾乎跟他等同位置的鄭翊一掌拍下了深淵。不甘心!極度不甘心!飛速下落的鄭翊卻沒有半點兒辦法重新控制自己的元神,他不斷向下,時空之海的海水轟然將他浸沒。元神被腐蝕性極強的水滴侵蝕,漸漸虛無。當晝動用了那只蠱蟲的時候,正坐在店里把玩著一根毛絨草想事情的顧淺生突然覺得心口一桶,忍不住皺了皺眉。怎么會有種,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感覺呢。大概他需要補個覺了沒了特殊規(guī)則的夜晚,入睡突然變成了一件很艱難的事情。☆、第二百七十九章先關(guān)起來蔚藍的時空之海中升騰起一片猩紅,順著蒼茫的霧氣一直攀升,向著隱藏于天幕之中的無盡黑暗深深穿入。而這個時候,晝正在看地上昏迷著的那個身影。他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抬手用水鏡之法跟夜薄笙聯(lián)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么?”透過身前虛幻的薄霧,夜薄笙朝著晝恭敬的彎腰行了一個禮。“你來我這里一趟?!?/br>“是,大人?!?/br>在眼前淡淡的光幕重新化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