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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這,我們幾個也沒辦法是不?!蹦翔鲹狭藫虾竽X。今日打烊的早,那幾個雇來幫忙的伙計(jì)此刻已經(jīng)放假回家了,也沒能出來幾個替他們狡辯背鍋的人。至于那些伙計(jì)的名字。所以說平時(shí)沒有跟自己的手下打好關(guān)系就會發(fā)生眼下的情況,想找個頂缸的都完全不知道該找誰。因?yàn)橐粋€名字都不記得。顧淺生有些煩躁的一推手臂,將左右兩邊挨著他的人給遠(yuǎn)遠(yuǎn)推開?!澳伈荒佄度耍瑪D這么近?!鳖櫆\生嫌棄的看著兩人,留下了個繼續(xù)忙的眼神,自己去了現(xiàn)在單單用作儲存酒水的曾經(jīng)店鋪。居然被整個搬空了。顧淺生有些抓狂的深吸了一口氣。真特么的讓他一會兒都歇不下來啊,蘭石草很少有人識得,他還得親自跑上一趟,回山里去自己找跟雜草很容易混雜在一起的原料。顧淺生有些郁猝。最后決定暫且不想這些了。至于直接搬空了他窖藏的王家樂坊。顧淺生走出倉庫,又繞回了新盤下店面那里,“酒都搬走了,賬有沒有結(jié)?”“這個你放心,兄弟們干什么,只有我們從別人手里搶東西的份兒,誰能從我們手里白拿東西?!蹦翔鲹屩卮鸬?。顧淺生有些心酸,伸手拍了南梓的肩膀一把,“那就好?!?/br>他說完這話,便要抬腳離開,但動作一頓,猛地盯住了南梓的眼睛,“你要記住一句話,人無信而不利,咱們開店的,也一樣,你這樣直接賣給插隊(duì)的人,還不限量,我們以后很難做的?!?/br>“這……”南梓思索了片刻,“淺生兄你的意思是,我們下次就堅(jiān)決不賣了。”顧淺生搖搖頭,“不是,賣!只是這價(jià)格,長上十倍。”說完也不管南梓和旁聽的癩子的反應(yīng),一個轉(zhuǎn)身,搖頭晃腦的出了店面,“…這天下啊,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往,錢呢,永遠(yuǎn)也賺不夠啊?!彪S著顧淺生遠(yuǎn)去的身影,他低聲的慨嘆也隨著風(fēng)消散在空中。癩子和南梓對視一眼。“還有這辦法,真是讓俺開了眼?!?/br>“這淺生兄弟,主意也真是多,只是聽了他這說法,怎么感覺今天虧了一大筆靈石?!蹦翔鲊@了口氣。“也是,俺聽外面人講,咱們店的酒水有開靈的功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br>南梓將一邊的點(diǎn)心盒摞成一摞,抽空笑道,“這有什么不知道,下次咱們自己留點(diǎn)兒嘗嘗不就成了?!?/br>癩子聽罷一合掌,眼神里滿是贊成。“監(jiān)守自盜俺喜歡。”倆家伙一邊兒忙活著,一邊兒神情之中盡是美好暢想的聊著。這些時(shí)候,顧淺生已經(jīng)穿過了賭坊,又目不斜視的走過了茶菀,一直走到名喚沉月的樂坊莊園門口。因?yàn)橛兄栎覐闹虚g隔,這里距離賭坊已經(jīng)有了不短的距離,所以入耳的也僅僅剩下了從中傳出的優(yōu)雅琴曲之聲。跟茶菀的自由出入不同,樂坊門口左右卻是各自站著一排迎客的門童的。但是同暖香閣那些涂抹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不同,這些人站姿端莊,左男右女,一身清雅的白色素服,僅僅在袖口領(lǐng)邊用蘭色絲線繡著梅花或是翠竹。每一個圖樣都繡在了一件衣服之中的相同位置。所以顧淺生僅僅是一眼望去,便覺得眼前一亮。“歡迎公子?!?/br>站在第一位的女子朝著顧淺生微微欠身,“不知公子可有約好的樂師?!?/br>“不曾?!鳖櫆\生愣了一下回道。“這樣,公子可想去大堂稍作歇息,今日有妙音公子的琴曲演奏。”“如此,勞煩領(lǐng)路了?!鳖櫆\生點(diǎn)點(diǎn)頭。那女子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顧淺生注意到這女子領(lǐng)著他離開了之后,后面的姑娘們自動上前一位,填補(bǔ)齊她留下的空缺。而在顧淺生和剛剛那位女侍對話的時(shí)候,其余的人也不會失禮的一直注視著他,雖然在這么多面前,身為一個客人,顧淺生卻感覺出奇的自在。照理說,進(jìn)入一家店或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人都會下意識的產(chǎn)生一種不安全感,希望自己不要被過多的關(guān)注,但是跟著這個女人走了這么久,顧淺生都沒有感覺到尷尬。可能與周圍的環(huán)境布置也有關(guān)。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是清爽幽靜的園子,僅僅會從遠(yuǎn)處傳來清淺的琴音,宛若流淌過心田的山中清泉。“瞧著公子面生,可是第一次來沉月聽曲?”女子面帶微笑,朝著顧淺生搭話道。“見笑了,叫姑娘一眼便瞧出來了?!?/br>“公子不必介懷,只是公子第一次來,我可以多為您介紹一下沉月樂坊,我們這里的樂師,男女均有,琴藝最為高超的乃是寒絕,寒絕大師彈奏琴曲全憑心情,所以我們坊內(nèi)人都無法知道他幾時(shí)會彈奏?!迸由袂橹袧M是崇敬,“寒絕大師也是沉月樂坊的坊主?!?/br>這顧淺生就忍不住想插句話了,“王寒絕?”那這名字可是夠難聽的。那個引路的姑娘面上的笑容稍微有點(diǎn)兒繃不住了。“抱歉,之前一直聽聞樂坊乃是王家的產(chǎn)業(yè),不曾想這樂坊的坊主竟不是王家人?!鳖櫆\生歉意的笑笑。“這追逐樂曲之禮的風(fēng)雅之事,又怎會在意王家這等世俗的家族招攬,也僅僅有志同道合之輩能將他們聚在一起?!迸游⑽u頭,繼續(xù)道,“簫曲最好的乃是梅雪大師,每月月圓之時(shí),梅雪便會在月下演奏,至于其他……公子可慢慢自行體會便知?!蹦桥诱Z音一滯,將顧淺生朝著門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卻是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此刻正進(jìn)行著琴曲演奏的大堂。☆、第二百四十四章貴客上門“表演在一刻鐘之后開始,請您隨意找個位置落座便可?!?/br>場內(nèi)很安靜。跟顧淺生想象的有些不同,里面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用很少來形容。那姑娘似乎看出了顧淺生在疑惑些什么,“還未到,來這里聽妙音公子曲子的人,多半是為了修心的,修心沒有早晚,只有我之一字而已,本心是心,無為不奉,順其自然,就像妙音公子的表演,大家只知道他今日下午有表演,卻并不知什么時(shí)候開始,這樣,在什么時(shí)間來,從哪段曲子開始聽起,也是他們各自的法緣了?!蹦枪媚镆贿吀櫆\生解釋著,一邊欠身施禮作別。“公子請。”顧淺生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站在門口跟那個已經(jīng)去意顯然的姑娘搭話了。顧淺生朝里面環(huán)視了一番,走了進(jìn)去找了一張果盤里放了他自己店鋪出來的茶酥的桌子坐了過去。此刻場中冷冷清清的,顧淺生坐在那里倒是沒有什么別扭的感覺。暗處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