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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跟著顧淺生的影子分走了一個,向顧默云匯報少主的動作。顧默云聞言大失所望,揮揮手讓來人退下,自己則走到了祭壇邊,看著仿照圖錄制造的祭壇半晌無語。先祖遺留給顧家的到底是什么,顧默云只能依靠自己的推測,所以他完全誤解了顧晴之當(dāng)初留下這些東西的意思。他以為建造這樣一座地壇能夠蒙受天澤被,卻不知本來就存在這樣一個地方,而顧晴之當(dāng)初所繪的根本就是一張地圖。直到他所派混入東萊的人手傳回來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幾十年的籌備根本就是南轅北轍,顧默云走了祭壇,手摸著面跪著的那座人形石像。東萊的珍寶閣,一張不過八分之一的殘圖被炒到了億萬靈石的天價,這個位于凡間界的地方,到底有著什么,永生不死,或是強大的力量?顧默云收回了手,靜靜站在祭壇的中央。他已經(jīng)老了,也累了。這些既然不是他所追求的,但總該落在顧家的手里。他此生都無意于東萊了,但若是顧淺生能去往東萊,總該為驅(qū)逐出神遺之地的顧府討回個公道。顧淺生又睡了個好覺,只是這次再也沒有當(dāng)初那般玄妙的體驗了,顧淺生不由的有些無語,看來不是自己睡過去而是被叫醒就再也無法進(jìn)入那樣的狀態(tài)了。若是影子是他的手下,只怕現(xiàn)在心思煩悶的顧淺生保不準(zhǔn)會廢了他。地下的陰暗總讓人覺得憋悶,顧淺生實在懶得呆下去,直接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繞了出去。顧默云選擇建造地宮的地方乃是在群山之間,顧淺生出來的時候竟然覺得有幾分熟悉。不過想也是,他今年總處在群山環(huán)繞的所在,這山脈相連,確實難以叫人看出什么不同來,更何況是在不同的時節(jié),身在山中。寒風(fēng)蕭索,顧淺生緊了緊身的衣服。從被開鑿出來的類似山洞的所在走了出來。洞口外盡是層層疊疊的落葉,一眼望去看不見半只活物。這外面的景色未必讓人覺得比地下好多少。顧淺生并未離開洞xue太遠(yuǎn),僅僅在周圍晃悠了片刻,隱在暗處的影子便有些忍不住的現(xiàn)了身,“少主,外面風(fēng)寒,回去吧?!?/br>顧淺生覺得好笑,“難不成修蠱之人,還有被凍病的?!彼济惶?,有些突兀的轉(zhuǎn)換了話題,“你們這是個什么勢力,你又是怎么加入的?!?/br>“主人會告訴少主的?!庇白雍芄Ь吹幕氐馈?/br>顧淺生踩著腳下的落葉,發(fā)出咔咔的響聲,“你跟著顧默云多少年了?”這次影子徹底沉默了,身子一轉(zhuǎn)不知又藏在了哪里。顧淺生有些無奈,這人嘴還挺嚴(yán),難得他想了解一下自己這個父親。算了,他還是管好自己吧,這一趟,還不知會遭遇些什么,反正此次之后,自己與他再無干系。只希望他能順順利利的找到君籬吧。顧淺生看著地面落葉之間冒出頭的一抹淺綠,神色之中多了一抹溫柔。他同君籬在山中游玩的時候,也曾見過破土而出的幼苗,每當(dāng)這時,君籬總會湊到他身旁,眉飛色舞的叫他猜這株新冒頭的小家伙是什么。顧淺生總是猜錯然后被他取笑。顧淺生唇邊掛著淺笑,伸出手指觸著柔嫩的小芽,“金珠草,君籬,我這次猜對了么……”☆、第一百五十二章進(jìn)發(fā)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不時拂過耳畔的凄冷風(fēng)聲。顧淺生在原地蹲了一會兒,可惜一直未能聽到他希望的那道聲音,他神色之中帶著陰霾,直接伸手殘忍掐斷了那株不合時宜的小小幼苗,冷笑一聲,站直了身子。然而低下頭看著被他隨手摒棄到一邊的嫩芽,顧淺生又有些后悔了。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發(fā)泄一般的殘害無辜的生靈。顧淺生出來這一趟也沒能改變他的心態(tài),反而讓他更加煩躁起獨處來,索性也不繼續(xù)留在外面了,踩著落葉回到了他剛剛出來的洞xue里,向著黑暗的深處走了進(jìn)去。剩下的一天,顧淺生呆的很安靜,無人來打擾他,他索性盤膝開始修煉起顧晴之留在他腦海里的蠱修法門來。不知是不是靈蠱對于此等修煉又裨益,即使米飯長得跟顧晴之本命蠱那只有著三雙晶瑩翅膀的蠱蟲完全不一樣,顧淺生修行這部功法卻沒有產(chǎn)生什么阻礙。顧淺生引動血氣模仿這顧晴之修行的線路,在身體里游走著,當(dāng)血氣在他的身體里流動著形成了一道完整循環(huán)的時候,顧淺生有些激動,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是自己修煉的時候感覺到的更加清晰。血氣在流經(jīng)他身體的各處之后,順著功法一路流淌到心臟部位,然后和他的本命蠱之間達(dá)成了一種玄妙萬分的聯(lián)系。顧淺生”看著”米飯萬分舒坦的舒展了自己白白胖胖的身軀,比芝麻還要小的小翅膀抖動了兩下,似乎長大了些許,rou眼可見的功效。顧淺生索性將自己的全部心神沉浸在功法的運轉(zhuǎn)上面,只可惜第一遭循環(huán)的時候似乎并不太難,然而當(dāng)影子又有些為難的將他從修煉狀態(tài)喚醒的時候,顧淺生才堪堪完成第二遭循環(huán)。而這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到了顧默云跟他所說的動身的時候了。從修煉狀態(tài)退出來的顧淺生發(fā)現(xiàn)自己同米飯的聯(lián)系加深了不少,他不用刻意去感受就能知道現(xiàn)在身體里的小家伙的精神波動。現(xiàn)在米飯顯然是精神萬分的。顧雍著自己肥胖的身子在它不大的地盤兒上來回溜達(dá),頗有幾分興奮過頭體力無從發(fā)泄的感覺,顧淺生感應(yīng)到這些覺得好笑,總算收了些煩惱現(xiàn)狀的心思。顧淺生沒有想到,此行合共只有六個人,那兩個跟在顧淺生身邊的影子似乎是顧默云的心腹,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當(dāng)中一個是一身戎裝的姑娘,扮相格外英武,背后一柄紅纓長槍直指云天,給人一種將上戰(zhàn)場的兇戾感。她頭發(fā)束的整齊,處事也透著爽朗干練,她話不多,但是每一句都直指要害。她似乎是此次的領(lǐng)路人,幾次帶著一行人從迷路的困境里擺脫出來,巡回正途,這姑娘獵獸的本領(lǐng)也很厲害,在食物短缺的時候,顧淺生眼見著這姑娘深入山林,最后獵了一頭熊回來。另一個人是個老胖子,顧淺生對于這個人的感覺就不像那個姑娘那么好了,這個老胖子一臉jian商的圓滑世故,也不知道顧默云為什么要帶上這么個人同行,這人比起沉默的影子和那個姑娘來說,就顯得有些聒噪的過分了。他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拉住人講上幾個時辰不帶停嘴的。所以這個老胖子叫閆火烈這個名字顧淺生倒是記住了,這人也知道柿子要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