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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下蠱呢。顧淺生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無法將自己從中摘解出來,看來李家,他還得再去一次,他得去問一個答案,等他定下心思,再睜眼的時候,便看到了剛剛還一臉關(guān)切盯著自己的人,此刻困倦的早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該拿你怎么辦呢。”顧淺生低喃了一句,伸手輕輕的觸碰著君籬沖著他露出的額頭。自己似乎活不長了呢,到底要不要繼續(xù)放任情蠱在二人之間糾纏下去。顧淺生感覺自己的心里沉甸甸的,既不甘心就這么放手,他畢竟第一次體會到愛人的感覺,總不想自己這一輩子,就真的這么一個人離開,又覺得麻煩,君籬似乎接受不了他的想法,顧淺生還偶爾會因為自己有些陰暗的心思感到愧疚。就算在一起了,也是注定要分開的……可還是忍不住,想嘗試一下,拽的兩人更深些。☆、第二十章傾心相訴顧淺生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到了床上。似乎因為這兩天經(jīng)的事多了,君籬全程都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也沒有要夜游的征兆。顧淺生給人蓋上一張薄毯,自己走出了屋子。清冷的月輝打到了他的臉上,顧淺生慢慢閉上了眼,呼吸著帶著草木清輝的氣息。臨近黎明,空中帶了些潮濕的水氣。顧淺生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他思路也因此清明了許多。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現(xiàn)在完全清醒過來的他居然感覺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似乎無形之中被卸下了一副重擔。顧淺生向著遠處望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力也好了不少。他腳下踩著堅實的地面,向著山中走去。君籬難得晚起。他是被食物的香氣誘惑醒的,昨晚到處跑,勞累了一晚上,睡眠眼下是足夠了,可是肚子卻咕嚕嚕的訴著苦。君籬翻身下床,床邊本該睡著的人此刻不知去了哪里,身邊的被褥早已涼透,看來顧淺生已經(jīng)起了很久了。這屋外燒烤的人,莫不是顧淺生。君籬的目光總帶了幾分愜意,他直接出門繞到了屋后。果然,顧淺生已經(jīng)生好了火,手法略有生澀的轉(zhuǎn)動著用樹枝穿著的一只處理好了的錦雞。此刻,火焰上的雞rou已經(jīng)有些焦黃了,飄散出陣陣香氣。“看我學的還不錯吧?!鳖櫆\生低垂著頭,轉(zhuǎn)著篝火上的食物,額前的碎發(fā)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君籬很自然的坐到了他旁邊,“你什么時候竟學會了生火?!彼行@訝的翻著旁邊顧淺生用作柴火的樹枝,都是干的不見一絲水分的枯枝。“還記得你第一次生火時候搞的狼狽。”君籬接手了剩下的工序。顧淺生也沒再堅持,同樣沒接君籬的話,只是安靜的坐著。“你怎么了?”君籬這才后知后覺眼前這個人有些不對勁兒。顧淺生整個人帶著些清冷,坐在一邊,看著跳動的火焰,暗夜里明明是那么奪目耀眼的,可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卻像是沒有了顏色。“一個月了,我也是該走了?!本h只看見他一張一合的唇瓣吐露出讓他有些接受不了的話來。“為什么突然要走了?之前還不是好好的?”君籬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語氣略有起伏的問道。“我留下,對我們兩個都沒什么好處?!鳖櫆\生終于抬起頭,讓君籬看到了他的眼睛,他唇邊掛著往日一般的笑容?!拔也幌霃娗竽憬邮芪业氖澜?,你要一直這么單純快樂下去才好?!?/br>“你不是不喜歡你家么?!本h有些無措的問著。他感覺就在一瞬間,自己的心里猛然空了一塊兒。他可以強硬的跟顧淺生爭執(zhí),可以接受對方不理解自己,可他不能接受,陪著自己度過了整整一個月的人,那么語氣平淡的說自己就要離開了。“再不喜歡的地方,到底是我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鳖櫆\生伸手將自己擋在眼前的發(fā)撩到耳畔。君籬盯著他慘白的幾乎透明的手指,脫口而出,“既然不喜歡,那就再也不要回去了,這里也是你能一輩子生活的地方?!?/br>“我們活不到一起去的?!鳖櫆\生叩了叩自己的腦袋?!翱赡苋蘸笪矣謺匆娔銥榱藥椭鷦e人而傷了自己難過,但是你卻永遠不會懂我的感受?!?/br>君籬沉默著,撕下了一塊兔腿,遞向了顧淺生。顧淺生看見他被兔rou燙紅了的手指,整個人怵了一下,趕忙將兔rou接了過來,“你是不是傻,那么燙你直接上手去撕?!?/br>顧淺生有些慌亂的去看君籬的手掌,“誰說我不會懂,我昨天見到你的樣子,也覺得還的夠多了,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和你爭了好了?!?/br>顧淺生有些驚訝的抬頭,將視線從君籬的手掌上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臉上。此刻少年一直清亮的眼睛里正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連眼角都因此而有些發(fā)紅。“你是不是傻?!鳖櫆\生又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帶著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昨夜在他心里轉(zhuǎn)了整整一晚的思緒,此刻敗給了君籬的一個眼神。一眼,煙消云散。管那么多干嘛呢,現(xiàn)在在這里不就好了么。顧淺生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湊了上去,在他的眼角落下了羽毛般輕柔的一吻,“我不走,你這個地方也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在這里過個一輩子好了?!?/br>“你你你。”君籬立馬由感傷變成了震驚,伸出手指,一臉呆滯的指著退回原處的顧淺生。“我怎么了?”顧淺生明知故問,沖著君籬好脾氣的眨了眨眼睛,“不過你以后可不能這么傻兮兮的直接上手去抓了?!鳖櫆\生有些心疼的翻弄著仍握在手里的手掌,此刻被燙紅的地方有一處都生了燎泡。這次說什么顧淺生都不讓君籬再自己動手了,他小心翼翼的將撕下的兔rou吹涼才交到君籬的手里。君籬整個人都有些別扭,“我們這樣很奇怪啊?!?/br>“有什么奇怪的?!鳖櫆\生知道君籬自小孤單,于是明目張膽的說著瞎話。“和朋友相處都應該是這樣的,更何況你現(xiàn)在手受傷了?!?/br>“手受傷沒事兒,很快就會好的。”君籬攤開手掌給顧淺生看,果然剛剛看上去有些嚴重的傷口此刻只剩下了小小的一個痕跡。“那個,你剛剛親我,也是朋友之間都會做的事兒?”君籬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問這么一句話,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想知道什么答案。“你是不是傻?!本h有些郁悶,他今天已經(jīng)聽到這句話三遍了,還能不能讓人有一個愉快的早上了。正郁悶著,又聽到了顧淺生后面的話,“你都要跟我過一輩子了,我們怎么能算作單純的朋友?!?/br>“我喜歡你?!鳖櫆\生突然就坦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