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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點兒好奇,這個姑娘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小女子先天有疾,自知配不上公子,所以,此次出現(xiàn)在這里,既是幫公子離開這里,其次,也算是替為父錯點鴛鴦賠個不是?!编嵮┤嵋浑p眼睛溫情的望著顧淺生,直把他看的心底有些發(fā)毛。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狀況完全出乎他的預(yù)料。他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該不該走了,但是,看了眼周圍并無其余的人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顧淺生也不管她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了,輕聲道了句謝,整個人直接從房中躥了出去。怕驚動琊鲅,他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然而還未見到鄭府的圍墻,他便已經(jīng)被攔下了。“不是說了么,公子,不要繼續(xù)做無用功了?!辩瘀褜⑷苏埩嘶厝?,這次索性就坐到了他平日睡覺的床上。不曉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看鄭雪柔似乎并不想嫁給自己的樣子,他心里還是有幾分底氣的,也不知道鄭雪柔施了什么手段,讓他門口兩個看著他的人都昏迷了過去,兩筆賬自然叫琊鲅記在了他的頭上。雖然顧淺生沒有做絲毫分辨,心下卻更加不想招惹鄭雪柔了。明面上是這樣,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最少鄭灼是知道的,他去了鄭雪柔的屋子中,跟她談了許久,有路過的下人唯一偷聽到的就是很大聲的一句胡鬧!是老爺?shù)穆曇簟?/br>“勉強(qiáng)得來的是憐憫,不是幸福?!蔽輧?nèi),鄭雪柔跟鄭灼據(jù)理力爭,似乎用的力氣大了,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一張臉漲得微紅?!澳湍镉H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幸福?”鄭灼哆嗦著指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半天不知道說出句什么來好,“是,你沒錯,你都沒錯,命都沒了,你還要什么幸福?當(dāng)初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于跟你娘在一起?!编嵗蠣斉馓咸欤浜咭宦?,摔門離開。鄭雪柔一臉迷惘的跌坐在椅子上。難道自己又做錯了么。怎么就跟生死掛上了關(guān)系呢,自己,明明是不想惹別人生氣的,明明是因為不想給父親添麻煩的,再過幾年,自己可能就死了……何必,做這些無用功。~~~~~~~~~~顧淺生手搭在眼睛上,心底抑制不住的生出一股煩躁感。明日就是夏歷的六月二十八了。他此刻雙目之中微微赤紅,六月二十八,卻是祭祀蠱蟲的時間。世間養(yǎng)蠱之術(shù),雖然厲害至極,但是對于養(yǎng)蠱的人來說,卻有自己的弊端,總有一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而對于男人,養(yǎng)蠱本是禁術(shù),從了解了之后,顧淺生一直不太明白,清夫人到底為什么一直堅持讓他修習(xí)蠱術(shù)。對于男子來說,修行蠱術(shù)如同要人性命的慢性毒藥,雖然可保三十歲前趨利避害,但是三十歲那年,注定暴斃,這樣暫時的強(qiáng)大,是一種對于未來的透支。而他現(xiàn)在如果沒有辦法做那些事情的話,很可能在他這里又要透支的更加厲害。見過了鄭雪柔之后,顧淺生莫名的有種想法,莫不是清夫人早早就打算好了,叫他娶這么個病秧子,然后做一對兒一起早死的可憐蟲。第二日,顧淺生起的出乎意料的早,身體里的蠱蟲壓抑不住的躁動著,他身體微微打著顫,每年的這天,簡直是他最痛苦的日子。今年更勝往昔,他明明有暫時緩解疼痛的法子,可是卻完全不能在這里施展。祭祀體內(nèi)的蠱蟲,絕對不能在外人的面前,若他真的在這鄭府里進(jìn)行了祭祀,豈不是承認(rèn)了自己是他家人。這是顧淺生絕對不能接受的!他不想有個妻子,或者說,就算他以后真的遇到一個值得他愛的人,也絕對不會是鄭家。他對于這個地方,真是滿滿的惡感。顧淺生眼前一黑,好半晌才能緩過神兒來,頭痛的要命,眼前有些霧蒙蒙的,體內(nèi)的那只蠱蟲又在作妖。但是跟往年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仍然很痛,像是有什么一點點的啃食自己的內(nèi)臟一般,顧淺生額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仍舊沒人來理會他,他也樂得如此,一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顧淺生覺得自己都要疼昏過去的時候,仰面躺在床上,手指甚至都無力抬起,門卻被咣的一聲推開了。進(jìn)門的是艷麗的大紅色,幾個家丁一身喜服,端著東西從門口魚貫而入,不打的房間瞬間被人群填滿。喜婆是最后一個進(jìn)來的,甩著紅手絹,一臉浮夸的笑容。“麻利兒的,快服侍公子換衣服打扮?!?/br>顧淺生躺在床上,呼吸都帶著些許細(xì)微的顫抖,自然沒力氣反抗這么多人。顧淺生心底突然有些發(fā)寒,難道清夫人將他們修蠱之人的秘密都告訴了鄭家?他突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自己一定是清夫人抱養(yǎng)來的孩子的想法。千萬不要像他想的一樣。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一切了。☆、第四章入藥三分他有些渾渾噩噩的睜著眼睛,渾身酸軟無力的仰面躺著,耳朵里聽見喜婆帶著幾分催促的聲音。“快些,幫他換衣服,該有的程序還是得有的?!?/br>什么程序,要做什么,還是在今天。顧淺生晃了晃腦袋,強(qiáng)撐著從床上下來,不愿叫人瞧出他的異樣。他身上出了幾層的大汗,最后又干在身上,讓他行動起來有幾分別扭。還是很疼。但是這些人可不管他什么狀態(tài),想做什么,只領(lǐng)了命就開始解他衣服。外套扒掉,中襯被忙亂中隨手扯掉丟到了一邊。火紅色的嫁衣被強(qiáng)制的套在了他的身上。他真的搞不懂鄭家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分明是要成親的節(jié)奏。顧淺生有些吃力的偏頭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深沉,他才恍然今日一天已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看來,清夫人真的什么都告訴鄭家了,難怪一日都沒有人來給他送飯。被他滾亂了的發(fā)被拆開,潑墨般披在了身后,從門口又進(jìn)來了兩個小丫鬟幫他一點點理順。不知道這些人做了什么,顧淺生一點兒反抗的舉動都做不出來木偶一般被這些人擺弄著。眼不見心不煩,雖然被按到了銅鏡的前面,顧淺生閉緊了眼。這些都算了。他忍。可是當(dāng)一杯酒被端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顧淺生指尖微微顫抖,他體內(nèi)稍有安靜的靈蠱瞬間躁動起來。這個東西,他絕對不能喝!真的不能忍了。顧淺生手指動了動,拼著被反噬的危險就要催動他飼養(yǎng)的蠱蟲。然而他還為來得及動作,琊鲅面上帶著一種審視的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靠在了門邊。自己為什么下意識的觀察周圍。顧淺生恨恨的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