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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小臟辮,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一身青布衫,上面一個洞接著一個洞,露出里面白色被洗的發(fā)黃的里衣。后面幾個小混混樣子的人站成了一排,看上去就像是為這個少年壯膽一樣的存在。顧淺生白皙細長的手指觸到了車簾子,將簾子扒到了一邊,抬眼向外望去,勾唇露出了一個笑,“呵,哪里來的小叫花子,站在路中間是想充山大王么?!?/br>奇怪,自己怎么說了這么多話……想想都覺得有些累。青年抬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上了顧淺生的面龐。他沒有理會顧淺生說了什么,反而一臉興奮的回頭嚎了一嗓子,“看見沒,本大爺多有先見之明,這人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有錢。”所以,少年,你是怎么把長得好看和有錢畫上等號的。顧淺生面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不過在荼城往日跟他勾心斗角的幾個公子哥要見了準保能明白這準是這貨心里又在打什么不美妙的算盤,往往他這么笑過之后總會有人過上幾日痛不欲生的生活。什么長在茅坑里面,倒掛在樹上,渾身奇癢無比之類的,簡直是荼城世家公子們的噩夢。顧淺生沖著他瞇了瞇眼睛,“所以,你想怎么樣?”“本大爺我劫富濟貧?!鄙倌杲z毫不以攔路打劫為恥,一張清俊的面龐上滿是興奮。顧淺生打擊的毫不猶豫,“武俠話本看多了吧。”青年不以為意,只是挑眉,“哥幾個夠貧了吧。”他仰面哈哈的笑開了。這人修為不錯,中氣很足,顧淺生看著這個有些恣意的少年,倒是少見的真誠,心下的惡趣味不由熄了幾分,從行囊里面摸出錢袋,看也沒看就揮手丟了出去。他是沒想下蠱的,可是挨不住他身體內(nèi)的靈蠱居然瞞著他這個主人弄了個分身偷偷跑了出去,還爬到了錢袋子上!而他這個主人居然一點兒感應都沒有?!白蟲子細小的身軀很快的隱沒在了錢袋子里,顧淺生絲毫沒在意自己的錢袋里到底有多少銀兩,直接伸手丟了出去,對著車夫吩咐了一聲,“走吧?!?/br>“哎?!鄙倌杲恿隋X袋子一臉的錯愕,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按照往日的打劫流程,不是應該他喊出口號,對面堅決抵抗,最后一頓胖揍之后,打到對方服氣把錢交出來的么?這特么一拳打到棉花上咋那么憋屈呢。“老大,怎么了?”圍在他身后的幾個小弟面上都有些慶幸的神色,畢竟開始時候哥幾個都覺得這個人不太好惹,老大非要上幾人才跟出來的,對方?jīng)]有跟自己幾人計較他們其實心底感到說不出來的幸運。“瞅你們幾個的慫樣?!本h撇了撇嘴,掂掂自己手上的錢袋,“走,給鄉(xiāng)親們買貼補去,剩下的錢哥幾個吃頓好的?!?/br>當中幾個人訕訕的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君籬報了個微笑。☆、第二章言而無信被這么一折騰,顧淺生的困意稍稍褪去,坐在車里有些閑來無事的拿出了合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下去。看到最后,越發(fā)覺得清夫人到底是不是在整自己。合書上寫的明明白白,鄭家對于顧家有著顧全生死的救命之恩,以老太爺?shù)拿x立下這封合書,待家中孫兒年及及冠,入贅鄭家,君無戲言。所以??。?/br>顧淺生挑眉算了一下自己的年歲,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今年剛好到及冠之年,成人禮未行,他就這么草草的被打發(fā)出來“嫁人”了?居然還欺騙自己去退親,難怪只有合書沒有離書。顧淺生恨恨的咬了咬呀,掀開了車簾,“回去?!?/br>駕車的車夫頭都不帶回一下的,一馬鞭揮到馬匹的身上,“恕難從命。”“我已往你身上下了十日蠱。”顧淺生低聲道。“少爺莫要為難我了,夫人也是為了您好。”車夫手中馬鞭不停,對于顧淺生的要挾似乎沒有放在心上。顧淺生皺眉感應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感應到自己的蠱蟲了,“看來你早做了準備?!?/br>“其實夫人沒想到您會看合書的?!焙谝氯溯p咳了兩聲。真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顧淺生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跳個不停,他那么懶,確實是不想看這些東西的。不過老太爺訂的合書,那就叫他自己去娶啊,有這么坑孫子的么!正想著,腦子里突然一空,顧淺生的眼前漸漸模糊了起來。向著車廂中緩緩的倒了下去,那車夫摸了摸自己黑色的面巾,頗感幸運的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清夫人還是以防萬一做了準備,不然這次鐵定黃了。”顧淺生感覺自己迷迷瞪瞪的被人運了一路。吃飯喝水都有人喂,倒霉的是,他連手指都不能動上一動,每日清醒的時間不過半盞茶,他必須在那段時間內(nèi)解決好自己的生理問題,以免憋壞,顧淺生突然覺得就那么一直睡也真是很煩人的一件事,尤其是在這種沒有自由的情況下。一直到離廣陵不過兩日路程的時候,顧淺生都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自己的懶毛病倒是被整治的差不多了,日后凡是能清醒著,他絕不躺著睡覺,連著被強制睡了十幾日,顧淺生覺得自己都要睡吐了。這天又到了日常排解的時間,顧淺生轉(zhuǎn)轉(zhuǎn)有些僵硬的脖頸,偏頭沖著車夫挑出了一個乖巧萬分的笑容,“我想明白了,我不跑了,你不用再這般對待我了,不然,到了鄭府門前,也丟了我顧家的臉面?!?/br>“不能在最后關(guān)頭出岔子?!避嚪蛉耘f冷冰冰的不近人情。顧淺生眼睛轉(zhuǎn)一轉(zhuǎn),并不泄氣,繼續(xù)跟車夫套起近乎來。盤膝坐著的褲腳里,偷偷爬出來了一只粉嫩的小蜘蛛,八只爪子在地面費力的向著車夫的位置挪動著?!斑@么多日的相處,還不知道你叫什么?!?/br>車夫抬起頭對上了顧淺生的眼睛,眼神冰涼,顧淺生都覺得這人不會回答他的時候,他居然又開口了?!拔医戌瘀选!?/br>“琊鲅?!鳖櫆\生下意識的重復了一遍,“琊鲅,啞巴,你這名字也真是奇怪,我在顧府十多年,竟然沒聽說過你。”他眼神里帶著些許裝出來的好奇和探究,再次看向了琊鲅的面龐。男人黑面巾動了動,似乎在笑,手指猛地往地面一戳,顧淺生感覺靈魂一陣針扎般的劇痛。男人抬起自己的那根手指,對著顧淺生亮了出來,上面一只嫩粉色的小蜘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扁片的形狀?!吧贍?,您還是不要動這些歪心思了,半盞茶的時間到了。”顧淺生最后還是以躺倒的姿勢被運進廣陵的。真的,很不想接受這個結(jié)果啊……所以他這次來就是退親的可以么。顧淺生身子隨著馬車一顛一顛的,周圍盡是小攤小販叫賣的聲音,亂糟糟的,聽的他心下煩悶更勝了幾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