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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越來越響亮,很多人把他和兒子放在一起討論,說他有可能成為與兒子一樣偉大的鋼琴家。這讓薛李丹妮忐忑難安,恐哪一天兒子與黃儀的丑事曝光。若黃怡還是之前默默無聞的狀態(tài),她絕不會忌憚,但他但現(xiàn)在不同了,他那樣耀眼,優(yōu)秀,惹來無數(shù)人的矚目。他待在兒子身邊就像個定時炸彈,早晚有一天,公眾會從他們親密的舉止看出端倪。到時候他們會說怎么說?薛李丹妮你竟然養(yǎng)出了一個同性戀的兒子!薛李丹妮的兒子和養(yǎng)子竟然luanlun!薛李丹妮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她幾十年的高等教育全都白費了!薛李丹妮是李家的恥辱,她生下的兒子給李家抹黑……諸如此類的攻擊性言論在薛李丹妮腦海中回蕩,令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害怕自己經(jīng)營了半輩子的完美形象會被兒子和黃怡毀于一旦。她是帝都最優(yōu)雅的貴婦,最知名的藝術(shù)家,最幸福的妻子和母親,她丟不起那個人!自從比賽結(jié)束以后,看見報紙上鋪天蓋地的追加報道,她沒有一天過過好日子,唯恐哪天看見兩人的同性丑聞出現(xiàn)在頭版頭條。所以今天她才會出現(xiàn)在薛宅,她被女兒說服了,放任妥協(xié)不是好辦法,讓黃怡永遠(yuǎn)消失才是解決之道。薛子軒顯然不記得之前的承諾,但他并不回答,換好鞋推門出去。薛李丹妮沖著他的背影低喊:“你說過會給自己和薛家保留一個顏面,但你食言了!你帶著黃怡跑來跑去,在鏡頭面,摟他抱他,還親他,你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們那點丑事?你還有沒有腦子?知道這么干會給薛家造成什么影響嗎?”薛子軒猛然回頭,冷聲道:“母親,我奉勸你不要打擾我和小怡的生活。否則,你們還想過現(xiàn)在的安穩(wěn)日子恐怕有些困難?!比绻c他們一樣,保有前世的記憶,那該知道生不如死究竟是什么滋味。薛李丹妮精致妝容的臉龐已經(jīng)扭曲了,兒子這是在威脅她,她氣沖沖的返回屋內(nèi),看見坐在餐廳里。正優(yōu)哉游哉的啃著一根醬豬蹄的少年,恨不能撕碎對方。薛子軒跟過來,淡聲道,“你們收拾完東西立刻走,家里沒客房了。”薛李丹尼冷笑:“怎么會沒有客房?你是在趕我?”“我已經(jīng)讓人把客房里的床都拆掉,你們愿意睡地板的話請隨意?!毖ψ榆幾隽藗€請便的手勢。薛李丹妮被噎的面少青紫,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恢復(fù)平靜:“好,我們收拾完行李馬上離開。你要出門辦事的話先走吧,不用留下來監(jiān)視我們,你把我們當(dāng)賊嗎?”薛子軒把跑出來看熱鬧的少年摟入懷中拍撫,并未有離開的打算,他怎么可能讓少年單獨約二人相處?自然要守著他,直到閑雜人等離開。薛李丹妮想勸兒子先走,又擔(dān)心引起他的懷疑,不得不與薛靜依上樓收拾東西,兩人始終找不到單獨與黃怡說話的機(jī)會,只得隨便撿了幾件珠寶首飾,然后匆匆離開。回市區(qū)的路上,薛李丹妮接到一個電話。“怎么樣了?事兒辦完了嗎?”薛瑞口氣很不好,他的權(quán)利早已被兒子架空,公司里的大小決策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余地,連他都助理也把重要的文件直接交給薛子軒簽署。他曾經(jīng)很擔(dān)心家業(yè)沒人繼承,但那種擔(dān)心只存在于他老的走不動路的時候。他原以為把兒子培養(yǎng)成才,至少需要十幾年,到時退休剛剛好,還能享受幾把人生,然而現(xiàn)在,他正值壯年,還有許多抱負(fù)沒能施展,卻被兒子逼到這個境地,他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前幾天他的并購計劃被兒子否決為了促成這筆生意,他花了三年時間調(diào)研,一旦成功將帶領(lǐng)薛氏財團(tuán)更上層樓。便是力壓薛閻的中信企業(yè)也完全沒有問題。但最后表決的時刻,兒子投了反對票,所有股東在他的實意下也投了反對票。他描繪的宏偉藍(lán)圖,被他們批的一文不值。他從未覺得兒子如此面目可憎,會議結(jié)束后,他摔的茶杯怒吼讓他滾出公司。兒子,一言不發(fā),只投給他一個輕蔑的、憐憫的眼神。薛瑞沒有心臟病,但他覺得自己早晚會被氣出病來。兒子的改變是從黃怡來到薛家開始,他喜歡那小子?那么他就毀了他!黃怡的死能讓兒子明白,這個世界總有他無法掌控的事。薛李丹妮眸光微微一暗,搖頭道:“還沒有,進(jìn)門的時候碰見子軒,他盯著我,我不好辦事?!?/br>“那就趕緊辦完,靜依等不起!”薛瑞厲聲催促,“好,馬上?!睊鞌嚯娫?,薛李丹妮指使司機(jī)在市區(qū)繞了幾圈,然后折回薛宅。看見去而復(fù)返的兩人,管家很驚訝,上前詢問:“大人,小姐,你們怎么回來了?”話落頻頻去著坐在客廳里玩PSP的少年,生怕她們?yōu)殡y他。薛李丹妮扯唇道,“靜依忘了拿曲譜,所以我們又問來了。曲譜有幾十本,很重,你上去幫她提一下?!蹦┝伺呐呐畠杭绨?,暗示道,“你和管家上去,mama累了,想歇一會兒。”薛靜依點頭,將猶豫不決的管家拉上二樓。薛李丹妮這才走進(jìn)客廳,在周允晟對面坐下:“你奪得了鋼琴比賽的冠軍。獎勵是什么你知道吧?前幾天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給你寄來錄取通知書,你想去嗎?”“我不想離哥哥,而且我不會說英文?!敝茉赎扇拥鬚SP,委婉的拒絕。“不想去的話你得簽署一份申明文件,”薛李丹妮從包里取出一個文件袋,確認(rèn)道,“你真的不想去?”“不想,在哪里簽名?“周允晟取出文件快速翻頁,似乎在尋找簽名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不懂英文?薛家這些蠢貨也大小看他了,竟然大刺刺的把英文版的器官捐贈協(xié)議書拿給他看。只要簽署了這份文件,如果他意外死亡,能移植的所有器官都會捐贈給有需要的人,被挖空的軀體還會送去醫(yī)學(xué)院,供學(xué)生做解剖用。他不反對在死后為社會做出適當(dāng)?shù)呢暙I(xiàn),但這份文件里包藏的可不是善意,而是禍心。一旦醫(yī)生宣布他死亡,作為親屬的薛靜依能優(yōu)先獲得他的心臟。眼下,他們需要考慮的唯一問題是,如何讓他合理合法地死去。周允晟略一思索便能想出幾百幾千種辦法,對于手眼通天的薛家人來說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他們有錢,自然多的是人愿意為他們賣命。“簽在這兒,你要想好了,簽字以后再反悔可就來不及了?!毖畹つ輪÷曁嵝?。“不反悔?!敝苤茉赎刹灰詾橐獾匦α诵Γ谘畹つ菔种傅牡胤胶炏麓竺?。不說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