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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句嘴,雖說您和小姐沒有血緣,但好歹從小一塊兒長大,情分放在那里,是外人能比的嗎?”薛子軒埋頭看文件,似是什么都沒聽見。小王心內(nèi)嘆息,終是不甘心地走了,關(guān)上房門的最后一刻,他看見對方捻起一顆草莓,喂進專心玩電腦的少年嘴里,目中沒有冷酷,唯余滿滿柔情。原來他并非情感缺失,而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一個人身上,所以在不相干的人看來,才會那般冷漠無情。什么叫不相干的人?除了自己,大概連小姐、先生、夫人,也是一樣吧。小王的怨憤絲毫未曾影響到薛子軒,翌日,得知薛瑞和薛李丹妮接到電話已經(jīng)在趕回國的途中,他直接開了一張支票,讓小王走人。本還心存僥幸的小王這下蒙了,提著行李走出老遠還回不過味兒來。在薛家供職,不但每月有高額的工資和獎金,還能隨便使用車庫里的各種豪車,條件十分優(yōu)渥。正是因為得到這份工作,他才能買得起市中心的房子,娶得到心中的女神,供得了兒子上最好的學(xué)校。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一個沒文憑沒能力的破司機,上哪兒再找一份更好的工作養(yǎng)家糊口?思及此處,小王終于被遲來的懊悔打擊得五內(nèi)俱焚,但他很快又笑開了,暗忖還能拿謀殺的事狠狠敲薛家一筆。薛瑞為了女兒,薛子軒為了黃怡,兩頭都得付錢。得,日后的生活來源不用愁了,興許還能發(fā)一筆大財。薛子軒到底是個毛孩子,辦事不牢靠。家里的老人,那是能說趕走就趕走的嗎?也不怕惹來一身sao。反復(fù)琢磨了大半天,小王心肝脾肺腎,哪兒哪兒都舒坦了,大步流星地走下山。與此同時,薛子軒正帶著周允晟在一間高定服裝店里試禮服。“薛少,您稍等,我去拿衣服?!钡陠T端上兩杯熱茶,目光在少年過分精致的面容上轉(zhuǎn)了一圈。薛子軒頷首,彎腰為少年脫鞋。他知道他懶,能坐著絕不站著,有坐的地方還不算,還得把鞋子蹬掉,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兒搭在座沿上,怎么舒服怎么來。果然,周允晟十分默契地曲起雙腿,蜷縮在沙發(fā)上,左右挪動屁股,還是覺得窩在青年懷里最舒坦,將他一只手撩開,直接往他胸膛上靠,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玩得不亦樂乎。薛子軒低低笑了,有一下沒一下地纏繞他腮邊的發(fā)絲,嘴唇貼在他粉白的腮邊,像隨時都會吻上去。兩人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不但吸引了店員,還吸引了顧客。都是一個生活圈子里的人,大多互相認(rèn)識,然而他們只見過獨來獨往、清高孤傲的鋼琴皇帝,何曾見過如此溫柔繾綣、眉目含情的青年?大家辯認(rèn)了半天,硬是不敢上去打招呼,就怕搞錯了。恰在這時,店員捧著兩套同款式同顏色的西裝走出來,笑著引兩人去試衣間。周允晟收起平板電腦,問道:“你真的要帶我去參加宴會?先說好,我什么都不懂,可能會給你丟臉?!毖ψ榆幭敫墒裁矗呀?jīng)懶得去探究了,只順其自然便成。“沒關(guān)系,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覺得丟臉。”薛子軒早打聽過,薛閻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所以才敢把少年帶出去。但他很不喜歡這種狀態(tài),他希望能光明正大地?fù)碛猩倌辏乾F(xiàn)在這樣躲躲藏藏,像是偷了別人家的寶物。掩去眉間的郁氣,他親手幫少年換衣,邊邊角角撫平。店員幾次靠近都被他擠開,只得站在一旁干看,心道這人是誰???薛少的小情人兒?瞧這殷勤的樣兒,嘖嘖。改好衣服,兩人參加了晚上的酒會。只要有人問起,薛子軒必定會把少年的身世坦然相告,且走哪兒都環(huán)著少年的肩膀,愛護之情溢于言表。現(xiàn)在的他周旋在爾虞我詐的名利場時,并不像初出茅廬的新手,反倒極其干練老辣,叫一眾老狐貍都覺得悚然,一個勁兒地暗嘆后生可畏。不出一天,全帝都的上層圈子都知道薛靜依是從外面抱養(yǎng)來的,薛家心善,得知她的孿生兄弟無依無靠,也一并接來撫養(yǎng)。薛瑞和薛李丹妮下飛機后得到消息,氣得臉都綠了。兒子不但拆除了手術(shù)間,辭退了福伯和小王,還把黃怡那野種當(dāng)成薛家的干親介紹給外人,他想干嗎?“你是不是想造反??。俊被氐郊?,飯也顧不上吃,薛瑞把兒子叫到書房,厲聲質(zhì)問。“薛家遲早是我的,我有必要造反嗎?”薛子軒點燃一根香煙,不急不緩地抽了一口,似想起什么,他低笑兩聲,目中滿是嘲諷。“你才接手薛家多久,就認(rèn)為薛家是你的了?告訴你,就算你翅膀再硬,那也是我的兒子!你這么干,有想過你meimei的死活嗎?”薛子軒此睇一眼七竅生煙的薛父,平談開口:“沒想過。她是死是活,那是她的命,關(guān)我什么事?又關(guān)小怡什么事?”“你個孽子,這種無情無義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小雜種了?”薛瑞氣得幾欲吐血。他萬萬沒想到潔身自好的兒子,臨到頭來給他弄了一個同性丑聞。在車上聽見助理的報告時,他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不過想到黃怡那張精致妖異的臉龐和兒子近來的反常,他又覺得這事兒八成是真的。“請你放尊重一點,父親?!毖ψ榆庤茰缦銦?,漆黑眼底流瀉出一絲怒火,“如果小怡是雜種,那薛靜依是什么?小雜種?”“好哇,果真是翅膀硬了。你給我滾出去,明天不用去公司了!告訴你,就算你翅膀再硬,我也能把它打斷!還沒掌權(quán)就對meimei這樣。要真讓你當(dāng)了家,恐怕連我和你媽也沒有說話的地兒?!闭f到這里,薛瑞沖門外大喊:“小周,小周,去把那小雜種送到市里去,找一個地方關(guān)起來!”薛子軒眸色陰森地瞥他一眼,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一個文件袋扔到桌上,淡淡開口:“你現(xiàn)在就試試看,能不能把我的翅膀打斷?!?/br>薛瑞被他看得遍體生寒,不由自主地打開文件袋翻閱,然后愣住了,面容漸漸扭曲。好,真是他的好兒子,接管公司不到兩個月,卻已經(jīng)把所有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這份文件,不但囊括了他偷稅漏稅、非法融資、商業(yè)欺詐等罪證,還有大房、三房、四房那些人虧空公款的詳細條目。手里握著這份文件,他想收拾誰就收拾誰,壓根不用顧慮,更甚者,他要想毀了薛氏財團,也是輕而易舉,朝夕之間。怎么會?他畢竟是薛家的繼承人,不會這么狠。薛瑞剛這樣安慰自己,那頭,薛子軒就開口了:“父親,你說薛氏財團現(xiàn)在究竟是誰的?我想要它,它自然蒸蒸日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