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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將菜品一一端上桌。薛子軒立刻回神,為少年鋪好餐巾,擺好餐具。“哥哥,我不會用刀叉怎么辦?”周允晟憋紅了臉詢問。薛子軒忍俊不禁,附在他耳邊柔聲道:“我怎么吃你就怎么吃。當然,要我喂你也可以。你的手雖然瘀青散了,應(yīng)該還有些疼吧?”話落,他舀了一勺土豆泥焗牛絞rou,送到少年嘴邊,殷切地看著他。青年的一舉一動體貼萬分,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更是柔情滿溢,仿佛正注視著自己最心愛的人。沐浴著如此熱辣的目光,周允晟憋紅的臉這會兒竟真的羞紅了,微微垂眸,不敢與他對視。“張嘴。”薛子軒語氣中暗藏笑意。察覺到周圍人怪異的目光,周允晟無法,只得強忍羞臊把土豆泥吞掉,含糊道:“哥哥,你自己吃吧,我跟你學一遍就會了。你看,我的手全好了,一點兒也不痛?!痹捖渑e起雙手,輕輕搖晃。本打算故意出個洋相,讓薛子軒這朵天山雪蓮也跟著丟臉,哪知道對方壓根就不要臉。他敢打賭,要是自己裝相賣丑,對方一定會拿著刀叉,一口一口地喂過來。“系統(tǒng),這人真的沒被魂穿?你再掃描一遍,仔細點?!彼谀X海中下令。系統(tǒng)也檢測到數(shù)據(jù)異常,浪費了一點能量,將薛子軒從頭到尾掃描了好幾遍,用冰冷的電子音回復(fù)道:“報告宿主,此人魂體契合,確定是本世界的造物。”周允晟模仿青年的舉動切掉一塊牛排,放進嘴里慢慢咀嚼,一雙桃花眼在他身上掃來掃去,隱含探究。若是可以,他真想撬開青年的腦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了?”薛子軒被少年專注的目光看得戰(zhàn)栗不止,裸露在外面的脖頸、雙手,浮起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這絕對不是反感厭惡,而是太過酥麻興奮造成的生理反應(yīng)。'如此專注的、純凈的目光,是他奢求了一輩子的東西。“哥哥用餐的時候特別好看?!敝茉赎蛇m時拍了個馬屁。當然,他內(nèi)心也是這樣想的。青年到底出身大家,又從小受到藝術(shù)的熏陶,一舉一動平添許多雅致的韻味兒。尤其他還長得面如冠玉、風度翩翩,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神。毫不夸張地說,滿餐廳的上層人士、社會精英,在容貌和氣度上能勝過青年的,幾乎沒有一個。薛子軒從不在乎旁人的詆毀和贊譽,但是現(xiàn)在,他愉悅極了,一只手繞到少年背后,搭放在椅子上,將他半環(huán)在臂彎里,湊近了去親吻他粉白瑩潤的臉龐。這個吻如蜻艇點水般一觸即離,力道很輕,溫度卻灼人。周允晟從不知道自己的臉皮竟然那樣薄,立馬便紅得燙手。他睜圓濕漉漉的桃花眼,低聲道:“你干嗎?好好的,你親我干什么?”薛子軒盯著他微笑:“當喜歡一個人到極致的時候,看見他就會有親吻他的沖動?!?/br>媽的,又表白,你是表白狂魔嗎?周允晟再次被調(diào)戲,恨不得潑對方一臉紅酒。但為了避免00C,他拼命按捺住了。黃怡是個有點自卑,有點缺愛,還有點膽小怯弱的少年,他如果聽見這句話,最真實的反應(yīng)一定是羞澀,而不是憤怒。周允晟放下刀叉,用兩只手捂住臉頰,只剩一雙快溢出水的眼眸露在外面,慌亂而又無措的小模樣看上去可憐又可愛。薛子軒低低笑了,只要與少年待在一起,每一分每—秒都無比快活,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甜美的香氣,每一口進食都能嘗到幸福的滋味。這樣的生活,與上一世的絕望比起來,無異于極樂之巔。試問他怎么舍得放手?自然死也不會放手。“好了,親吻是西方人表達親昵的方式,你看。”他捏捏少年紅的滴血的耳垂,示意他往右看。隔壁坐著一對兒外國情侶,邊進餐邊聊天,不知女方說了什么,男方笑瞇瞇地親了親她臉頰。忽悠,接著忽悠,男人親女人那是平常,男人親男人能算嗎?而且你還瞞著我點了情侶套餐,送上來的提拉米蘇切成心形,你當我二傻子呢?腹誹到這里,周允晟泄氣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薛家人的心目中,大約真跟二傻子一樣。他看了幾眼,這才慢慢放下捂臉的雙手,小聲道:“原來是這樣?!痹捖淠闷鸬恫妫瑴蕚溱s緊把這頓情侶大餐消滅掉。,“哥哥喜歡你才會親你,那你喜不喜歡哥哥?”薛子軒卻并不打算放過他,循循善誘道。媽的,你還沒完了是吧?你個誘拐犯,死基佬!罵到這里,周允晟意識到自己也是基佬,不由噎了噎。他抬起頭,用溢滿朦朧水霧的眼眸朝對面的青年看去,無聲地哀求。薛子軒被他看得渾身發(fā)熱,一只手覆蓋在他后腦勺上,繼續(xù)追問:“小怡喜不喜歡哥哥?嗯?”最后那個尾音潛藏著無數(shù)期待。周允晟作為一個缺愛的被好心人收養(yǎng)的孤兒,能說自己不喜歡養(yǎng)兄?他艱難地點頭,然后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薛子軒眸色一暗,覆蓋在少年后腦勺的手掌微一用力又很快松開。他剛才差點就把少年壓向自己,不管不顧地撕咬他紅潤的唇瓣。天知道,他是多么渴望他,渴望得心都碎了。青年一瞬間施加的壓迫,周允晟不可能錯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一面低不可聞地說“喜歡”,一面慢慢靠近,在青年臉上飛快一吻。薛子軒本想偏頭,讓這一吻印在嘴唇上,但思及少年羞怯的性格,只得勉強按捺。他不想現(xiàn)在就把他嚇跑。臉頰沾了一點濡濕的痕跡,還帶著牛排和醬料的的氣味,卻絲毫沒讓薛子軒感覺到惡心。恰恰相反,他現(xiàn)在非常滿足,非常愉悅。此時的少年是喜歡他的,只要想到這個,他便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再次吻了吻少年面頰,他退回去,用十分緩慢的速度進餐。周允晟卻動作飛快,吃完正餐和甜點,抱著牛奶杯小口小口抿??粗車馁e客一個個離開,餐廳從擁擠變得空蕩,周允晟懷疑青年會吃到天荒地老。薛子軒已經(jīng)盡力在延長兩人相處的時間,但它還是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餐廳快打烊了,他才結(jié)了賬,摟著少年離開。停車的地方離餐廳還有一段距離,周允晟想快點走,腰腹卻被青年托著,倚靠在他懷中一步一挪地前行。兩人像連體嬰一般貼得死緊,投射在地上的倒影完完全全融合為一體。薛子軒將攏在袖中的桔梗花插入少年胸前的口袋,偏過頭,吻了吻他冰冷的面頰。周允晟知道,一旦開了閘,瀉出的洪水就收不回了。薛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