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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一直在追求的么?他解脫了,安全了,他不會像他父親一樣被一個瘋掉了的妻子謀死,但是他發(fā)現(xiàn)活著沒意思。他心中有無限悔意。他不應(yīng)該臨陣脫逃的,該死的Omega反家暴協(xié)會。他不是被家暴的Omega,他是個大老A們,應(yīng)該盡可能搞清楚白沐霖的身體狀況,而不是拋棄他還瞞著不說,還自以為這是在維護(hù)他的名聲。他甚至懷疑過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白沐霖怎么可能家暴他呢?連帶當(dāng)天晚上的記憶都模糊起來。那么……為什么狼狽不堪地逃跑了呢?程夜想了很久,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害怕婚姻,害怕走上父母的老路??伤娴暮ε滤劳雒矗恳膊槐M然。他更加害怕的是白沐霖對他是假的,一如母親對待父親。他惴惴不安。不安到一丁點預(yù)兆都讓他想放棄,又忍不住要白沐霖證明他的真心。作為一次試探,他贏了,白沐霖愛他。可是白沐霖說,不會再跟他在一起。程夜是不相信這種事的。“怎么可能呢?”他想,“我既已標(biāo)記了他,他再也不能和別人歡好,他還會生下我的孩子。難道他要用孤獨一生來懲罰我么?他的心腸未免也太狠了。他顯然不是這種人?!?/br>所以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教白沐霖回心轉(zhuǎn)意。程夜按捺住了自己急躁的心情,不再步步緊逼。他依舊一日三餐噓寒問暖,只是自覺地退到安全距離以外,終于表現(xiàn)出一個處于他這種地位的Alpha該有的紳士。白沐霖本以為自己這一路兇多吉少,在反抗了程夜以后,必定是要被這樣那樣那樣這樣。而他又打定主意不妥協(xié)。古話說得好,過剛易折,程夜是個有點死心眼的人,把他逼急了,還不知道自己會付出怎樣慘重的代價。這個時候,程夜的適時讓步讓他大大松了一口氣。索性現(xiàn)在這樣還能維持一點體面,兩個人還不至于到魚死網(wǎng)破的境地。不單不是要魚死網(wǎng)破,而且程夜還殷勤了起來,縱然癡傻如白沐霖也能感覺到程夜不是真正放棄了。自己的堅決態(tài)度讓程夜不敢造次,因此收斂了一貫霸道不講理的做派,以柔克剛。于是,兩人的關(guān)系顛倒,白沐霖變成了在被取悅的那一個,程夜變成了小心翼翼追求的那一個。雖說白沐霖打定主意不要理睬他,心中卻十分舒爽。他只與程夜一個人談過戀愛,曾經(jīng)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搖尾巴,上趕子求cao,而程夜總是拿出一副大少爺?shù)募軇?,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他性冷淡,讓白沐霖感受不到被在乎、被需要。而現(xiàn)在,白沐霖身為年輕貌美Omega的虛榮心被滿足了!對程夜的示好不理不睬,讓他感覺自己從一個溫柔賢淑、以A為天、卑躬屈膝的家庭婦男,變成了一個小sao貨,滋滋往外冒出壞處水兒來,心中充滿著打倒權(quán)威的禁忌快感。欺負(fù)前夫的感覺就是這樣好!“哼,你還不是不能沒有我。”白沐霖見程夜大氣不敢出地把小餅干擺在自己身邊,快活地想。兩個人在下一秒對上了視線。程夜面癱的臉上眼睛一亮,用眼神表現(xiàn)出狂喜來。白沐霖對他放置、對他冷暴力,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他窩火可又沒有辦法,強制也只能帶來身體上的快感,只會把兩人的關(guān)系弄得更僵,所以只有忍。忍到現(xiàn)在,白沐霖看他一眼他都能高興老半天,若是白沐霖笑一下,他簡直要上天了。白沐霖趕緊收回了目光,對自己說:“可我又不是不能沒有你?!?/br>他光是這樣想著,就覺得自己勝了一籌。不過他和程夜終究還是不一樣,他最恨程夜分手之后還糾纏不休。就像賭博,程夜說著走了走了還賴在那里要賭一局,甚至搬出借口說“是你要把我打死了”,呵!白沐霖說走了,那是真不想賭了。因為他現(xiàn)在業(yè)已下場,所以贏再多籌碼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只是一時爽。爽爽而已,他并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他可不相信程夜能轉(zhuǎn)個性子,殷勤也是暫時的吧。只要自己的態(tài)度足夠堅決,程夜不久之后也會知難而退。說起來,他覺得自己也沒有什么地方會長久地吸引程夜。睡都睡了七八年了,是吧。程夜就是一時之間習(xí)慣不了。兩人的生活交織在一起,一方退出之后,必定有諸多不便,程夜是受不了這個,外加Alpha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這樣一想,白沐霖剛剛興起的一點驕傲又煙消云散了,重又憂郁起來。程夜不是因為失去了他白沐霖而難過呢。他是不方便了。慢慢的,他會找一個越發(fā)年輕貌美的Omega來滿足欲望,用那人眼中的崇拜與愛意滿足身為Alpha虛榮心,與那人一起生活,好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喝著茶看報紙,與跟他在一起也沒有什么兩樣。白沐霖恨恨:看報紙,看報紙,程夜真正愛的,就是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看報紙!他咬牙切齒恨了一會兒,最后復(fù)歸了平靜。反正他要分手,也不用再管他看不看報紙。一陣夜風(fēng)吹過,白沐霖坐在遠(yuǎn)離人群的石頭上,低著頭,毫無表情。沒有人知道在剛才的那幾分鐘里,他得意又失落過,而到最后,也不過是麻木而已。“就這樣吧,”他疲憊地闔上眼睛,“就這樣吧?!?/br>對于將要離場之人來說,黯然離場還是璀璨離場,都是一樣的。第二天,程夜帶隊,來到白沐霖提供的實驗室地點。從外頭看起來,這只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山洞,但是一些隱秘的線索暴露出現(xiàn)代文明活動的痕跡。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輪轂,人工草皮底下的地下管道,以及山洞口被蓄意破壞的激光保險裝置。“就是這里了?!卑足辶卣f道。他也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只是知道實驗室具體坐標(biāo),現(xiàn)下能夠找到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他不想自己的公司不單違法,還不配合軍方檢查。程夜命人撥開洞口的碎石,清理出一條可供出入的通道,一行人進(jìn)入山洞中。大約走了五十米,白沐霖抬手喊停。他走到巖壁處,在不顯眼處調(diào)出控制面板,然后對上了自己的瞳孔、指紋與DNA。巖壁無聲無息地往兩旁滑開,露出一架寬達(dá)兩米的電梯轎廂。轎廂被電網(wǎng)隔斷成兩個部分,流暢機械的線條,白而冰冷的燈光,與山巖的粗糲昏暗形成鮮明的對比。“實驗室在地底?”白沐霖點點頭。程夜給信息工程師使了個眼色,后者走到白沐霖身邊,用手上的平板電腦侵入了實驗室的系統(tǒng)中,還原出了地底的三維地圖。“地下有十三層,面積很大?!彼麉R報道。誰都能看到懸浮在空中的三維地圖龐大得像個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