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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風化不風化,書記以前親口說的,青年人如果連愛情都不渴望,還能渴望什么? 所以,陽城市的“風化”在石蘭省十九個市州里最抓得松的,別的地方男人留長頭發(fā)穿短褲看電影都要被抓去批評教育一番,可陽城市?有書記的話誰敢抓?是嫌公安的案子不夠多嗎?該干的事兒都干完了嗎? 這樣一位敢于走在時代前沿的人,在面對自己女兒……也會崩潰的吧。 王秘書小心的咽了口唾沫,“書記您先進屋說,外頭人多?!贝箝T還開著,胡同里過路的人都能看見,多難看啊。 胡峻橫起胳膊抹了抹鼻血,感覺腦袋都是暈乎乎的,率先進了臥室,顧學(xué)章這才冷冷瞥了秘書一眼,王秘書訕訕的放開他,等他也進了臥室,在外頭把門關(guān)上。 開玩笑,他可沒膽子跟進去……除非,不怕死。 臥室里,胡峻搬了把凳子給顧學(xué)章,顧學(xué)章冷冷的看他一眼,沒坐,同時迅速的在臥室里搜尋起來,雖然被子還沒疊,但床鋪還算整潔,又看了看地下垃圾桶,桌子,床頭……無異常。 看來,兩個孩子還是有分寸的。 “顧叔叔,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們跟綠真處對象。”胡峻硬著頭皮,覷著他難看的臉色,頓了頓,“但我們發(fā)乎情止乎禮,沒有……沒有……” 顧學(xué)章冷哼一聲,“什么時候?” “去年十月?!?/br> “哼,瞞得倒是挺緊?!崩潇o下來,顧學(xué)章倒是沒一開始的氣憤了,綠真二十歲了,想處對象正常,就像他反對過分抓風化的問題一樣,青年人如果連愛情都不渴望,還能指望他們渴望什么? 愛情是最美好的精神追求,他一點兒也不反對,只是……怎么說呢,他能接受看著閨女一步步走向愛情,從有個臭小子追她,他調(diào)查小子背景身份,把他祖上三代刨得清清楚楚,看著他對閨女窮追不舍,等著閨女來跟他分享她的小苦惱,等著他出主意……最終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兩個人正經(jīng)八百的處對象。 而不是偷偷摸摸,瞞著他和妻子,讓他不知道則已,。 “叔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綠真,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也不會讓她受苦。”胡峻鄭重其事的保證。 顧學(xué)章不置可否,靜靜地盯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的眼神卻像兩簇火苗,死死的煎熬著他。又像兩把尖刀,穿過他的毛發(fā)皮膚,直奔內(nèi)臟……這樣壓迫而又嚴肅的,帶著嚴重審視的目光,胡峻很多年沒遇到了。 以前的顧叔叔,無論他去他們家干什么,他都笑得很和藹,會熱情的挽留他們吃飯,會耐心給他開導(dǎo)人生重大選擇……仿佛一位友善的同性長輩,像別人家的叔叔伯伯和舅舅,是他暗淡童年里僅有的光線之一。 上一次被他用這種眼神打量的時候,還是十五年前,他想要把meimei從文工團帶回來,他問他“想好了嗎”。 就在胡峻以為他不想搭話的時候,顧學(xué)章忽然問,“你拿什么保證?” 胡峻一愣,是啊,他沒有一個顧家那樣充滿愛的正常家庭,沒有綠真那樣腰纏萬貫的財產(chǎn),也沒有顧叔叔這樣的位高權(quán)重,他有什么籌碼說這種話? 可就是因為沒有,他才渴望充滿□□。 “我用我的生命擔保?!?/br> 顧學(xué)章不置可否,靜靜地看著他,又是那種富有壓迫感的目光,恨不能穿透他的□□直達內(nèi)心。 這一刻,誰也不知道顧學(xué)章在想什么,他覺著自己什么也沒想,可腦海里卻放電影似的冒出無數(shù)個畫面,當年他找老旅長打結(jié)婚申請的時候,也是跟這青年一樣的眼神,堅定而勇敢,天不怕地不怕,動不動就提“生命擔保”“發(fā)誓”……說出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卻是要用一輩子實踐的。 顧學(xué)章心情復(fù)雜,但周身的憤怒卻收斂了。他什么也沒說,打開門,大踏步出去,走到客廳門口,忽然猛地回頭,對上正看著他背影發(fā)愣的胡峻,“把臉洗了?!?/br> 一點感情也沒有。 可胡峻心頭一喜,他知道,顧叔叔這是給他機會了,只要沒否認沒拒絕,那他暫時算是過了眼前這一關(guān)! 這樣的“留校察看”處分,胡峻和崔綠真都松口氣,這以后就算是不小心又在陽光下了? 菲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洗漱完進來問:“顧叔叔早飯想吃啥?” 原本還覺著北京的空氣清香怡人的顧學(xué)章,哪里還有心思吃早飯,他扯了扯嘴角,“你們吃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崔綠真連忙追出來,心里說不出的失落,她知道爸爸帶這么多好東西,全是她愛吃的,分明就是來看她的,可他們只說過一句話欸……她不想爸爸走。 顧學(xué)章自己也說不清生誰的氣,他只是惆悵,惆悵他的女兒就要有自己的生活,要遠走高飛了……他曾經(jīng)設(shè)想貨無數(shù)次,可以是她二十五歲,二十七歲,二十九歲,卻從來沒想到是二十歲。 說真的,他還沒準備好,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情和面孔面對孩子。 “爸爸!”綠真追上來,惴惴不安的看著腳尖。 她發(fā)現(xiàn),爸爸黑色的毛呢大衣上,沾著不少灰白色的毛毛,可能是飛機座位上粘的,可能是出租車上,也有可能是大河口的空氣里,這幾年對穿著一絲不茍的爸爸,來北京開會怎么允許發(fā)生這樣的“失誤”呢? 要不是,急著來見她的話。 綠真眼眶發(fā)酸,她覺著自己真是個壞孩子。 顧學(xué)章回頭,看見她的窘迫和不安,心頭一軟,罷了罷了。 “乖,我先去會務(wù)酒店報道,晚上過來?!?/br> 綠真抬頭,“真,真的嗎?” 雖然沒哭,可眼圈紅紅的,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她平時是多么堅強個丫頭啊,顧學(xué)章心頭一痛,自己嚇到她了。明明是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怕她被外人傷害,怕她吃虧,殊不知傷害她的卻是他自己! 顧學(xué)章折回去,拍了拍她肩膀,強顏歡笑:“好了好了,包里有你媽給灌的香腸,還有你奶釀的葡萄酒,晚上咱們邊吃邊說怎么樣?” 這是在哄她,就像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姑娘。 崔綠真立馬破涕為笑,“那爸爸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br> 顧學(xué)章點點頭,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剩下院里三個年輕人,大眼瞪小眼。 胡峻把菲菲使喚到胡同口買早飯,他掏出手帕,遞到綠真面前,小鼻子尖兒都紅了,不知道是凍得,還是……他愧疚極了,輕輕的給她擦了擦滾落的眼淚,又擦了擦鼻子。 她的皮膚又細又白,他從來不敢用力,生怕留下紅痕。小時候有次幫她擦鼻涕,讓她鼻頭紅了好大會兒,小可憐啊,心疼壞他了。 此時,“小可憐”擦干凈又是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她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