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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趙忠祥那年輕英俊的臉龐終于出現(xiàn)在電視上。 新聞聯(lián)播有人出鏡主持了!終于不再是巨型收音機啦! 當然,這個年底還有另一個好消息,刨除提前預(yù)支出去的工資,水電費,場地租金以及設(shè)備購買費用,皮革廠僅用半年的時間就凈掙五萬九千多塊!將近六萬塊! 這是啥概念?市區(qū)一套普通職工房只用一萬五,相當于一口氣掙了四套房!要按人均工資算的話,那就相當于兩口子雙職工不吃不喝掙一輩子! 而這,僅僅是半年時間。 況且,每個月從公賬預(yù)支幾十塊伙食費給崔老太和顧老太,再給她們?nèi)畨K工資,怎么好吃怎么營養(yǎng)怎么做,雞鴨魚煎煮烹炸換著來,不時還能搶到幾斤牛羊rou,在廠子里上班比下館子還吃得好!哪里是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的雙職工能比的? 就連崔綠真這個發(fā)起人也沒想到,她頭腦一熱提議做皮包,居然能掙這么多! 當然,她25%的股權(quán)拿到了一萬五的巨額分紅,爸爸把這么多錢劃她賬戶上的時候,作為一只見過世面的小地精,她還是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加上田叔叔的藥廠又給她打分紅了,也不少,六千多呢。 她,崔綠真正式宣布,從1980年元月開始,她就是擁有三萬三千多塊存款的小富婆啦!她沒忍住,親了幾口存折,三萬三呀三萬三,她以后就是一輩子不上學不工作也能夠花啦! 當然,她拿到這么多分紅,爸爸mama拿到的比她還多,加上姨媽的食品廠將近三萬塊,今年他們的三口之家賺得盆滿缽滿。爸爸居然嫌國產(chǎn)電視機臺少了,念叨著早知道就買進口的,能看外國電視臺啦! 這叫啥?這就叫財大氣粗! 而同樣財大氣粗,甚至更粗的,就是大伯家和二伯家,每家分到將近六千塊,二伯家咬牙在綠真家不遠處買下一塊地皮,準備明年也蓋一棟三層小樓。大伯娘本來想買電視機的,讓大伯攔下,也有樣學樣買了塊地皮。 倒是三伯家沒買地皮,只是跟兩個哥哥商量一下,以成本價買下了市三紡那套職工房。 等幾個jiejie紛紛從北京廣州趕回來的時候,大家的錢已經(jīng)花得七七八八,本以為孩子會說他們,可沒想到姐妹幾個都非常贊成他們買地皮,甚至春暉還讓他們多買幾塊,說以后陽城市要往大河口發(fā)展的話,這就是新城區(qū)。 大家將信將疑,決定明年再分紅的時候再買一塊更大的,哪怕是蓋成豬圈啥的,也是他們的地皮啊。 一切都是那么喜氣洋洋,欣欣向榮,唯一一件讓崔綠真不怎么開心的事,便是胡峻哥哥沒有回家過年,聽說是去參加上海乒乓球世錦賽的安防工作,要封閉式訓練一個月,回不來了。 她本來還想請他們照一張全友福呢,她房 間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著五張啦,本來說好每一年的國慶節(jié)那天照的,可自從他去北京后,他們只能等他放寒假的時候才能照啦。 五張照片里,是三張越來越大越來越成熟的笑臉,他永遠站在中間,她們一左一右“拱衛(wèi)”著他。唯一變化的是他們的身高,原本她跟菲菲一樣高,后來慢慢的變成她和哥哥越來越高,菲菲仿佛在原地踏步。 時間,就是這么流逝的。 1月15號這天,得益于她的小廣播,不止自家人和常來看電視的孩子,楊麗芝蔡明亮等同學,就是附近過路的村民,也來到顧家,守候在電視機前。 誰都知道,崔綠真的哥哥是國家隊運動員,要代表咱們國家參加乒乓球比賽啦! 七點半,播放完新聞聯(lián)播后,破天荒的沒有再播新聞宣傳片,而是將畫面直接切換到乒乓球世錦賽。隨著一位漂亮女人的出現(xiàn),大家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女性主持人,反正人們也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那件雪白的的確良襯衣上,以及襯衣下活潑的牛仔裙,居然能露出膝蓋! 青春,活潑,漂亮,洋氣……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腦海中冒出的都是這些形容詞。 劉惠最先吸了口冷氣,“這裙子也忒短了吧?” 王二妹點點頭,可嘴巴上不愿附和她,必須唱點反調(diào)才是她的立場:“大嫂這話說的,比居委會大媽管得還寬,人家電視臺的也沒說不能這么穿吧?!?/br> 林巧珍難得的加入她們的戰(zhàn)場:“襯衣這么穿確實漂亮,扎進裙子里可真精神啊,我給春苗你們也各做一條吧?!彪m然家里沒牛仔布,外頭也買不著,可她想辦法看能不能用別的材料替代。 到時候七仙女穿一模一樣的襯衣裙子出去,還不美死其他人? 崔綠真第一個拍手:“好呀!謝謝三伯娘!” 她的jiejie們,一個個漂亮得仙女似的,全世界誰也沒有她這么好的運氣,居然能同時擁有這么多漂亮jiejie。她們不止漂亮,還能干,人人拿獎學金嘞! 正美著,忽然聽師娘“呀”一聲,指著電視機叫:“思齊,是思齊!” 眾人一看,鏡頭已經(jīng)切換到比賽場上,兩個運動員正在低伏著身子,拍打著中間跳來跳去仿佛長了眼睛的一只小球,而在不遠處,鏡頭偶爾晃到的地方,一排運動員正在做熱身運動。 其中個子最高最帥的就是李思齊。 蘇蘭章的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扯著李自平的胳膊,“你快看老頭子,這是咱們思齊,長高了,但怎么瘦了呢,是不是伙食不好?” 李自平也抹了抹眼淚,甕聲甕氣批評她:“國家運動員怎么可能伙食不好,你胡說啥,要看就好好看,別瞎評論?!笨伤穆曇粢彩沁煅实难?。 自從去當運動員后,李思齊壓根就沒在家好好過過一個年,要么年前回來四五天,要么年后回來,除夕夜都是老兩口守著幾個小菜孤單的過。崔綠真和爸爸去請了兩次,他們都不愿來。 這次聽綠真專程跑家里告訴他們,思齊要上電視了,老兩口這才顛顛的跑來,守在電視機前,就為了看看日夜思念的兒子。而且,根據(jù)剛才崔老太不小心說漏嘴的話,綠真是為了看思齊的比賽,專門磨著她爸爸買電視的。 蘇蘭章?lián)еG真,心肝寶貝似的抱了抱,又捏了捏她rou乎乎的小手,“咱們綠真真是個好孩子,要不是你說,我們哪能知道,這臭小子寫信也不說他訓練的事,只隨便幾個字打發(fā)我們……” 反倒是跟崔綠真,李思齊還能多寫幾個字……當然,跟胡峻的比起來,他這也就是兩首古詩的字數(shù),不值一提了! 崔綠真嫌棄的嘟嘴,“思齊哥哥他就是嘴笨,不愛說好聽話,其實他可想你們啦,等他這次比賽完,說不定還能回來看你們呢。”李思齊沒跟她說,這是她的預(yù)感。 “真的?” “果真?” 老兩口異口同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