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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員。他因為幫忙阻攔,被槍里的子彈打到腦袋,傻了一年,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可眾人不知道的是, 那位教練員除了剛開始去看過他兩次后,一年多的時間里再也沒有音訊。李家人不是要圖他報恩啥的, 畢竟他就是去也不會給點醫(yī)藥費, 只是想有個心理安慰,覺著孩子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不枉他冒著生命危險救教練員。 可這再也不露面也就罷了,還把原本定好的去省里參加比賽的機會也給了教練的兒子……別說蘇蘭章氣哼哼背后罵娘, 就是清高的李自平,心里也不是滋味。 兩口子難免會當著兒子的面說幾句閑話, 可他們絕對想不到,李思齊的腦袋是清醒的,能被動的接收信息! 在無異于給了少年致命一刀。 當然, 這些話少年只跟崔綠真說過。 幺妹緊緊握住哥哥的手,哼,教練員是大壞蛋! 劉鐘以為,一旦他自報家門,這少年肯定會改變態(tài)度,不說誠惶誠恐,至少也會對他的“機會”感興趣,沒想到他立馬翻臉冷嘲熱諷。 別以為他不知道,雖然他一句話沒說,可那眼神里就是冷嘲熱諷! “誒等等,你難道就真的不感興趣嗎?” 李思齊懶得鳥他,牽著兩個女孩大踏步走了。 劉鐘剛要追上去,忽然想到自己可是國家特級教練員,從來只有人求他,運動員見過成千上萬,憑啥讓他拉下臉求人? 他怎么覺著自個兒有點犯賤呢? 老頭兒索性也不追了,轉(zhuǎn)回體育館,心道:這小子估計是還不知道特級教練員是什么概念,等他知道了,回頭準得來找他! *** 菲菲悄悄問幺妹:“思齊哥哥怎么生氣了呀?” 幺妹悄悄吐吐舌頭,“別理他?!?/br> 反正,李思齊的怪脾氣是出名的,很多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哪個點戳到他,他生哪門子的氣。問了他也不會說,多問幾遍他還不耐煩,師傅和師娘也都不管他了。 三個人回到李家,蘇蘭章居然在。 幺妹驚喜的問:“師娘你今天不上班嗎?” “今天輪到我休息嘞,你們肚子餓沒?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她在文化館上班,文化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都開門,所以她的休息天也不固定,幾個工人一起協(xié)商著,換著休,一個月能休四天就行。 相對而言,李自平就有固定雙休,周末除了教幺妹寫字,就是上老花鳥市場看看人散散心,有時候也師徒二人一起去。 蘇蘭章看兒子看也不看她的,氣沖沖進屋,“啪”一聲把門給關(guān)死了,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忙小聲問她們:“他又怎么了?” 兩小只搖頭。 蘇蘭章嘆口氣,自言自語,“這孩子,怎么越來越不懂事,男娃娃要心胸開闊,別動不動就跟小娘們似的愛生氣擺臉色……” 幺妹和菲菲對視一眼,別說,還真有點像小媳婦生悶氣。但她們聰明的沒有插話,也沒提體育館的事,只是眼巴巴看著她手里的“好東西”。 那是幾個分幣大的黑漆漆圓溜溜的家伙,表皮還糊著泥巴,看起來臟兮兮的……這玩意兒好吃?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蘇蘭章笑著,拿起一個在水盆里洗干凈泥巴,遞給幺妹:“這幾個馬蹄別看小,但是咱們本地品種,甜著呢?!?/br> 這東西叫做馬蹄?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吃呀。 “咬一口試試,馬蹄是咱們鄉(xiāng)下人叫法,學名叫荸薺,滋陰潤肺,止咳化痰的。”最近天干物燥,李自平咳嗽一段時間了,準備燉了冰糖雪梨給他吃。 荸薺(bi qi)……幺妹好像在哪兒看過這兩個字,只要是甜的,她就想嘗嘗,“卡擦”一口,把棕黑色的皮啃掉,露出雪白的果rou來。 她迫不及待咬了一小口,又甜又脆又嫩,水潤潤的,“好吃嘞!” 蘇蘭章看她一步步試探的咬,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洗了一個給菲菲,“來菲菲也嘗嘗?!?/br> 周末有時候顧三沒空,是胡峻送幺妹來學字,也會帶著菲菲一起,李家人都挺喜歡他們的。胡峻雖然比李思齊小幾歲,可非常懂事,來了會主動搶著幫他們挑水,劈柴,捏煤球,每次走的時候,李家的水缸都能滿得溢出來。 蘇蘭章可喜歡他了! 荸薺這東西,毛多rou少的,用小刀把皮一削,rou就去了三分之一,所剩無多,一個小時不停手才將一網(wǎng)兜削完,蘇蘭章累得腰酸背痛手抽筋。 幺妹趕緊洗洗手,“師娘我給你按摩叭。”從肩膀到胳膊到手腕再到手指頭,她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好,沒一會兒蘇蘭章就覺著不酸了。 羨慕的說:“你媽可真幸福?!?/br> “那當然!”小地精雙手叉腰,她這技術(shù)可是練出來的,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她現(xiàn)在的按摩水平,已經(jīng)是大師級啦! 蘇蘭章看著她得意的小模樣,不由得想起兒子來。思齊小時候也會幫她捏肩捶背,說她上一天班辛苦了,雖然捶得不得其法,不是輕了就是重了,經(jīng)常給她搞得更累,可她都是鼓勵他“好棒”。 臭小子也會跟幺妹一樣,臭屁的抬頭挺胸。 可什么時候開始,他再也不干這些活了呢?大概就是四五年級吧,他長大了,不好意思再跟mama這么親昵了。 “你mama可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你吧,明后年長成大姑娘,你也不好意思咯?!?/br> 幺妹撅著嘴,“怎么會不好意思?她是我mama呀?!?/br> 蘇蘭章一愣,心里更酸了。 這世上,能修成母親和孩子緣分的,那都是上輩子積了大德的,他們家,母親只有一個孩子,孩子也只有一個母親,怎么就……她再坐不住,拿起幾個削好的荸薺,去敲兒子的房門。 “誰?” “是我啊思齊?!?/br> 李思齊沒反對,她大膽的推開兒子的門,“來,你鄉(xiāng)下四姨媽給送來的本地荸薺,嘗嘗?!?/br> 李思齊脫了鞋子,衣服褲子完好的弓著腿躺炕上,“不吃。” “哎呀,很甜的,嘗一個唄?” 李思齊轉(zhuǎn)身,面朝墻壁,“你能不能別來煩我,我不吃?!?/br> 蘇蘭章伸出去的手就訕訕的,再送到他嘴邊吧,他肯定要炸毛,可收回來吧,她又不甘心。 這都是啥事啊這,她沮喪的嘆口氣,“今天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跟mama說啊?!?/br> 李思齊從鼻孔里出氣,他怎么說?他都十九歲,馬上二十的人了,別人這把年紀高中已經(jīng)畢業(yè),都下鄉(xiāng)插隊去了。他因為耽誤了兩年,現(xiàn)在才高一,明年這時候就該發(fā)愁去哪兒插隊了。 父親的意思是看分配,母親非要逼著父親想辦法,給他安排到周邊農(nóng)村,就近,能天天回家吃飯那種。 可城里這么多畢業(yè)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