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娣猶豫了,她嘴是饞,啥都想吃,可唯獨不喜歡苦的東西,這味道總是跟“藥”掛鉤。春苗也猶豫起來,她現(xiàn)在有爸媽給的生活費,還有奶奶補貼,每個月回家都能剩下錢給meimei們買半斤糖,其實不怎么饞零嘴兒。 “唔……還有點兒甜,滑滑的……”幺妹繼續(xù)反饋,于是,春暉跳過友娣和春苗,直接咬了一口。別說,還真有點苦,可又不是吃藥的苦,像豬油在舌尖化開。 “這叫絲滑?!?/br> “啥,啥叫絲滑?。俊贝貉坎挪还苣?,“嗷嗚”一口,本來平平整整的糖面就多了個大缺口。 友娣急了,“春芽你不守規(guī)矩,說好每人只能咬一小口的!” 于是,生怕再來一口就沒她的了,她趕緊咬一口,來不及嘗味道,閉著眼睛吃藥似的咽下去,完成這個試吃巧克力的儀式感就可以了。 一圈轉下來,最后還剩一點點,又回到了幺妹手里,她舍不得吃,忍著口水悄悄把mama叫過來,塞到mama手里。 mama呀,已經好多好多年沒吃過啦,她記著呢! 黃柔感動得眼眶發(fā)酸,她的小閨女,可真會疼人,真恨不能抱心窩上,好好的香香她,親親她。 大家開始談論巧克力的滋味,什么“苦”啊,“甜”啊,“絲滑”啊,“香”啊,說得頭頭是道,可憐的崔友娣她連味道都沒嘗到就囫圇吞棗了! 春苗笑她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就連幺妹也覺著,“jiejie你下次吃東西慢點兒好不好?美味的食物要仔細的品嘗喲?!?/br> 被大家“嘲笑”,友娣面子上過不去,“哼,我才不喜歡呢,洋人的東西有啥好吃的,咱們是中國人,生的是中國胃,只適合吃中國食物?!?/br> 大家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一開始不過是沒吃過圖個新鮮罷了,吃過也就那樣吧,洋人愛吃那是他們就是洋人胃,反正她們中國胃不覺著怎么樣。 幺妹捏緊小拳頭,“對,不能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眲诮檀髸蛻浛嗨继鸬臒狒[沒白看,覺悟還挺高。 別看“賣殼叔叔”跟翻譯嘀嘀咕咕說話,可他眼睛一直看著這邊呢,看見女孩們那寶貝的,奉若神明似的樣子,嘴邊閃過一絲不屑。 但他修養(yǎng)好,不說,也不表露,只是端起桌上那放了半天的不知道是什么古怪東西的茶碗。 咦……還有點香! 不是茶香,有點像花香,可又不知道是什么花,聞起來讓人精神一振。大西部太干旱了,他鼻腔太過干燥,毛細血管已經破裂出血了,現(xiàn)在聞著,好像鼻腔里溫潤溫潤的。 他先不喝,驚喜的問翻譯:“這是你們中國人的古老草藥嗎?”在美國,“來自東方的神秘草藥”就跟傳說里吸血鬼怕馬鞭草一樣,荒誕可笑。 翻譯聞了聞,“不知道,我也沒喝過?!?/br> 他端起自己的碗,小小的抿了一口,“咦,還有點淡淡的甜味,合著花香,像……” 邁克等了一會兒,見他喝后沒中毒,這才小心的嘗一口,忽然眼睛就是一亮,“哦我的上帝,這是春天!我喝到了春天!” 翻譯一臉懵逼,能喝出春天?這是什么鬼形容,這資本主義老外腦子就是不好使。 邁克忙端起來,大口大口的喝,喝得不過癮,直接拿著碗走到廚房,對崔老太點點頭,蹩腳的說了句“泥好”,指指空了的碗。 崔老太不得不看向他窮得只剩半截兒的短褲,看吧,窮得都來討吃的了,要是這么高大年輕力壯的后生在牛屎溝,哪能窮成這樣?怎么說也能穿上條長褲,擋擋風寒?。?/br> 可這個點兒早不早晚不晚的,家里也沒啥吃的,只能先給他一碗蜂蜜水充饑。 這回,邁克一口喝進去,咂吧咂吧嘴,總覺著少點啥,他指指外面翻譯的,又指指自己的,搖頭,表示不對勁,不該這樣。 崔老太看他指手畫腳半天,似乎是聽懂了又似乎是沒聽懂,搖搖頭。 邁克急得不行,他覺著第一次的水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喝了之后他不止鼻子舒服,連整個肚子都舒服得不得了,可第二次的就沒這種感覺,只是清甜。 他跟大多數(shù)美國人一樣嗜糖,那樣的蜂蜜水遠遠趕不上一杯可口可樂給他的甜蜜感和幸福感。他急得嗷嗷叫,讓翻譯過來解釋“春天的味道”,可翻譯哪兒知道??! 看他連說帶跳半天,再看看自己的碗,明白了。 原來 是要讓崔老太再給他加兩朵花兒,崔老太無法,只好叫友娣來:“你哪兒摘的花兒,再給他摘兩朵,可憐見的,大冬天也沒條體面的長褲穿?!?/br> 幸好黃柔沒聽見婆婆的話,不然估計得笑噴了。 她現(xiàn)在,正跟另外兩名年輕人說話呢,其中一個還是見過的記者蔣帆。第一次是段書記來送介紹信,第二次是益民飯店,在郝順東組局上。 “蔣記者現(xiàn)在哪兒高就?” 蔣帆推了推眼睛,“高就談不上,就在市政辦。” 黃柔心道,能被挑中陪同外賓的可不是普通人,這小伙子一看就是有眼力見兒的,又曾跟過段書記,現(xiàn)在年紀輕輕就在政府辦,以后說不定能到哪兒呢! “對了黃老師聽說沒,段書記下個月就要出任農業(yè)部農村發(fā)展司副司長了?!笔Y帆一個人待得無聊,也懶得聽老外的嘰嘰呱呱,不由得說起他們共同認識的人來。 黃柔大驚,段書記這可真是官運亨通??!從小小的大河口公社書記一躍上北京……當然,也不能叫鯉魚躍龍門,因為他老人家原本就在農業(yè)部工作,回去只不過是平反后官復原職罷了。 那樣一位為農民干實事的人,去了農村發(fā)展司,是不是意味著國內的農村大環(huán)境會有什么起色?牛屎溝現(xiàn)在不許種黑皮瓜了,社員們誰也不樂意,包括張愛國自己在內,都偷偷摸摸種呢。 崔家因為是第一家種的,反倒被太多人盯著,不好下手,院里都只敢種點花生土豆。沒了西瓜賣,崔家收入又少了一塊,大家都著急啊。 最近風聲太緊,做好的包包不敢送出去,上好的西瓜籽兒不敢育苗,可急死崔家人了。 大環(huán)境變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們可以先種上?等到能結瓜的時候,說不定文件就下來了! 黃柔覺著,婆婆要是聽見這消息,還不知道得多高興呢。昨晚大家圍在一起,讓她給春月寫封信,大哥一句,大嫂一句,二哥一句,幺妹一句,春芽一句的……她是寫哪兒算哪兒。順便,經過菲菲的事,她也正想給春月說說,出門在外,尤其是女孩多的集體生活里,要注意的還挺多。 就這么東一句西一句的,寫了滿滿八頁信簽紙,可把婆婆高興的,仿佛已經看見孫女收到信,并在信的囑托下安分守己為崔家爭光的模樣。晚上挨著她,越說越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