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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又得受皮rou之苦。 “好,嬸子的大恩我記住了,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報答您?!本筒罱o老太太跪下了。 當然,小尾巴幺妹自然也跟來了,狀似無意的從路邊掐了一把綠油油的植物,“給嬸嬸,給爺爺奶奶煮水喝,病就能好啦?!?/br> 陳麗華只當她是孩子話,一面覺著童言童語的可愛,一面也感激,接過去揣包袱里:“好,我替爺爺奶奶謝謝你。” 反正這種野草她見過,也不是有毒的,帶著小福星的祝福,說不定爹娘吃了真能得到她的祝福呢? 沒一會兒,崔建國上山,崔老太把他帶到藏糯稻的地方——那可是一般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啊!用麻袋一麻袋一麻袋的掛懸崖峭壁下頭的石洞里,還用不少干草樹枝做掩護,看洞里也有不少燒過火的痕跡,應該是陳麗華定期來給熏的,不然早發(fā)霉了。 誰也想不到,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女人,居然敢爬懸崖峭壁,還能想到這么絕的點子!就是崔建國爬下去,那也是提心吊膽的。 可一個女人家,要不是被逼急了,誰又愿意鋌而走險? 母子倆倒是感慨了一回,剛把稻谷搬到家,小地精忽然眼睛一亮,噠噠噠跑出門,邊跑邊喊:“我mama回來啦!” 大家都不信這邪,又沒提前發(fā)電報,她怎么知道? 可十分鐘后,她真的在村口接到了mama。 “mamamama,你怎么回來啦?今天星期五了嗎?” 黃柔笑笑,“星期三哦,mama有事就先回來一趟。” “哇哦!那就是星期五!” 黃柔實在是憋不住了,顧學章離開前那絕望、痛苦又釋懷的眼神,她總覺著是有人打著她的名義傷害了他。不為別的,就為了閨女喜歡他,她也得搞清楚真相。 到家剛放下包裹,她就去了隔壁。 “愛衛(wèi),你mama在家嗎?” 出于小孩子的本能,楊愛衛(wèi)楊愛生有點怕這位黃老師,指指東屋,呲溜著鼻涕跑了。 周樹蓮正在喂奶,三個多月的小老三白白胖胖的,正是能吃的時候,已經將她吃得只剩九十斤了。 “秋生快看誰來啦,這是姨姨哦,快叫 姨姨?!?/br> 黃柔挑眉,這孩子叫楊秋生?是從張秋蘭還是從楊愛生?這名字可真是取得妙,除了不是秋天生的。 “茶就別泡了,我來是想問你個事,五年前,你有沒有見過一封寫給我的信?從湖北寄來的?!边@幾天她了解過,那個時候顧學章在湖北當兵,后來才去的北京。 而那段時間可以算她“身邊人”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樹蓮。倆人又曾經有過齷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可誰知周樹蓮卻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那時候大那兩個剛滿兩周歲,我忙得腳不沾地,你公爹不是在郵政所上班?問他肯定知道。” 對哦,黃柔愣了愣,自己琢磨這么多天,怎么就給忘了這茬。 但下一秒,她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公爹能看見她的信,那是不是也能拿到?上次的包裹可就是他拿回來的,沒讓本人簽收! 那個夏天,崔建華正在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整個生產隊無人不知,老爺子替她把信拿回來也正常。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她知道公公雖然脾氣軟弱,但為人光明磊落,絕不可能私拆她的信件。 那在他拿到信以后,有誰能接觸到呢?或者說,它到底落到了誰手里? 崔家人基本都能接觸,這是毋庸置疑的。能做出冒充她給人回信辱罵別人的事,說明這個人要么就是恨她,要么就是恨顧三。 可這么多年,她也沒發(fā)現崔家誰恨她的,倒是對顧三有意見的話……她想到崔建華。 他曾不止一次跟她說過,顧三是個刺頭,滿村挑事兒,他以后要有機會肯定得揍回來。當時不覺著有什么,可現在想來,這樣的話未免太小肚雞腸。 果然,年紀大了,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一樣了。 既然找不出誰拿了她的信,那就從誰寫回信入手吧。 “那你知道那一年,有誰給外地寄過信嗎?” “害,那可多了去了,單說咱們幾個知青,除了你,誰不是兩個月一封信的往家寄?信簽紙寫完了還來找他姑借呢?!敝軜渖彵е鴹钋锷牧伺哪锑?,指指隔壁東屋。 楊發(fā)芽沒嫁人前,就是住東屋的。 周樹蓮現在母憑子貴,張愛國給她開工分,她只用閑在家里喂奶就行,早就閑出屁了,八卦道:“就楊發(fā)芽,我還吃過她虧呢!明明是她給你家崔建華寫信送手帕,偏往我身上推,還攛掇楊發(fā)財揍我,你說氣不氣人?” “不是我背后要說死人的話,阿柔啊,你就是太死心眼,崔建華這人……怎么說呢,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br> 黃柔皺眉,她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 可周樹蓮八卦之火早已熊熊燃燒,也沒注意她的不爽,繼續(xù)道:“別人都只知道楊發(fā)芽給他寫信,可我明明看見,他也給楊發(fā)芽寫過,是個白色的信封,上頭還貼著一張六十分的粉牡丹郵票,你說怪不怪?” 黃柔一愣,六十分郵票那是能郵全國的!他們好端端能天天見面,寫信也就罷了,至于貼郵票? 一張郵票也不便宜! 等等,黃柔心頭一跳,“你真看見是崔建華遞給楊發(fā)芽的?” “真真的,比珍珠還真!”周樹蓮急了,她的命門可還在黃柔手里捏著呢,“我發(fā)誓,我以秋生的生命健康發(fā)誓,我真是親眼所見的,好像是囑咐楊發(fā)芽幫他寄出去還是怎么著,時間太久了這個我不一定確定,可……” 黃柔只覺天旋地轉,腿忽然軟得不像話。 周樹蓮能發(fā)毒誓,說明她是真的沒說謊。聯(lián)系時間、地點,以及公爹的工作便利性,答案已經呼之欲出,而動機似乎也說得通了。 她有一種信仰即將崩塌的感覺,可她不能哭。 “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你們家里還有沒有楊發(fā)芽的筆記本?” 周樹蓮滿眼狐疑,“你要干啥?” “你別管?!?/br> “行,那你幫我抱著老三,我去找,她的東西應該還在。”真是怕了這姑奶奶,他們還以為她捏著這么大的把柄會讓張愛國給她謀利呢,可她居然只是讓她做這么……嗯,稀奇古怪的事。 自從生了小老三后,她真是一孕傻三年,也沒精力琢磨她要這些東西干啥,很快找到一本作文本。 黃柔也不客氣,“唰”的撕下一頁,“多謝?!?,,: 第59章 、059 黃柔把東西揣回家, 又找出崔建華以前的筆記本,同樣撕了一頁下來, 來到顧家。 “嬸子,請問顧三兄弟在不?麻煩他幫我看個文件。” 顧老太一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