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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辦實事兒的好官吶! 今天的晚飯,是老崔家有史以來吃得最踏實,最沉默的一頓。大人們紅著眼,壓抑著興奮,孩子們悄無聲息,埋頭扒著碗里的白米飯,經(jīng)過這一遭,所有人終于意識到“保密”的重要性,環(huán)境的復雜性。 “老大去借兩輛牛車,明天,阿柔和你大哥二哥上市里,他們沒出過門,你帶著他們找找銷售的地方?!贝蘩咸掏套吡藘刹?,忽然又回頭,“記得帶好介紹信啊,人可以丟,信不能丟?!?/br> 她哽咽著說。 幾人鄭重答應。 “趕緊的,開會了開會了,楊大嬸子要道歉呢!”另外的鄰居聽見倉庫熱鬧,趕緊來喊崔家人。前一秒還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下一秒,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這時候的當眾道歉就跟明星登報道歉似的,而且因為是“當面”,那可觀賞性,娛樂性,可比不痛不癢的在紙上寫幾個字強多了。大家搬著小板凳,爭先恐后往倉庫趕,生怕去晚了搶不到好位置。 “春暉這兒,讓你奶來這兒!”隔著人山人海,顧老太已經(jīng)早早的占據(jù)最佳地勢,正對著倉庫主席臺,主席臺上擺了三張桌子,隊長副隊長會計出納記分員都已就位。 春暉把奶奶扶過去,心說顧家奶奶倒是熱心,上輩子也曾同崔家好過一段時間,可惜沒兩年顧老二結婚,舉家搬城里去了,聽說跟著顧三叔日子過得可好了……也算好人有好報吧。 而惡人當然必須惡報。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楊老太踉踉蹌蹌上了主席臺,可還沒開口呢,就讓眾人笑掉大牙了。 因為,她的回紡布□□裂開了,這倒不足為奇,整個生產(chǎn)隊誰沒裂過?! 紅色可真夠悶sao的,小媳婦大姑娘們都不好意思穿,她個sao老太婆倒是有臉,大家嘻嘻哈哈幾句也就罷了??申P鍵是,她一上臺就哭窮,哭楊家只有三個人掙工分,卻有那么多張嘴吃飯,她這窮得出門都沒褲子穿了。 可大家眼又不瞎,她外頭褲子又破又舊,是打了不少補丁,,一個線頭都沒起,,襠都磨沒了,她居然敢叫窮?! 要知道,紅布可不是一般的搶手,有布票沒關系還搶不到呢! 大家七嘴八舌罵她,,上頭肯定能聞到資本主義的罪惡。又讓她把屁股轉過來,讓大家看看她這社會主義皮下的資本主義芯子,還有臉檢舉別人投機倒把,? 楊老太這才知道上臺時大家笑啥,,夾著屁股蛋扭扭捏捏,就跟那急著下蛋卻找不著窩的老母雞似的……于是,好好的檢討大會變成楊老太□□大會,社員們你一句,我一句,數(shù)落她這么多年干的“好事兒”。 包括但不僅限于:說人長道人短,挑撥離間,添油加醋,偷雞摸狗,好吃懶做……簡直無惡不作。 張愛國也不阻攔,悠哉悠哉的看熱鬧,直到楊老太被罵得哭天喊地,他才批準大會結束,各回各家。 洗漱完躺炕上,黃柔緊緊抱著閨女,大起大落之下,居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mama你看見我的信了嗎?” 她跑又跑不快,又不能傷害人類,只能請求植物們幫她傳話啦。別看植物們一年四季待同一個地方,可它們自有一套通訊方式,一傳十,十傳百,她的話很快就能傳到mama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可惜,有些植物寫了錯別字。 “看見啦,咱們幺妹真聰明!”點點鼻子尖。 幺妹“嘻嘻”笑,癢癢的真舒服,“mama,我可是最最聰明的小地精哦!” 黃柔的手緊了緊,對,她相信閨女是地精了。不然一般孩子誰想得到給她傳信,誰想得到用那種方式?誰又能號令得了那么多的植物? 幺妹不是十幾歲能跑能跳能思考的大孩子,她還四歲不到啊,能想到這么多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啦。村里四歲的孩子在干啥?鼻涕還不一定會擤呢。 黃柔親了親閨女的腦門,“這個秘密只能mama和你知道哦,其他人都不能說,好不好?” 小地精挺了挺胸膛,“好噠mama?!?/br> 母女倆閉上眼睛,正要準備入睡,忽然聽見“砰”一聲,伴隨著大伯娘聲嘶力竭的嚎哭,西屋吵起來了。 崔建國要離婚,他要跟劉惠這娘們離婚。 今天崔家人被安排到山背后的坡地除草,其他大部分社員在村對面的河灘上,回來得早。所以,雖然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可山背后的崔家人都不知道,直到回家路上才聽別人說起的。 崔建國平時溫溫吞吞,不愛說話,老婆說啥也不跟她計較。可這次鬧出這么大的事,聽顧家嬸子說差點氣死了老娘,他真是又后悔又心痛。 后悔他怎么不在身邊,由著老娘被那些強盜欺負。 心痛的是,明明西瓜的事藏得好好的,隔壁楊家都不知道,偏偏被岳母那一嗓子嗷得……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劉老太這么喊就是想要弄死老崔家。 崔建國悔啊,作為崔家長子,他先是丟了生產(chǎn)隊的錢,害得老二丟了副隊長職務,現(xiàn)在又因為娶了個禍星老婆,害得母親差點被氣死,他真是不孝。 “劉惠我告訴你,明兒就去找張愛國打證明,我要跟你離婚?!彼t著眼,靜靜地看著妻子。 劉惠傻眼了,“啥?” “離婚?!?/br> “不是,建國你說啥呢,再說一遍好不好,我……我怕自個兒聽錯了。” 她難得有這么軟的時候,崔建國卻毫不動容。“你娘是老人,我也不說啥,但咱們……” “不是,我娘關我啥事,她就是頭蠢驢,讓小妹攛掇干了多少蠢事兒啊她……我知道,今兒這事賴她,可我是真不知道她會來啊,我要知道我就是磕頭也不能讓她來?!眲⒒萦旨庇謿狻?/br> 自家男人什么脾氣她是知道的,“離婚”這么大的事不可能隨便掛嘴邊,一旦說出來那就是真的。 “我不離,建國我不離,我娘我會說她的?!?/br> 崔建國搖頭,自從他倆結婚后,岳母來家這么多次,哪次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可哪次不是不歡而散?老娘被她來一次氣一次,以前也就罷了,他只當兩個老太太較勁,可今天已經(jīng)不是較勁這么簡單了,這就是想弄死崔家啊! 潑婦再怎么撒潑,那也有個度。 看著丈夫沉默,劉惠更怕了,“建國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啊,到底怎么啦?我娘做錯事那是她,我跟她不一樣……你知道的啊,我從小就不招她待見,哥哥meimei都欺我,把我當牛做馬的使,只有嫁來崔家,我才是個人啊……” 劉惠哭了,想起自小受的委屈。 這些委屈她沒少跟丈夫講,一開始崔建國還挺心疼她,可慢慢的發(fā)現(xiàn)她逢人必訴苦,他也就麻木了。 “你受苦,誰沒受過苦,我娘受的苦比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