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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被掐得出氣多進氣少,又恐慌又害怕,顧不得自己正赤身*,雙手去掰卡在脖頸上的桎梏,臉色青紫腿腳不住掙扎,拼了命的搖頭掙扎,斷斷續(xù)續(xù)求饒道,“……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奴家不知道……奴家來的時候……屋子里就只有貴人一人了……”不知道,不知道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秦見深手上用力,只聽咯吱的一聲,女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等他松了手,房間里就靜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喘息聲了。不,他不能這樣浪費時間,他得好好想想,這樣的事上一次也發(fā)生了,他得好好想想……想想怎么才能找到阿言……眼前一片漆黑,秦見深手掌撐著桌角的邊緣,晃了晃腦袋企圖把腦子里涌上來一陣一陣的暈眩甩出去,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想想上一次他是怎么回自己的身體里的。至起碼他得從這具身體里出來,阿言才會回來……衛(wèi)君言就跟在秦見深旁邊,心急如焚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想告訴秦見深他沒事,他就在他身邊,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無論他試多少次,他都碰不到秦見深,說多少遍,秦見深也聽不見,他也碰不到任何東西,他現(xiàn)在就連能量石都吸收不了。他沒辦法告訴秦見深,他就他旁邊,也沒辦法傳消息給秦見深,讓他立馬趕回宮去。秦見深奪了舎,定然是本體出了問題,不管是中毒還是受了重傷,都容不得一點耽擱。夜晚的涼風從窗縫里透進來,掌心被桌角的木刺割破,疼痛多少讓秦見深清醒了一些,秦見深喘著氣環(huán)顧了一周,上次他醒來前是因為中毒昏迷,這次呢,他吃了暗無風找來的藥,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就阿言的身體里了……上次醒來后身體里的毒是解了的,這次……至少他得先回去宮里看看,他在阿言的身體里,說不定阿言在他身體里,這次同樣中了毒,說不定解了毒,阿言就能醒過來了!秦見深猛地抬起頭來,想提氣往皇宮沖,怎奈他腦子里一團亂麻,身體緊繃發(fā)抖,半點力氣也發(fā)不出,在心里把阿言不會有事這句話念了無數(shù)遍,這才好歹蓄積了點力氣,提了內息掠出了院墻。他趕得太急,出了院門這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心里頓時又急躁起來,強自按捺住想將這里夷為平地的沖動,將這一眼能看見頭的院子環(huán)視了一周,聽著耳邊隱隱約約的嘈雜聲,嘴里無意識念道不能慌,想起來阿言是去翠微樓赴約,知道翠微樓在城南,就直接往漆黑的夜色里奔去了。衛(wèi)君言看見寢宮里的一幕,松口氣的同時,又哭笑不得。臭小子的身體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若有若無,七竅流血,臉色鐵青著昏迷不醒,除了血腥味,寢宮里還散著一股某種藥物特殊的甜膩味,床邊還滾著一個小瓷瓶,瓶口隱秘的地方刻著三個小字。不怎么顯眼,但衛(wèi)君言看出來了,是極香丸。秦見深中的毒,毒性反應雖是厲害,但不是什么難解的毒,宮里的御醫(yī)就能解。衛(wèi)君言緊繃的心神徹底松下來,他神經繃得太緊,不過半天光景,像是足足過了千年一般,神識疲憊之極,他真是要被這臭小子嚇死了。衛(wèi)君言自己明白不是什么大事,可秦見深不知道,他慌慌張張的撲到床前,見床上的尸體還在躺著,心里一直提著的那絲希望就塌陷了一大半,也不嫌棄床上的自己滿臉橫血形如厲鬼的模樣,阿言阿言的喚了幾聲,又猛地清醒過來,轉身朝門口厲聲道,“暗無風,宣太醫(yī)!”秦見深瘋瘋癲癲,六神無主,身體和手都微微發(fā)抖,模樣是挺慘的,衛(wèi)君言看得心里發(fā)疼發(fā)悶,暗自咬咬牙,心說等他醒來得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一頓才是,藥也是能亂吃的么?要不是他現(xiàn)在毫無辦法,他真想把這臭小子按在膝頭上狠狠揍上一頓,往后他是不是得把這臭小子栓在腰帶上,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才行,他不過出去了這么一會兒,這臭小子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簡直一刻都不能讓人省心。暗無風領著個老頭子太醫(yī)進來,太醫(yī)院里本也沒幾個人,留下來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這老頭子姓孫,先前被召來過幾次,連皇帝的人都沒見到就被打發(fā)了回去,他在太醫(yī)院呆了幾年,連皇帝的面也沒見上,這次又被火急火燎的喚了一回,還以為皇帝又受了點什么螞蟻大的小傷,根本沒放在心上,等人進了寢宮,一見床上皇帝七竅流血的模樣,頓時變了臉,連忙將杵在床邊一動不動的人一把拉開,搶上前去望聞切脈了。暗無風獻了藥以后便聽吩咐走得遠遠的,寢宮里一直沒動靜,他也不知出了什么事,這下見了秦見深的模樣,臉色大變,待瞧見翻在一邊的小瓷瓶,渾身一震駭?shù)媚樕l(fā)白,當下就出了一身汗,也不敢多言,只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顧不上越權,抖著聲音不住問,“太醫(yī),皇上怎么樣……”老太醫(yī)把了脈,臉色倒是松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地上的小瓶子撿起來,聞了聞,知道這是什么藥,頓時氣得連胡子都翹了起來。老太醫(yī)在宮里來回踱步了兩圈,又給秦見深把了一通脈,朝寢宮里兩個會喘氣的責問道,“玩樂也該有個度,皇上年紀小不知輕重,你們做臣子的,又年長,也該勸勸,豈可縱著他胡來!”老太醫(yī)說得又氣又怒,手里的拐杖敲在地上咚咚咚的響,顯然是氣得頭暈,連什么以下犯上的規(guī)矩都忘了一干二凈,說完見一個兩個都沒什么反應,重重嘆了一口氣,甩袖走到桌前,從藥箱里拿出個小瓶子,遞給暗無風道,“喂給皇上吃兩顆,過一炷香,毒就解了,只是身體有了虛耗虧損,要將養(yǎng)一段時間,一月以內,切勿行房事,記下了?!?/br>老頭子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落在了秦見深耳里,聽了毒能解這一句,也顧不得自己正頭暈耳鳴,劈手奪過藥,顫巍巍地喂給床上的‘尸體’吃了。衛(wèi)君言倒是能看出這解毒丹是好藥,服用以后大概一刻鐘,人就會醒了,只是五臟六腑畢竟受了傷害,要養(yǎng)上不少時日,連飲食上都要十分注意,這臭小子要吃一段時間的苦藥了。老太醫(yī)倒也認得出跪在床邊的人是誰,見他癡癡呆呆的顯然是被嚇得不清,手里的拐杖都在地上敲了兩下,遞了杯水過去,“給皇上喂點水,藥丸化得快,等會兒就醒來了?!?/br>秦見深腦子發(fā)鈍,等聽明白老太醫(yī)說的話,忙接了水,自己喝了一口,給床上的人哺了過去,接著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床上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