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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兩人之前還爹爹兒子的渾叫,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瞅著自家主子這股黏糊勁兒,說不得當真拿那位衛(wèi)公子當?shù)鶃砜吹?,而那位在他看來十分妖異的衛(wèi)公子,對自家主子也是掏心掏肺好過了頭,超出了常理。按理說衛(wèi)公子年紀輕輕,也不可能生出這么大的私生子呀……褻瀆先帝乃至褻瀆當今圣上都是誅滅滿門的死罪,雖然他誅滅滿門也只有他老光棍一個,暗無風覺得自己思維發(fā)散得有點遠,連忙拉回了放飛狂奔的念頭,恭恭敬敬地回稟道,“衛(wèi)公子有事出宮去了,昨晚回來過兩次,交代屬下要是今晨主子還沒醒,就叫醒主子起來用膳,還讓侍從隨時熱著飯食,以便主子一醒來就可以隨時取用?!?/br>秦見深聽著,心情好得快飛起來,嗯了一聲吩咐道,“讓四丁進來伺候?!?/br>暗無風應了聲是,退下了。四丁早在門外等著了,見皇帝似乎沒啥起床氣,進來后行了禮,瞧了瞧天色提醒道,“再過半個時辰便要早朝了。”秦見深吩咐道,“你去將早膳端過來?!?/br>秦見深先去寢宮后面的浴池洗了個澡,更了衣,想了想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小盒子來,神采飛揚地拿出了那根雕龍玉簪,遞給了四丁,讓他替他冠發(fā)。四丁立在秦見背后,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這根他只見過沒摸過的發(fā)笄,忍不住偷瞄了那個一直十分神秘、自家主子連看也不給他們看的小盒子一眼,藏得這么好這么嚴,就算不是寶貝,那也該是些辛秘之物罷?只見里面亂七八糟零零碎碎的一些小東西,四丁一愣,心里只想說五個字,什么玩意兒。主子的怪癖很多,也不差這一樣。四丁看了一眼懶得再看第二眼,規(guī)規(guī)矩矩動作麻利的開始給秦見深冠發(fā)。秦見深伸手把盒子里的東西都摸了一遍,見東西都在,又蓋上蓋子收了起來,打算一會兒藏回床底下。秦見深看了眼他以往從來不關心的銅鏡一眼,看不太清,就問道,“笄不會掉下來么?”這話簡直是質(zhì)疑從業(yè)人員的業(yè)務水平,要知道他伺候主子都多少年了,這點事也做不熟練,那還了得,四丁回稟道,“主子放心,牢得很。”秦見深滿意的點點頭,時辰也差不多,他妥妥當當用了早膳,精神頭十足地上早朝去了。秦見深心情好得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衛(wèi)君言這里就不同了。他看上秦見深這等驚悚的事實,劈得他一天一夜也沒回過神來,若不是還記得有正事要做,他就想窩在家里一個人靜靜,哪也不想去,尤其不想上朝。他前段時間在鳳翔山讓秦見深稱呼他為義父或者舅舅都是真心的,衛(wèi)君言實在想不通,怎么才過了一個月不到,他就對一個晚生后輩生出這等齷齪心思了。尤其對方是秦見深。秦見深那死孩子生性多疑心防過重,尤其被人毒死過一回,更是誰也不肯信了,在那臭小子心里,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的蘇衍勉勉強強算是能多說幾句話的人,對他死心塌地的小跟班北冥淵,大概就比普通的臣子特殊一點,變成真正的親信,還需要點時間,連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侍從四丁,現(xiàn)在也徹底淪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傳話筒,兩人前前后后相處了十幾年,硬是沒生出什么友誼來。秦見深跟誰也不親近,把自己弄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只除了他。衛(wèi)君言越想越不得勁,一晚上就混過去了。朝還是要上的,彈劾他的折子已經(jīng)夠多的了,他現(xiàn)在是眾矢之的,再無故不去上朝,那幫子吃飽了沒事做的言官,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事來。外面一片艷陽天,衛(wèi)君言強打起精神,瞧見不遠處的宮門,心說還是正事要緊,別的事先放一放再說。衛(wèi)君言正在給自己一會兒要見到秦見深那臭小子做心理建設,冷不防背后有人輕拍了他一把。是北冥淵。衛(wèi)君言心不在焉的打了聲招呼,“子淵早?!?/br>北冥淵看了看衛(wèi)君言的臉色,微微挑了挑眉,笑道,“相國你這一臉的欲求不滿,怎么,輾轉(zhuǎn)反側夜不能寐,得相思病了不成?”衛(wèi)君言聞言腳下差點一個踉蹌,心說真有那么明顯么?他上輩子心如止水地過了二十八[九年的和尚生涯,就算昨天早上有點想犯罪,那也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連吻都沒真的吻到,怎么就欲求不滿了。北冥淵早就看出來了,隱瞞也沒意思,衛(wèi)君言怏怏道,“子淵你放心,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我會很快調(diào)整過來的。”北冥淵一愣,衛(wèi)君言還未等他明白過來,就停下腳步做了個揖,神色凝重,“還煩請子淵幫我遮掩一二,別讓皇上知曉了?!?/br>北冥淵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衛(wèi)君言什么意思,面色更為古怪,他心里咂舌,直言道,“你這還有什么好遮掩的,比起你來,兄弟我這才是有苦沒處說?!?/br>他這么說,衛(wèi)君言就想起北冥淵心悅之人是他弟弟北冥泉,只是比起兄弟兩人的禁忌戀,他一個變態(tài)大叔猥褻未成年也實在沒好到哪里去。衛(wèi)君言伸手拍了拍北冥淵的肩膀,提了提神道,“聽說人世間最苦的事莫過于求而不得,辛苦你了兄弟?!?/br>北冥淵呆了一下,上上下下掃了衛(wèi)君言一眼,隱隱猜到了什么,心里有些想笑,錯身往前走去,丟下了個重磅炸彈,“瞞著全天下人相知相戀,是有點辛苦,不過偷偷摸摸的,有時候還挺刺激……”衛(wèi)君言愣在了原地。北冥淵握拳在嘴邊咳笑了一聲,又退回幾步到衛(wèi)君言身邊,小聲道,“情愛之事如擱淺之魚得了甘甜之水,讓人欲罷不能,被翻紅浪恩愛纏綿又最是妙處無窮,君言你真的要當和尚么?”北冥淵一副過來人回味無窮諄諄教導的語氣,衛(wèi)君言心里千軍萬馬一齊奔過,心說真是沒看出來平日里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北冥淵思想覺悟這么高人格這么墮落,表面上人五人六道貌岸然的,內(nèi)里卻如此光棍坦蕩。衛(wèi)君言心說莫不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他索性不再糾纏于此事,拍了拍北冥淵的肩膀道,“謝謝子淵的開導,我想通了不少,走,皇上也到了,咱們進去罷?!?/br>☆、第40章阿言你看我的嘴唇干不干衛(wèi)君言是相國,統(tǒng)領百官入殿。北冥淵為大理寺卿,兼任威武將軍一職,在后面慢悠悠跟著。北冥淵瞥了眼上首今日沒怎么放冷氣的皇帝,再看一看前面年輕相國清俊挺拔的背影,心說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