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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捉摸的女性大法師相對……這些日子對于愛德華而言,是難得的和緩時光,只是雖然和緩,但那卻并沒有愜意,因為他終于能夠靜下心來,做一些以前沒有時間去做的事情。 這六天的時間里,他半步也沒有離開領地,對于自己手頭上所有的力量開始粗略的統(tǒng)合整理,完善紙張制造的機器,招募人手,形成新的生產(chǎn)線,監(jiān)督量產(chǎn)化武器的質量,還有強化訓練,幾乎占據(jù)了他百分之九十的時間。 然而付出了時間,得到的成果,卻并不怎么理想。 成功還是有的——比如說,那幾個法師聚集在一處進行了一番精密的研究之后,找到了消除那個什么潘鐸瑞恩邪符的影響的方法。在原本的空間法陣外嵌套了一個保護型的法陣之后,他們終于成功的抵抗了邪符帶來的不穩(wěn)定影響,將火元素與水元素位面的兩個空間通道的效果,重新恢復到了最大。 但那也并非沒有代價——為了徹底穩(wěn)固這些空間通道,砸在這兩個法陣上的寶石價值,便至少達到二十余萬的金幣,那可是黃澄澄的,貨真價實的黃金,數(shù)量上足以讓一位國王陛下也倒吸一口冷氣。 那幾個老家伙連同亞莎莉,對于問題的思考方式都是標準的學院系——只要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他們就不會去計算什么代價。這筆錢足夠讓任何的一個孤立無援的法師徹底破產(chǎn),即使是小領地供養(yǎng)的法師可能也無法得到這樣的一筆財富。事實上即使是對于某人來說這付出也并不輕松,他手頭上積攢的各色寶石和施法材料至少蒸發(fā)了三分之一上下。足夠讓某個‘剝皮手’rou痛得暗自亂罵。 幸好投入帶來的收益同樣令人欣喜,新的鐵匠熔爐仿佛一只巨大的怪物般吞進礦石,通紅的鐵水也日夜不斷地被送進了鍛壓機,然后在那些巨人沉重的動作里,被成批的壓成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批的武器很快便已經(jīng)就緒,而如今,第二批的一千件鎧甲,也已經(jīng)需要離開勃艮第,前往鼓山城——根據(jù)最新得到的訊息,那位黑鷹公爵的士兵,已經(jīng)開始了向齊齊倫伯爵領地的輪試探性遷移。 很多的事情,是不是? 但同樣是六天的時間,對于愛德華那個遠在羅曼蒂之中的同伴來說,卻顯然可以做出比他多得多,也更加聳人聽聞的大事。 繼那位可憐的軍務大臣之后,羅曼蒂城里在這六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數(shù)起謀殺,而每一個案件之中,必然有一些令人——兩名將軍,一名騎士團副團長和六個城衛(wèi)軍的正負統(tǒng)領相繼殞命,老皇帝的軍政班底之中的實權人物,已經(jīng)因此而憑空消失了四分之一。 這個速度,委實是太快了一點。 一名侯爵,兩位伯爵,還有七個子爵的損失,在任何時候都是一件大事,即使那只是些服務于國王座前的空頭爵銜,也同樣足夠讓整個貴族圈子震顫。 然而那位皇子殿下對外宣稱的理由,不過是一句‘有邪教分子役使惡魔,殺害貴族,對此我們正在加緊追查’,便再也沒有其他補充。干巴巴的,幾乎媲美石灰粉的托詞,恐怕即使是連毫無政治頭腦的貧民,也不會相信這就是其中真正的內幕。 但那又怎么樣呢? 一個國王可以不仁慈,可以不聰明,可以不勇猛,但殺伐果斷,卻絕對是一個皇帝所必須具備的優(yōu)點……這一場清洗的目的,顯然是明了又準確的。因此,貴族們明智地選擇了集體閉嘴,“貴族的血液是寶貴的,絕不可以輕易灑出任何一滴。”這句古訓,早就已經(jīng)被他們丟在膽怯的后面。 “你對此看法如何?” “什么?” “關于這個斯特蘭王子,以及他身邊的人,你覺得他想干些什么,又能做到些什么?”沉吟了一刻,愛德華開口道。 “殺人并沒有什么可出奇的,每一次那張尊貴的椅子上換上一個新的主人,大概都會選擇這種骯臟的游戲,作為交接的儀式?!辟F族的女子發(fā)出了一個不知是嘆息,或者是嗤笑的聲音:“無非是為了利益?!?/br> 愛德華微笑著伸出手,示意繼續(xù)。 “貴族們行動的唯一目的,便只有利益,正義或者公平,都不過是披在外面的華麗外套,就像他們的一貫做法那樣,或者會因為外套的污損而降罪與人,但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絕不會介意脫下這布匹作為墊腳,來博取那個名為利益的淑女的笑容,若是必要,再鋪墊上一些名為善良,或者人性的襯衣,他們也同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br> 安娜蘇的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用詞也沒有半分客氣:“這位新任的國王陛下,無疑是聰明的,打擊一方的時候,他指縫間漏下的利益,已經(jīng)足夠讓幾個大家族的聰明的閉上嘴巴。而有了軍權這根足夠長和堅固的棍棒,他自然就可以讓這些臣子們明了,他們應該聽誰的話。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接下來幾天,我們可能就可以聽到一位國王駕崩的消息?!?/br> 愛德華輕輕點頭,不置可否。 安娜蘇的分析,是最為穩(wěn)妥,但也最為保守的,而這件事,可不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輪替……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愛德華倒是很愿意將幕僚小姐的思路整理一下,然后就此向瑪麗蓮大法師報告,再任由那個瘋女人自己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