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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會愿意去觸碰這個蓄勢待發(fā)的火球術的。 “所以呢?你們的對策,就是我們就任由他這樣逍遙下去?等待時機?如果時機不出現(xiàn)呢?我們等待他們和神打的亂七八糟的時候才出手嗎?”他發(fā)出了一串冷笑:“真是無趣。恩威,這是最后一次,你記住。” 黑暗搖動,如輕煙一般飛散。 “呵呵……恩威,或者我應該對于刮目相看了,可憐的愛德華,我看,要不了幾天,格拉特尼一定會去找那個小子的麻煩的,男人這種生物啊,總是孩子一樣的幼稚,對不對?”女子忽然發(fā)出了一個輕笑,她微微搖頭,將視線轉(zhuǎn)向身邊的老者:“那么大師,我的這推測,和你的觀察吻合嗎?” “如果他不去,他就不是格拉特尼了,當然,我是指‘這個’格拉特尼,你知道?!鄙n老的聲音微微嘆息:“至少一次,至少要經(jīng)歷一次失敗,他才能甘心,但愿不要出現(xiàn)什么錯誤,他。” “那么,我也先告辭了。兩位前輩。” 微微點頭,名為恩威的黑影道。似乎并不打算參與到這種較為私人的對話之中。 黑暗煙霧一般的散去,施法者的精神,也就在不可預知的遠方蘇醒。 輕輕整理了一下身上暗紅的法袍,施法者站起身,盯著面前逐漸消散的黑霧,他漫無表情的面孔上露出一個冷笑:“已經(jīng)知道了?真不愧是這個國家的大法師,確實有著獨特的直覺,不過,對于心理的掩飾,似乎做得還是不夠到位。還有,真是拙劣的試探啊,瑪麗蓮,你不是自詡為這大陸上,五百年間唯一的一個天才法師么?那么你的天才,就僅僅是這樣的程度?” 低聲的自語結(jié)束時,周遭的光影,也完成了變化。 身穿紅袍的法師,靜立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 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撐起這個空間的周邊。空間里的光芒,暈染在一片蒙蒙的濃霧里,唯有漆黑,光亮的大理石地板,組成了腳下最為堅固的基礎,而放眼望去,那幾十尺外,聳立的石柱,便都沒入了天頂上的光暈中,讓人莫名的根絕,那石柱的每一根,都有千尺之高。 “你來了?!甭曇綮o靜的回響在空曠的廳堂中,這聲音在黑色的大理石之間來回回蕩,使整個大廳發(fā)出一種奇特的嗡嗡聲。 紅袍的法師向前跪倒,即使他的面前,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存在。 然而,只有站在這里的人類方能明白,那個存在,就在他們的面前——形狀、氣味、聲音,甚至肌膚和舌頭上都能感覺到不可思議地存在,他是無形的,然而就存在在那里,那種存在感,滲進每一個毛孔,每一個味蕾。擠壓大腦,撕扯神經(jīng),吮吸骨髓。讓人在一瞬間身體僵硬,肌rou松弛,忍不住向著地面倒下去。 對,不是行禮的跪倒,而是倒下,盡管這可怕的力量,僅僅是一發(fā)即收,仿佛人的錯覺一般,消失在這個小小的,石柱之間的空間,唯有那個短促的聲音余音裊裊,讓這里顯得格外空曠。 “我的陛下,一切都在按照您的旨意進行,一個十日之內(nèi),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階段的內(nèi)容了?!?/br> 法師開口道,并不起身。 “很好?!?/br> 發(fā)出了這個聲音的存在,就在這空間的中心,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中央,矗立著一支長長的木質(zhì)造物——大約六尺長短的形狀,看上去是一支未經(jīng)任何雕琢的樹枝,帶著一些天然形成的瘤木,唯有紫紅色的外表平滑細膩,而在杖頭上,四根帶著金屬般光澤的分叉,巧妙地圈轉(zhuǎn)出,包裹著中心的環(huán)裝波紋。像是一個抽象的,星辰的符號。 法師支起身體,躬身行禮,并不掩飾臉上的敬畏……即使他面前發(fā)出聲音的,不過是一根奇異的拐杖而已。 “但牢記,計劃,總歸只是計劃而已,你最好做好準備,各個層面上的準備。”拐杖的頂端,那星型的中心,一枚瑩藍的水晶閃動,于是聲音又一次響起。 這聲音,相對和緩。 于是,法師終于有機會微微喘息,然后猶豫著,發(fā)出一個疑問。 “但是,我的陛下,對于那個人,就這樣棄之不顧,會不會有一點太過大意了?如果是那些天堂山上的生物……” “要對他有一些信心。作為一個凡人,你大概還無法了解,力量這種東西并非絕對,唯有時間,方為永恒?!迸で姆ㄕ任⑽㈩潉?,杖頭上的水晶明滅閃爍,那個怪異的聲音,似乎在笑。 但卻并沒有任何的聲調(diào): “經(jīng)歷了如此之久,但我還是頭一次找到這樣一個合適的人選,即使他不是最為接近成功的那個,但是他的經(jīng)歷,卻可以讓我得到不錯的經(jīng)驗。”他說:“他是個很好的目標。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不那么引人矚目。你的想法很好,不過,我不妨再一次提醒你,王權的碎片,是鑰匙,也是監(jiān)牢。” “是的,我的陛下?!?/br> 法師認同地點頭。 他知道,那支名為王權的法杖,具有著特殊的力量,即使是多么微小的碎片,也會在一定的時間之內(nèi),向著最近也最大的碎片附近聚攏,那是一種難以抗拒的影響,甚至可能魔網(wǎng),都在這種影響之中,他遲早會讓力量聚集到可怕的程度,而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