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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裴道修忽然道,“那蟲子長什么樣子,可否描述一下?!?/br>“蟲子早不到跑哪里去了,它大概長這個樣子……”刑三娘一五一十道。裴道修聽完了,皺眉,飛快道,“趕快回方家。”133他們快馬加鞭的趕回方家,可是方家還是出了事。刑三娘離開的第二天夜里,方家大嫂忽然發(fā)了狂,他們以為方家大嫂是思念方大哥憂思過重才會精神錯亂的,才會錯手殺了給她梳頭的丫鬟。用的還是方大哥慣用的鎖喉擒。他們把方大嫂鎖在房間里讓她冷靜下,誰知道,當(dāng)夜方大嫂又破門而出,又殺了府里的幾個人,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弱不禁風(fēng)不懂武功的方大嫂會忽然這樣殺意凜然,用的還是方家大哥的致命絕招。血色黃昏,她已經(jīng)殺紅了眼。可是沒有人制得住她。等她殺光了方府了最后一個人的時候,正是黃昏,血色的煙霞映在她空洞的瞳孔上,還要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那是她不滿六歲的兒子。誰也不知道那個小孩子有沒有逃出生天,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她是被自己的劍殺死的。刑三娘后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執(zhí)意要送這封信,這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方家的人也不會死,她的一諾千金,她做到了,可是對于誰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她向來自傲又沒心,第一次這樣難過,也第一次這樣問自己,“我做錯了嗎?”裴道修看著一臉沮喪的小姑娘,道,“那個鐵皮匣子在哪里?或許那封家書并沒有消失,我們再找找?!?/br>他們找遍方家的所有地方,最先發(fā)現(xiàn)這個鐵皮匣子的人是裴道修,那個鐵皮匣子安然無恙的放在方大嫂閨房的梳妝臺上。那個方氏夫婦賭茶潑酒恩愛無雙的地方。世事真是諷刺。那鐵皮匣子不知到什么時候被染上了血,鮮血流過的地方居然斑斑駁駁的顯現(xiàn)了一些字,刑三娘驚訝,因為那也是一封信。可這封信卻不是寫給裴家人的,而是寫給護(hù)送這家書的鏢師。那上面道,“多謝鏢師千里送家書,方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娘子盛愛宛陵裴門主的丹青,如若鏢師看到這封信,說明天意如此,可否去繞路先去宛陵裴門求一副空山新雨圖,成全內(nèi)人夙愿。”到了邊沿角落,還有這樣一行字,“鏢師高義,必念一生?!?/br>刑三娘狠狠拽著裙子,心仿佛被剜了一刀般,是非曲直,并不是她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能明白的,可是她能做到,就是一個鏢師的“信”。小小的姑娘放下手中的大刀,忽然朝著裴道修一拜,神情嚴(yán)肅又鄭重,“請先生賜畫?!?/br>裴道修看了他許久,才道,“我可以給你畫,但是這畫,要你自己畫,請姑娘到裴家小住,我會親自教你作畫,學(xué)成之日,便是得畫之時?!?/br>刑三娘人小,聲音卻不小,想了一下,道,“好,一言為定?!?/br>刑三娘就這樣在裴家住了下來,說是小住,卻再也沒有走出裴家的門。“我嫁給他不久之后就知道那是誑我的,什么學(xué)畫,都是折磨我呢,其實裴道修那個迂腐鬼平時半句謊都不會扯,可他卻為了我扯了慌?!毙倘锢^續(xù)道,“可是那匣子上,原本寫了什么,你爹卻始終不肯說。”她心里一陣柔軟,她知道的,那個迂腐鬼不僅是為了留住她,更是為了讓她活得問心無愧。他想告訴她,誠信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是錯事。即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錯也不在她的“信”。“可是我知道他背地里一直在調(diào)查那樁方家的命案和那出現(xiàn)在匣子里可疑的蟲子,后來,我知道了那不是普通的蟲子,它的名字很可怕……”“千軍萬魄?”裴子浚問。刑三娘點點頭,“不錯,對了,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受方家大哥所托來鎮(zhèn)西鏢局運鏢的白衣人叫什么名字?!?/br>“叫什么?”“他有一個姑娘們聽了都蕩漾不已卻害怕沾上的名字?!?/br>“他叫做慕容狐?!?/br>64.第64章134裴子浚聽了刑三娘的故事,沉默了一陣,他想,這實在是個古怪的故事。任何故事合該有因有果,可這個故事,它像一朵午夜里偷偷開放的曇花一般,不知什么時候因為何種因緣開放于此,也不知道為何猝不及防的結(jié)束了。沿著故事的表層,他無法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這樣想著,看來父親和慕容狐大概是知道此事的蛛絲馬跡的,慕容狐蹤跡難尋,可是他的父親……他想他應(yīng)該可以問的。他這樣想著,就聽到刑三娘說,“我知道你想問你父親,你父親不愿意講這件事告訴我,但是對于你,大概不會有什么顧忌……”裴子浚抬頭看她,只聽見刑三娘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所以我以你的名義已經(jīng)寫信回家里問你爹了……”“……”裴子浚默然,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不要臉面的娘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刑三娘逗了一會兒孩子,忽然問自己兒子,“怎么不見你把阿衣的娘帶回來?小詩和你沒有緣分,我就不說了,可是阿衣都這么大了,你可不能對不起阿衣的娘……”“……”裴子浚一聽,更扎心了,刑三娘今天是專門來她兒子心口扎刀子玩的吧。他……不知道謝珉行在哪里,上一次他從魔教盤踞的宅院離開后,馬上帶人返回了那座宅院,可是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他不知道為什么謝珉行要執(zhí)意留在元卿身邊,元卿拿了什么把柄威脅他了?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他知道謝珉行做事向來有分寸,他的理智告訴他,謝珉行不會讓自己深陷險境,而他的心,卻無時無刻不在患得患失。——他的謝兄,還什么都沒答應(yīng)他呢。想到自己在謝珉行那里還沒有“名分”,向來最儒雅有禮的裴七公子忍不住想,去他娘的江湖安危,他只想把他的謝兄綁回來搶過來,破罐子破摔的問他一回,“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