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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謝兄,你身材走形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影響,十分慘淡,他會損失多少銀子,終于消停了,愿意還給裴公子清凈時,天都已經(jīng)亮了。

可在這黑不見五指的夜晚里,洛京城里又發(fā)生了一樁兇案。

兇案發(fā)生在最熱鬧的觀音渡附近,死者是一對街頭賣胭脂的父女,常年在花樓前面擺攤賣些女子飾物和胭脂,不是江湖人,這本是樁普通的兇殺案,本不是他們該管的事,可關(guān)鍵就在于,那對父女死于黑煞掌之下。

黑煞掌是魔教氣使風(fēng)摧天獨門絕技,風(fēng)摧天十分自傲,絕不將自家絕技傳授他人,因此,江湖上無人聽說,除了風(fēng)摧天,還有誰會使這黑煞掌。

可是這幾年,風(fēng)摧天極少在江湖上露面,誰也想不到,他會以這種方式重出江湖,殺得還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買花小販。

魔教此舉,究竟是何用意?

這時,他們依照著裴子浚提供的打探藥方的方法,終于得到了魔教落腳之地的下落——在城中的一所別院中。

所有人都在欣慰著終于找到了這草菅人命的魔頭時,裴子浚卻想了另外一件事——他們還抓這藥方,說明阿衣還平安,阿衣平安,那個人……便不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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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浚和刑刃商量了一番,還是要探探魔教的虛實,看那風(fēng)摧天在不在。

是夜,夜風(fēng)朔朔,他們兩個人看準(zhǔn)了守衛(wèi)最松懈的時機,分頭潛入那別院中,尋找風(fēng)摧天的下落。

這種別院表面與洛京其他的別院沒有什么兩樣,裴子浚進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陣法羅列,險象環(huán)生。

裴子浚再小心,還是觸動了井邊的機關(guān),瞬時,走廊上的紅燈籠搖曳,火燭燒透了燈籠紙,搖搖欲墜。

然后,他等到了喜頭鵲的聲音。

這樣勢必會引人過來,無奈,裴子浚隨手摘下幾片葉子向草叢中野貓聚集之地擲去,而他,翻身越近了一間燈火葳蕤的客房。

裴子浚原本以為這是某個女眷住所,想著進去先點那人xue道即可,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燈燭底下,翻閱書籍的人——竟是數(shù)日前不歡而散的謝珉行。

謝珉行神色冷清,見了他,也不由得怔住,一時訥訥無言。

裴子浚見他如此不愿見他的神情,心頭一痛,好似下了一場漫無邊際的夜雨,漆黑無垠,雨霧隔絕,他怎么也走不到頭。

而謝珉行……在雨的那頭。

許久,他才道,“我并不是故意來擾你清夢的,只是,洛京城近日不太平,又出命案,從傷口上來看可能是魔教中人所為,故來查探……”

謝珉行恍惚了一會兒,道,“竟有這樣的事……有線索嗎?”

裴子浚問,“你可有見過風(fēng)摧天此人?”

謝珉行搖搖頭,“我在這住了數(shù)日,都沒有見過此人?!?/br>
裴子浚有些失望,他看著謝珉行,覺得他又瘦了些,很想問問他好不好,卻依然嘴硬,“我知道你很不想看到我,你愿與誰百年好合都是你的事,只是這江湖上的種種冤案,裴某卻要查個水落石出……”

“……”

謝珉行不知裴子浚為何變得如此不講理,他怒極反笑,冷冷道,“想不到我在你裴公子眼中,竟是這樣的人,你……”

忽的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謝珉行掀起被子的一角道,“他來了,你快躲一躲?!?/br>
裴子浚看了那床褥一眼,眉頭緊蹙,似乎想到了什么極不舒服的事,輕功一躍,跳上了房梁。

不久后,花影姑和南無疆果然推著坐著輪椅的元卿進來了,隨后,侍女抱了一個襁褓進來——是阿衣。

這一日,正是十五,十五月圓,蠱蟲sao動,是引蠱的最佳時期。

裴子浚在房梁上看著蠱使和毒使對著小嬰兒施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想,謝珉行在身邊,他們總不會害阿衣,他們是在給阿衣治病嗎?

如果能治好阿衣的病,也是很好的。

過了一會兒,元卿忽然嘆氣,“還是不行,那蠱蟲貪戀阿衣的血脈,不肯出來?!?/br>
謝珉行皺眉,卻聽元卿繼續(xù)說,“要引那蠱蟲出來,有一種最簡單有效的方法,那七心蓮是從父體過到這孩子身上,只需要用父體的血引誘這蠱蟲,它們必定貪婪吸噬……”

謝珉行道,“我可以?!?/br>
“不行,還需要另外一位。”

門外忽然狂風(fēng)大作,屋內(nèi)卻一片死寂,皎白的月光斜透進廂房,映襯得謝珉行的臉一陣青白,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對自己妥協(xié)了——

“你不用躲了,出來罷?!?/br>
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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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子浚從橫梁上下來,謝珉行已經(jīng)恢復(fù)了淡淡的神色,他看了裴子浚一眼,仿佛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般,“取血。”說完便率先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他guntang殷紅的血流出來,盛滿了滿滿的一小碗。

像他看不見的紅。

也像他不曾知曉的苦。

他問老郎中,“他那時很痛吧……”他告訴他,“分筋錯骨,焉能不痛?!?/br>
他問他,“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樣的人呢?”他答,“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問他,“他在哪里?”他答,“那個山洞里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你不必介懷?!?/br>
他說,“一切都是我甘愿?!?/br>
他的眼里醞釀著風(fēng)雪,目光沒有離開謝珉行半步,看他從容不迫的做完這一切,卻沒有再看他一眼。

他的表情已經(jīng)從最初的茫然,到不自然的驚詫,最后又恢復(fù)了平靜。

他覺得荒謬又可笑,即使謝珉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可謝珉行的那雙眼睛,又怎么可能瞞得住。偏偏他們兩個人,并肩走了那么久,一個一葉障目,一個掩耳盜鈴。

——都是傻瓜。

他也干凈利落依樣畫葫蘆也割了一刀,同樣滿滿的兩碗血混合在一起,散發(fā)著血獨特的腥味,可是對于七心蓮的蠱蟲來說,卻是無法抗拒的致命誘惑。

引蠱的過程漫長而又復(fù)雜,持續(xù)了整整一夜,這一夜,誰也沒有合眼。

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襁褓里的阿衣臉色紅彤彤的,卻已經(jīng)昏死過去,而元卿同樣面薄如紙,當(dāng)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七心蓮印記在元卿的額頭閃現(xiàn)的時候,但是他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