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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子浚說的清心咒,也只能讓她退避三舍而已。對破解勾魂并無裨益。可是眼下也只能這么做了。謝珉行凝神屏氣,將葉子送到嘴里,唐忱柔果然不敢靠近,她在安全范圍里徘徊了片刻,見目的不能達到,轉(zhuǎn)身就跑得無影無蹤。cao縱唐忱柔的那個人有夠慫的,怎么這樣就跑了?“……”裴子浚和謝珉行面面相覷,危險過后,他才感覺出來他放在謝兄腰間的那只手不妥來,忙把手抽出來。謝珉行也有些尷尬,只走過去,把懷里的小新娘,放在破廟的神龕上,那女童從剛才開始就不哭不鬧,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端端正正的坐在神龕上,好似一尊小菩薩。“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送你回家?!敝x珉行道。小新娘眼珠子滴溜溜的又轉(zhuǎn)了一遭,就在他們以為這是個啞巴女娃娃時,那紅衣女童目不轉(zhuǎn)睛看了謝珉行一會兒,忽然懇切道,“謝謝大俠救了我?!?/br>她的聲音稚氣如幼童,可是話語卻比大人還要波瀾不驚。她扁扁嘴,蹦出一句讓兩人都大驚失色的話來。“你救了我,那么我就是你的新娘子了?!?/br>53謝珉行哭笑不得,“你叫什么名字?”“潼潼?!?/br>“好吧,潼潼,我們送你回家?!迸嶙涌@渲樥f,他對這個小女童的印象十分不好,不僅是因為她纏著謝珉行,而是她強做大人人小鬼大的那種語氣讓他很不舒服。潼潼想了想,也點點頭,“好吧,你跟我我回家,我們就能拜堂成親了?!?/br>謝兄好笑,小東西懂的還真不少,還知道拜堂成親?不過總不能放這個小孩在破廟里不管,他們依照小孩的指點找到小孩的家時,天已經(jīng)全黑,那座高墻大院的宅院籠罩在混沌不清的天色中,白墻鐵門,與周圍的其他建筑有些格格不入。“相公,我們到家了?!变搪暷虤獾恼f。“亂叫什么。”謝珉行還沒有什么,裴子浚已經(jīng)冷聲呵斥。說來也奇怪,平日里一向待人謙遜笑臉迎人的裴公子今日忽然跟小孩子斤斤計較起來。潼潼卻甜甜的攬著謝珉行的胳膊,又喚了一聲,“相公?!?/br>挑釁的語氣。裴子浚全身的火氣都被激起來了,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口不擇言道,“他是斷袖,做不了你的相公?!?/br>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后悔了,十分愧疚的看了一眼謝珉行,好在他和潼潼似乎都沒有聽見。他們敲了許久的鐵門,才出來一對中年夫妻,一看見潼潼,就拉著潼潼說,“您終于回來了?!?/br>潼潼低著頭,甜甜的笑了一下,叫了一聲,“阿爸阿媽?!?/br>那對中年夫妻稍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熱情的招呼起裴謝兩人,他說多虧了兩位大俠,潼潼才能夠平安回來,一定要好好謝謝兩人。謝珉行和裴子浚各自心里惦記著事情,本來不愿意去潼潼的家,耐不住潼潼家人的熱情,終于還是留下來吃了晚飯。潼潼家的宅子很大,人卻很少,只有潼潼的父母和一個老仆住著,因此空落落的。裴子浚皺眉看了看那一堵高墻,覺得有些奇怪。院落的圍墻造得過分的高,完美的隔開外面的世界,也隔開了陽光的射入,因此,宅院里陰測測的,種滿了各種喜陰的植物。“恕我多嘴,我有些問題想請教童先生和夫人,獻祭這件事是從什么開始的?”飯桌上謝珉行忽然問。“大約已經(jīng)有十幾年的傳統(tǒng)了吧。”童夫人回憶道,“最早開始獻祭時,我還是個孩子,我的那時候的一個小伙伴就是獻祭沒的,沒想到這一次輪到了自己的女兒,作孽啊?!?/br>謝珉行聽了,覺得不太對,元卿繼承教主職位尚且只有七八年,難道魔教歷代教主都需要小孩獻祭?會不會不是魔教教主干的?“這一次怎么會選中潼潼?他們是怎么選中小孩的?”他繼續(xù)問。“哦,這個啊,每年到了獻祭的時間,當?shù)厝藭e行祭天儀式,讓所有適齡孩子聚集在一塊兒,讓上蒼來選擇?!?/br>“如何上天選擇法?”“在宗祠出養(yǎng)有一只神猴,他選中那個孩子,就會跳到那個孩子身邊去。”謝珉行聽了笑了一下,原來成千孩子的生命竟然是系在一只畜生身上,他倒是想要去看看那只畜生神在哪里了?他們想要起身告辭。不過謝珉行很快就笑不出了,因為潼潼的父母的說,我們潼潼選中了,那么你就該留下來做上門女婿。謝珉行和裴子浚都覺得這對父母實在太荒謬,哪里有聽自己七歲的女兒的話?不過,他們還是留了下來留宿。半夜的時候,裴子浚忽然溜進了謝珉行的房間,謝珉行也沒有睡著,干脆坐起來,看著裴子浚。“看來謝兄也睡不著啊?!?/br>“這個童宅有古怪?!?/br>裴子浚點點頭。“這個宅子的確古怪,不過最大的古怪在于,偌大一個宅院,真正做主的,卻是一個七歲的女童?!?/br>25.第25章54“當時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那對父母,第一眼看見潼潼的神情,實在是太怪了了?!?/br>“是的,如果是尋常父母,自己的孩子回來了,又怎么會這個神情。”謝珉行又一次回想起那對父母的神情,簡直像是見了鬼。“所以那對父母的話,只能信一半。”裴子浚說,見謝珉行仍舊看著他。笑道,“謝兄這樣看著我做什么?”謝珉行也笑,“你這樣半夜把我叫起來,不只是說說這個的吧?”“果然瞞不過謝兄?!迸嶙涌V噶酥改怯粲羰[蔥的院落,忽的拉了一把謝珉行,“我要去做偷雞摸狗的事,自然要把謝兄拖下水。”“你呀。”謝珉行低聲輕嘆了一聲,卻心甘情愿由他牽著,來到院子里,他的內(nèi)心俱是繾綣,看著青年擼上袖子,在喜陰植物最茂盛處刨起土來。“我觀察過這個院落里的植物,都是生長緩慢的喜陰植物,不是七八年長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