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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出關(guān)?這倒是奇了。仔細(xì)看來,那些人中有不僅有初出茅廬的野雞門派的弟子,更有像候潮劍派這樣的名門正派的嫡傳弟子,甚至有幾個人,他們在唐豐的喪堂上,也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莫非他們這樣急吼吼的出關(guān),是為了魔教再犯中原的這件事?他們此次的目的是尋人,不宜聲張,他們對換了眼神,拉低了斗笠,只要了三間房,安頓好馬匹,便匆匆上樓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被二樓陰暗處的那個人看在眼里。他們更不會想到,他們追著蹤影苦苦尋找的人也在這間客棧里。那人看到裴子浚三人上了樓,便合上了自己的房門,對著躺在床上的謝珉行說道,“甩不掉的尾巴又跟上來了?!?/br>謝珉行吃了一驚,他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尾巴”是指誰,他想,也到底只有那個不會拐外的傻小子,會苦苦尋他。“該喝藥了?!蹦侨苏f著,便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汁往他嘴里灌。“嘔……”他還是沒有辦法忍受這股味道,更加苦不堪言的是,不提還好,一提起他就會想起他肚子的那個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已經(jīng)這么多天,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些日子里,那個人把他關(guān)在木籠子,拉過許多地方,街上的人看著木籠子里的他,都如同看一個異類,一個怪物。是七心蓮把他變成這副模樣的。慕容狐只告訴他,雄蠱和雌蠱的宿主只有交、合才能夠解蠱,卻沒有告訴他解蠱后會有副作用。他更沒有沒有想到,這個副作用是……他會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成了雄蠱和雌蠱的新宿主。“謝少俠,你這樣可不行呀,你身體這么弱,怎么養(yǎng)大我的小寶貝?”那人笑道,他已經(jīng)洗去了唐忱柔的容貌,露出本來的容貌來。那是一張卻俊秀卻過于陰郁的臉。一張“孟仕元”的臉。可他不是孟仕元,是本來的他。過了一會兒,他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道,“難不成我們謝少俠是缺男人了,正好,這客棧里有這么多的男人,要不我?guī)愠鋈フ艺遥袥]有你中意的?”“你敢!”謝珉行全身乏力,青筋暴露。“還是說,只有這個孩子的另外一個爹才可以?!蹦侨擞致裨沟?,“可惜你又不告訴我?!?/br>這一路上,這個人總是不厭其煩的猜測的孩子的另外一個生父,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慰藉這一路的無聊。他死守的秘密,似乎在他看來,只是一個消遣。謝珉行面色如紙,許久才道,“沒有那個人……他已經(jīng)死了?!?/br>21.第21章46那個人說要帶他找男人,到底還是開玩笑的。如果他真這么做,謝珉行心想干脆咬了舌根去了一了百了。他北邙山上冰天雪地里打滾出來的皮rou,粗糙慣了,雖然算不得金貴,卻也不能受這樣的恥辱。但是當(dāng)天晚上,謝珉行依舊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夢里那個錦衣公子用一雙瀲滟桃花眼笑盈盈看他,口中卻是抱怨,“謝兄好狠的心,竟然說我死了?!?/br>他想著自己也是有毛病,好端端的咒人家死了,這不,他入夢討債來了。見他遲遲不肯應(yīng)聲,他又道,“說我死了,你是要當(dāng)寡婦嗎?”謝珉行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應(yīng)對,那青年已經(jīng)纏上來,他的身量較他略高,正好可以從背后擁住他,他在他耳邊道,“你對我們的孩子,也是這么說的?”孩子?哪來的孩子?他忽然覺得有人在撕扯他的褲腳,恍惚中低下頭來,只見一個圓鼓鼓的奶娃娃正抱著他的腿,仰頭他,“我爹爹呢?”他一下子就被嚇醒了,他摸了摸他平坦的腹部,感覺到那個東西還在,才吁了一口氣。自從他知道他肚子里有了這么個東西后,他一直不敢正視,強迫自己不要想起,只當(dāng)它不存在。可是他從來不敢細(xì)想,他是一個男人,會以這種方式有了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他將來會哭,會笑,會喊他爹爹。邊塞常年風(fēng)沙漫天,鬼哭狼嚎,在這個孤獨又無助的夜里,謝珉行第一次,下定決心和他肚子里的那團rou,有了第一次的溝通。他的手掌摸索著,感受他的存在,終究還是近鄉(xiāng)情卻,只好訥訥道,“喂,你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會帶你逃出去的,而且……”他忽然頓住了,心中別扭,許久才心里默道,“而且,你……那個誰也來救我們了?!?/br>到了后半夜,他終究迷迷瞪瞪的睡去了。一夜風(fēng)沙不止。可是到底沒能睡多久,這座邊陲小鎮(zhèn)的城墻鐘樓上忽然警鈴大作——這座小城靠近關(guān)門,每年都會來幾次大的沙塵暴,為了預(yù)報沙塵暴及時避難,當(dāng)?shù)厝司驮谧铒@眼的鐘樓上設(shè)置了報警鈴,此時鈴聲大作,所以……沙塵暴要來了。那人飛快的坐起,將謝珉行亂裹了一通,因為來不及易容,他就給謝珉行和自己帶了一頂布簾斗笠,瞇著眼,道“呀,看來我不得帶你這個我妥帖藏好的‘美人’去見見人了,想想還真舍不得呢?!?/br>說著,勾了勾謝珉行的下巴。那人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又飛快的變了一個神色,神經(jīng)質(zhì)的呢喃道,“你不會以為我們出去避難,你的好兄弟就能認(rèn)出和找到你了吧?!?/br>“還是你真以為我每天給你喂藥,只是為了保胎的吧?!彼谒亩叴盗艘豢跉?,聲音親昵,卻讓人毛骨悚然,“還有極樂散呢?!?/br>說著他掏出一管笛子來,“美人你如果不聽話的話,那我只好用這黯然笛催動你肚子里的極樂散了?!?/br>“極樂散,一尸兩命,你懂的?!?/br>他們下樓的時候,這座客棧里外已經(jīng)亂成一團,他們是來自大江南北的路人,商販和游俠,卻很少知道關(guān)中這種惡劣的天氣該如何應(yīng)對。每個人置身于其中,每個人都想要率先逃出去,結(jié)果誰也逃不了。一鍋亂粥。就在此時,一聲擲地有聲的聲音灌入每個人的耳朵里,“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