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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客房有的是,明天天亮了我陪你一起去把銀子還了?!?/br>“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币粋€趕車的小廝道。張榛特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亦耘,笑道:“你也別回了,今晚都歇著吧,明天才好干活?!?/br>那人聽到這話顯然有些著急,道:“可是我孩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呢,我回去說一聲再回來?”張榛和李亦耘還沒說話,同行的一個人道:“說什么說啊,你以前又不是沒給少爺辦事不回去過?”那人看李亦耘盯著自己,身上出了冷汗,打著哈哈道:“這不是,這不是最近都回去嘛,我怕孩子擔(dān)心,也是我多想了,多想了,不回了,不回了……”章節(jié)目錄解燃眉之急第二天天還沒亮一群人就起來了,為了防止銀子丟失,張榛讓那幾個人睡在一個房間的大通鋪,和銀子一起鎖在了房間里,雖然顯得太過于謹(jǐn)慎,但其他人也都沒有異議。“張六,你干嘛呢你!”同伴看他一被放出來就往外跑喊道。叫張六的一邊跑一邊小聲喊道:“去茅廁,一晚上憋死我了!”那人聽見他這樣說也沒再說話了,想了想自己也跟了上去,本來張六已經(jīng)快跑出前院了,聽見后面有人跟著的聲音,又急急忙忙拐了一個彎兒。“你跟著我干什么?”張六低聲急躁道。那人納罕看了一眼他:“我也要上茅廁,怎么了嘛,一起去還能節(jié)省點時間,走吧走吧,你不是很著急嗎?”張六嘿嘿笑了一下沒說話,走得卻不像剛剛那么急了,那人道:“張六,你咋不急了?”而后一下子蹦出好遠(yuǎn):“你小子別不是拉到褲子里去了吧!”張六紅著臉回道:“你才拉到褲子里去了,老子這是憋回去了!”那人也不在意,不過就是一直跟著張六,哥倆好的樣子,直到大家把銀子都搬到馬車之后才分開。等兩人一分開,千語立馬跑到李亦耘面前道:“公子,我懷疑張六有問題?!?/br>李亦耘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其實自從昨晚張六表現(xiàn)的有些異常他就有所懷疑,今天只不過是證實罷了,“小心跟著他,注意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倒要看看幕后的人是誰?!?/br>“好?!鼻дZ作為從小一直跟著李亦耘的書童,還是有不少本領(lǐng)的,不敢說其他大話,就張六這件小事兒,肯定能辦的妥妥的,哼,居然想趁著公子落難的時候趁機落井下石,想都不要想。萬言聽了事情發(fā)生的全部過程,低頭愧疚道:“公子,這件事情是我思慮不周?!睆埩?dāng)初還是他引薦的,念在當(dāng)初是同鄉(xiāng)的份上,他在這邊孤身一人,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個老鄉(xiāng),自然是太高興了,聽他說的話和自己印象里大致相似,都沒有好好查查他的背景就帶過來了,有愧于公子的信任。李亦耘知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就是他自己之前也沒有察覺到,想到車廂里面全是銀子,心情好道:“下不為例,就先扣三個月的月錢好了?!?/br>“謝謝公子。”萬言和千語是李亦耘的書童,平時里也夠機靈,這件事上犯了的糊涂,公子能夠原諒自己,三個月的月錢算什么?幾馬車的銀子,一直從早上送到了黃昏,雖然大家都還沒吃飯,但各個精神飽滿,想到前幾天還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人,現(xiàn)在看見這么些銀子支支吾吾,甚至還有好幾個后悔不跌的,心里就格外舒坦。“張兄,多謝?!崩钜嘣胖勒f其他什么話也表達(dá)不出自己的感激,索性直立后鞠了一躬,雖然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但是燃眉之急已經(jīng)沒有了,他要記住這份情。張榛這次沒有急著說什么話,接受了反而讓對方心里好過一些,等他再次直起身來,才道:“好了,去吃飯吧,今天所有人都辛苦了,讓你們公子請你們到美味鋪子吃上一桌怎么樣?他來掏銀子!”千語立馬咐聲道:“好??!公子,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可不要小氣??!”“就你嘴饞!”李亦耘笑罵了一句,舉止神態(tài)卻是默認(rèn)的。萬言立馬跟著道:“其實我們也嘴饞,公子,什么時候去???”美味鋪子呢,他平日跟著公子去的多了,有時候也會吃上一些,那滋味,想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李亦耘揚起手臂揮舞了一下:“現(xiàn)在就走!”“哈哈哈~走嘍!”一群人眉開眼笑,跟在公子身后準(zhǔn)備去吃大餐。在一群興高采烈的人群中,一張強顏歡笑的臉特別引人注意,千語和萬言卻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兩個人一人站在他身側(cè)一邊,時不時說上幾句話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要不要叫上劉兄一起??”張榛有些奇怪,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劉玉楓,按理他平常每天都要去找李亦耘的,今天一天卻都看不見人影。李亦耘放下手里的筷子,提起這個,看了看包廂,外面沒有其他人經(jīng)過,小聲道:“屋漏偏逢下雨夜,我這邊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想辦法幫我解決,劉大人就出了一點事,我現(xiàn)在也抽不開手去幫他?!?/br>這個張榛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了,小聲問道:“可是官場上的事情?”李亦耘又看了一眼外面,指著窗外還在不停下的雨道:“堤壩出問題了?!爆F(xiàn)在還沒有太多人知道,就怕知道人多了容易引起恐慌,畢竟雨還在下,堤壩還能堅持多久誰也不知道。張榛頓時明白了他想說什么,前不久他還在感嘆吉江州治理水患的能力強,沒想到現(xiàn)在真的出問題了,而根據(jù)李亦耘之前說的,劉大人任司戶參軍,現(xiàn)在堤壩出了問題肯定是難辭其咎了。李亦耘接著道:“現(xiàn)在伯父都不敢讓他出來了,就害怕萬一出了什么問題照顧不到?!?/br>張榛能理解,劉玉楓不是那種很能照顧自己周全的人,為人講義氣,但做事容易沖動,在家有劉大人護(hù)著,出門在外用李亦耘和薛引萇兩個真心朋友幫助,平時的話自然是順風(fēng)順?biāo)?,現(xiàn)在薛引萇赴京趕考,李亦耘自己家里也出了事兒,劉大人肯定放心不下兒子。但是這件事情又不比李亦耘這件事,肯定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一不小心就會涉及到貪污,張榛是肯定插手不上的。“那……劉大人有沒有……”張榛遲疑道。雖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