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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邊的筆跡。我慢慢坐回椅子上,眼也不眨地盯著手上的素描紙,想要將上邊的線條都描摹個仔細(xì),同時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對方作畫的情形。座無虛席的圖書館,在灑滿陽光的窗邊,兩人隔著一張方形木桌。我會在酣睡,陸歸璨會坐對面,陽光會在他垂下的眼睫上鍍上一層金色。攤開的素描本上,附著的是沙沙的筆聲。陸歸璨的素描本我翻看過兩次,上面的風(fēng)景多種多樣,獨獨沒有人像。他說自己不喜歡畫人,因為畫出來都是假的。當(dāng)時我一知半解,現(xiàn)在我似乎懂了。就像右下角“謝謝”二字,放在之前,我肯定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給我這本書時,是在海邊,他讓我看看。我會看到這幅畫,還會看到這段乍一看意義不明的話。謝謝?你要謝謝什么呢?我想著想著,手里攥著紙張的力度不由加大幾分。關(guān)佳說,他真的什么都沒說啊。我那一年到頭都不會轉(zhuǎn)動幾次的大腦,這會冒出一個后知后覺的猜想。陸歸璨當(dāng)時是要和我坦白他的事情嗎?他想和我聊一聊,可是我說了什么?我告訴他自己喜歡的是他的性格。我把紙重新疊好,疊得整齊。有一個念頭在逐漸成形,愈發(fā)愈強烈。我要去見他。......“你問我他在哪?我怎么知道?!标P(guān)佳把書放進(jìn)包里,滿臉狐疑地看著杵在門口的我,“你問這個干嘛?”我往后門瞥去,確定陳宇他們還沒出來后,語氣放緩,“我有話和他說?!?/br>關(guān)佳還是看著我不說話,看上去還有些不耐。我口吻認(rèn)真,“是很重要的話,一定要當(dāng)面說?!?/br>半晌,她嘆口氣,“他不在學(xué)校?!?/br>這和王澤說得一致,但現(xiàn)在開學(xué)快一個月了,陸歸璨居然還沒回來?“那他在哪?”“我要是說他在家,你莫非要飛去找他嗎?”我想也不想便道:“可以啊?!?/br>關(guān)佳怔住,而后嘖了一聲,“你這人真是......”我是在下課時攔住關(guān)佳的,不知為何,在我說完來意后,她皺起眉,面露不快。拋下這句后,她更是不等我回應(yīng)便和同伴離開。見陳宇他們也走了出來,我才沒跟上去。但臨國慶前沒幾天,關(guān)佳主動來找我。她把書往我旁邊的座位一放,也不管我舍友包括周遭人探究好奇的眼神,自顧自地開口,語氣不太客氣。“劉于淵,你國慶有空的吧?”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道:“沒空就算了。”“有空......”她沉默了好一會,“微信給我?!?/br>加完好友,她發(fā)過來一個地址。“買三號早上的高鐵票,十點半那班。”她說,“我?guī)闳フ宜!?/br>我和奶奶說自己在學(xué)校待幾天才回去,她問我是不是陪女朋友。我有些無語,解釋說不是。她又說:“那怎么不早點回來?還有你上次過年帶回家那個男同學(xué)啊,是叫小陸吧?要是同學(xué)不回家也可以叫他來家里玩。”都過去多久了,老人家還記著,看來是真的挺喜歡對方。我不禁笑了笑,“奶奶,我就是要去他家。”奶奶一聽,忙叮囑道:“你去別人家要懂禮貌啊,別給人爸媽添麻煩了?!?/br>的確,我得給陸歸璨的爸媽留個好印象。等到三號那天,我才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純屬多余。去的路上我小心翼翼地向關(guān)佳打聽對方家里的事,在聽到我問起陸歸璨爸媽的時候,她一臉無語,“放心吧,他爸媽不在家。”關(guān)佳始終掛著一張不耐煩的臉,就差把不滿二字寫在臉上了。我看得出她對于我去見陸歸璨這件事極不滿意,但又想不出她答應(yīng)我的原因。我想了下,問:“陸歸璨這段時間沒事吧?”她卻撇撇嘴,“你覺得呢?”“我...聽說他沒受傷,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劉于淵,”關(guān)佳忽地坐直身子,一臉正色,“都到這個份上了,你真的想清楚了?”我點頭,“我是喜歡他?!?/br>她看了我許久,又倒回椅背。再開口時,她語氣緩和不少,“其實我不想帶你過來的。”我點頭附和,“我知道。”“我不想你見他,是因為我覺得他很可憐?!标P(guān)佳似苦惱地蹙了下眉,“我認(rèn)識他快十年了,第一次見他對誰上心。他把自己那一面藏得很深,對我們他從不藏著掖著,我之前還覺得慶幸,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不代表他把你看得很重要,他只是不屑于藏起來?!?/br>“但你不一樣,你也看出來他很討厭見到我吧?因為他怕我多嘴?!?/br>“他怕我說出他的真面目,他怕你會接受不了?!闭f到這,她忽然笑了下,“我太了解他了。”我心里隱約有個猜測,關(guān)佳以前應(yīng)該喜歡過陸歸璨。但我沒問這個,只真心實意道:“謝謝?!?/br>“你謝我做什么?”她瞪我。我對她露出個笑,她垂下眼,“我們第一次見他這樣,阿姨也沒辦法。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他愿意聽的話,你和他聊一聊吧?!?/br>……關(guān)佳告訴我,陸歸璨記過處分的通知一下來,他就收拾東西回家了。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陸歸璨這段時間也是差不多要離校去保研夏令營的。只不過這邊剛收到夏令營的通知,那頭也收到了記過處分的決定。我聽得滿心憂慮,“他不會自閉了吧?”關(guān)佳白我一眼,繼續(xù)道:“自閉倒不至于,自爆還有可能。”我:“?”關(guān)佳:“他脾氣不好,你小心點別被打了?!?/br>我:“......”雖然知道她在嚇唬我,但我還是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聽關(guān)佳說過,陸歸璨高中那件事是花錢解決的,但站在別墅區(qū)里的我,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資本的力量。她帶著我在小區(qū)里繞來繞去,我見她手上還拉著個大拖箱,便主動提出幫她拿。她也不客氣,直接便遞了過來。箱子很重,路也很遠(yuǎn),等到目的地,我已是氣喘吁吁。陸歸璨家門前和其他別墅一樣,有個大庭院,但和其他家花團錦簇的景象不同的是,這兒遍地荒蕪。關(guān)佳熟練地打開鐵門,步伐輕快地踏上臺階來到大門前。我看見她猶豫了一下,問怎么了。她搖頭,隨即按響門鈴。門鈴響了足足五分鐘都無人應(yīng)答。就在我猜測家里是否有人時,我聽見對話器傳來滋滋的電流聲,下一秒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