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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歸璨點點頭,語氣無奈,“討厭也沒用,只能忍著。”我剛要說出口的話就這么硬生生憋了回去。我頓了一會,才慢慢道:“啊,也是。”......兩個小時的講座,我都處于神游狀態(tài)。關佳那句話我原本已快忘干凈,在聽到陸歸璨說忍那個字后,我又猛然記了起來。還有早上那通電話,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詛咒,談戀愛必定不順的詛咒。我朝最前邊的陸歸璨看去,男生在開始前已將口罩摘下,此刻臉上帶著熟悉而溫柔的笑容。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笑容很有迷惑性,卻能讓我重新振作。哪怕這笑容只是對方不可缺少的禮節(jié),哪怕是像春雨一樣,四處均可得的。哪怕它是假的,我也喜歡。我揉揉鼻子,突然理解里的那些障眼法為什么總能騙人了。因為很多時候,即使你心中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你還是會選擇相信你大腦深處最期待的事物。下課后,我正想像之前那樣去找陸歸璨。然而對方剛說完今天就到這里,下一秒便夾著書走出了教室,腳步飛快,像要躲著什么東西一樣。我內(nèi)心痛苦地叫囂了一聲,該不會是躲我吧。我這頭正悲傷,旁邊位置的女生拍拍我,告訴我一會要留下來搞衛(wèi)生。按理說,我原本就不是這個社團的,幫方朗簽到已是仁義至盡,放平時我鐵定就會拒絕。但此刻不知是心情低落還是怎的,我一口應下了。教室不大,不到一個鐘,教室便清理干凈了。這下我不僅心累,身子也累得不行。社員見我沒有離開的打算,于是把鑰匙遞給我,讓我記著鎖門。我趴在桌子上,把玩著手里的鑰匙,轉著轉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之后我是被窸窸窣窣的聲響吵醒的。剛醒來那會,我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只隱隱約約能察覺這是翻書聲,而且聲音的來源就在附近。是沒回去的社員?我有些恍惚地想。過了一會,我聽見了咳嗽聲。我?guī)缀跏堑谝粫r刻就認出聲音的主人,睜開眼的同時,也從臂彎里抬起了頭。活動教室的桌子呈長方形,陸歸璨坐在我正對面的位置上,正在翻看一本厚重的書。他應該是在學習,一邊在本子上涂寫,一邊又不停地在翻頁查找資料。他翻過一頁,然后居然心有所感似地抬眼看來。我同他對視許久,直至對方笑了一聲。他問我:“睡醒啦?”“嗯……”我覺著莫名羞赧,畢竟自己方才愣住的樣子應當很蠢。也不知道陸歸璨是什么時候來的,自己應該沒有講什么奇怪的夢話吧……我苦惱地低下頭,仔細檢查衣袖。嗯,還好,袖子是干的。可是他在這干什么呢?思及此處,我又忍不住抬眼向前看去。許是見我醒了,陸歸璨將書和筆一一放回包里。我看著男生的動作,大腦還是有些發(fā)懵,“你……不是走了嗎?”“嗯?我剛剛去還了個書?!标憵w璨說,“聽說你們下午要大掃除,我就沒和你說,結果回來一看又發(fā)現(xiàn)你睡著了?!?/br>我張了張嘴,最后只傻傻的說了句這樣啊。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明明是他為什么留下來了。面前的陸歸璨站了起來,將口罩重新戴上,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走吧,我?guī)闳コ詵|西。”那一刻,我突然又覺得那個答案不重要了。……路上,陸歸璨問我想吃火鍋還是披薩。我想了想,選了后者。他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才道:“那家店在校外,要走一陣才到,可以嗎?”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別說和你走路了,和你徒步旅游我都愿意。說起來我和陸歸璨認識以來,戀愛沒談上,飯倒是吃了好幾頓。雖說這其中都是我主動邀約,但吃飯的地點,永遠都由陸歸璨決定。帶路也是。我不用細想都知道,陸歸璨這龐大的信息量從何而來,無疑是對方談戀愛積攢下來的經(jīng)驗嘛!只不過用在關佳那是為了談情說愛,用在我這是純粹為了尋找美事。唉。“哦對了,剛剛你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弊咧咧憵w璨忽然道。“啊,好的!”我正低聲嘆氣,聽見對方聲音后忙打起精神來。我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上邊有三條未讀信息。最下邊那條是未接來電的提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顧不得多想,接著向上看去,發(fā)現(xiàn)這號碼還發(fā)了兩條信息。“不知道是誰的電話?!蔽亦止镜?,“而且這人……”話說一半,我噤了聲。我一直忘了給新手機設置密碼鎖,以至于在鎖屏狀態(tài)下,收到的信息都會顯示內(nèi)容。看清那兩條信息的內(nèi)容后,我差點沒把手機砸了。[于淵,別躲著我了,我們見一面吧。][我想你了。]陸歸璨注意到我的異樣,出聲詢問:“怎么了?”比起陰魂不散的某人,此刻我更擔心陸歸璨有沒有看到信息。但對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神態(tài)自若的模樣……就算看到了,多少也會問一聲或者提一下的吧?我這般想著,又見對方臉上并未出現(xiàn)端倪,漸漸放下心來。“沒什么?!蔽艺f,“大概是sao擾電話吧。”第23章寒意晚上回去,我第一件事便是找陳宇算賬。他倒是反應機靈,口口聲聲稱自己當時氣在頭上,罵著罵著忘了拉黑。完事后,他問我:“許銘軒給你發(fā)什么了?”我回憶起那兩句話,只覺惡寒,一個字都不想提。大宇見我不吱聲,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不滿道:“不是,那許銘軒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搖頭,想起那人,同陸歸璨吃飯的喜悅一下子全都消失殆盡了。許銘軒是我前男友的名字,名字起得挺好,長得也人模人樣的,就是腦子有坑。我和陸歸璨說的是實話,如果有機會,我真的想揍他一頓。只不過……腦中閃現(xiàn)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我正要拉入黑名單的手一頓。過了一會,我嘆口氣,把手機直接鎖屏。我知道那種感受。滿心期待撥過去一通電話,下一秒只換來冰冷的機器聲。……大宇注意到我的動作,也沒多問,而是建議道:“你再買個號碼吧。”我嗯一聲,正思考著換號碼的事,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大宇湊過來看,隨后怒了。許銘軒用的還是上午那個號碼,發(fā)的還是短